第61章(1 / 1)

霍先生,您拿错剧本了[娱乐圈] 芑落 8445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1章

既然锁定了目标, 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查清楚那人的真正实力与搜集证据,这件事霍煊交给白苏去办, 皇甫烈会协助他。

白苏走后,霍煊正想处理公事, 管家的电话便过来, 说老爷子要见他。对于所谓的相亲宴, 霍煊也想跟老爷子谈谈, 因着下/毒事件,他虽已与时悦在一起,可俩人之间始终横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相亲事件闹起来, 必定倒更加时悦,霍堆不会允许这种事出现。

回到霍宅, 老爷子与泊远正在下棋, 见到霍煊,对他招招手,让其坐到身边来,老爷子捻着棋, 说道,“小煊, 爷爷准备开场宴会,由你来安排, 会场就定在帝都酒店。”

“好,时间定在什么时间?”

“就小年夜吧!对了, 老周的孙女回国了,昨天刚来拜访过我,长端壮秀丽,是个好孩子,这几天你就陪她到处走走吧!宴会的事也可以问问她的意见,你们俩人一起把宴会办好。”

“爷爷,我工作很忙,让泊远陪她可以了,他们年龄相近,也说的上话。至少宴会,这是霍家的事,让一个外人插并不妥。”

“不行,我已经跟老胡夸下海口,你必须作陪。至于宴会,她是你爷爷的战友的孙女,怎成外人了?小时你不是喜欢跟她玩吗?那时要不是你妈反对,我都给你订娃娃亲了,现在们男未婚,女未嫁,走到一块,培养感情有何不可?”

原先老爷子准备开相亲宴的,还把这话跟他老战友提了提,没想到他的老战友也在愁他孙女的婚事,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撮合俩人;便把相亲宴取消了,改在小年夜重新宴请客人,这次是真正的战友聚会,不过老爷子想着,让小煊跟胡老头的孙女相处几天,合适的话就在小年夜宣布俩人的事,过完年就办婚礼,很快他就有孙子抱了。

“爷爷,我已经有喜欢人,跟她不可能,宴会的事我会安排,但小年夜可能没法陪您过了。”

“啪!”

棋子拍在棋桌上,发出清亮的响起,老爷子怒目横眉,想冲他怒吼:你敢说是那时悦试试?

可话到嘴角还是硬生生让他咽下去,孙子既然还没挑明他跟时悦的事,说明时悦于他而言,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哪天兴致过去,也就甩掉了;可一旦他先开口反对,很可能会引起反效果,把小煊推给时悦,他要沉住气,不能让时悦毁把他孙儿毁了。但他也不想让孙子跟时悦那个男人这样下去,如果因为时悦,以后都喜欢男人可怎办?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时悦自动离开小煊,离开帝都。想来想去,还是泊远的办法好,直接找到那小明星,给他一笔钱或者给小煊找个妻子,让他知难而退。

老爷子挥手让管家把棋盘撤下,叹道,“你现在不想,我也不逼你,但小年夜是什么时候,不准出门,陪我去见见我那帮老朋友。”

霍煊蹙眉沉思,小年夜霍煊已经计划好跟时悦过了,没想到老爷子突然来这出。老爷子已经九十高龄,霍煊并不想顶撞,加上想到以后跟时悦公开,老爷子还要承受一次打击,霍煊便没再反驳,不过不代表他改变想法,小年夜他还是想去陪时悦,只是到时看用什么方法脱身而已。

老爷子见霍煊没反驳自己的话,满意点点头,他始终是小煊爷爷,那个小明星还不够份量跟他争小煊。

老爷家走进三人,说道,“老爷,车来了。”

老爷子站起身,说道,“走吧!陪我出去吃个饭。”

话落,率先走出去;霍煊起身往外走,一直没开声的泊远跑到霍煊身边,跟他并行着出去,说道,“哥,最近您都好少回家,又不准我去帝华找您,我可想您了。”

霍煊‘嗯’一声,脚步并没停,泊远一笑,挽住霍煊的手臂,说道,“哥,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

霍煊把泊远手拉开,严厉道,“好好走路,”

泊远俏皮吐吐舌头,背着手,“哥,之前我想进娱乐圈,才刚起个头,就被爷爷骂了,看来爷爷是真不喜欢娱乐圈人。”

霍煊回道,“是骂妈妈吧!”

脚步顿下,笑容瞬间僵住,泊远望着霍煊高大的背景,眼睛闪过丝阴森,瞬间即逝。

因为临近新年,这期节目的小吃并非由观众先取,而是节目组自己制定——年糕。

随着外来文化的冲击,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机器设备的出现,华国很多传统手艺已经慢慢流失,小吃就是其中一个。机器生产,千篇一律的制作方法让传统小吃失去它应有味道;如果说三十年前,一种名叫年糕的小吃有一万种做法,现在可能只剩下一千种,华国地大物博,由先辈传下来手艺渐渐消失,这不单是单纯的食物制作,而是一种文化的流失,如果现在不记录,如果现在不重视,我们还能保留多少祖先的东西留给后代。

文化,文明,即是传承,也是根。宇宙太大,我们参不透,可我们知晓,我们华国上下五千年,我们的祖先,我们的文明,记载在册,我们感到光荣而自豪,因为,我们的祖先告诉我们,我们从何处而来。

这一期,《冲啊,拯救小吃》来到的是南方一座小城,因为其它三位嘉宾在其它地方拍戏或做节目,因此只有时悦跟着节目组一起上机。在酒店美美睡个午觉,时悦刚起床,听接到导演的电话,说其他三人过来了,让他到餐厅集合。

时悦换起衣服,拿着手机往外走,心里到底有些紧张,他根本不知道余下的三位嘉宾是谁;反观其他三人谈定多了,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时悦,只因某人曾找过其中两位嘉宾谈打马赛克的事,至于另一位,打马赛克的事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嗨,对手!”

江文,乐坛老将,时悦出道第一张专缉销量便力压他同期发行专辑,夺得华语最具有影响力音乐奖。江文长相俊朗,比时悦出道早五年,性格爽朗,四年前跟时悦关系亦友亦敌,俩人没少在公开场合挤兑对方,却又惺惺相惜。

“前辈,您好!”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时悦吓得差点倒退一步;这,态度差别也太大了吧!

霍煊,不假思索,时悦想到这个答案。

“时悦前辈好,我叫顾相亦,今年二十一,读大三,刚进娱乐圈一年,以后要麻烦时悦前辈了。”

新人长清秀又不失英气,才出道一年就拿到这么好的资源,看来,有点后台。

时悦跟三人纷纷打招呼,小孩直接粘到时悦身边,向蕴脸有点臭,微撇开头,江文则把时悦揽过来,半个人都压在时悦身上。听着节目组说规则,江文低头在时悦耳边说道,“你这人,出道动静闹的大,复出也搅得娱乐圈天翻地覆,你是孙猴子还是哪叱?”

时悦低声笑道,“这不是看乐坛太安静了,回来热闹热闹嘛!”

江文翻个白眼,问道,“嗓子怎么样?”

自时悦复出后,已经四五年月了,才发行一首哥,又是低调,不知道还能不能飙高音?时悦在乐坛时,他妒忌恨,退后江文才觉得自己寂寞;至少那个被推崇到天王地位的蓝泽轩他真看不高,出道多少年了,除唱恩怨情仇的抒情曲,连个高音也飙不上,倒会炒作,硬生生给自己戴上顶天王高帽,也不怕压坏颈椎。

时悦问道,“要来首青藏高原吗?”

江文把时悦上下扫一遍,努努嘴,“把肺给飙出来了,我拿什么赔给那位啊!”

笑容一敛,时悦目光沉如秋水,清亮又静美;没想到时悦反应这么大,江文摸摸鼻子,嘻笑道,“别用这种目光看我啊!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祝福你们。”

“好了,就这样,为期五天六夜的旅程,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节目组把规则说完便离开,时悦一脸懵逼,刚才被江文一直拖着说话,他根本没听到,迷糊间好像说是改规则了,为啥呢?因为这是特制版,没看吗?时间都改成五天六夜了。

时悦看着江文,“说啥了?”

江文看着时悦,“说啥了?”

刹时,俩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嫌弃,不约而同伸出手快速把对方推开,异口同声道,“你别跟我一组。”

节目组导演离开后,四人就地吃饭,吃完后回房,叫顾相亦的小伙子跟在时悦身边,脸红红说道,“时悦哥,我,我是您粉丝,这次没想到能遇上您,我太高兴了。”

时悦对这个大学生印象挺好的,礼貌,性子目前看来也不错,便回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读哪所大学?”

“我在b影,时悦哥是哪所音乐学院毕业的?”

“我没读书,自学成才。”

“真厉害。”

顾相亦连连感叹,又问起时悦以后那些事,不过大多谈音乐,很少问到私事,看起挺会做人。

时悦房间最先到,接着是江文,余下向蕴跟顾相亦还在走着;顾相亦看起来心情不错,一直哼着歌;到达向蕴房间,顾相亦欢快跟向蕴道晚安,没想到今天一直阴沉着脸的向蕴突然说道,“你最好离时悦前辈远点。”

顾相亦疑惑问道,“为什么?哦,是吃醋吗?我知道,向蕴前辈以前跟时悦哥在同家公司吧!时悦歌还是你前辈,不过听说后来向前辈背叛永乐,跳槽了,跟着蓝前辈了吧!所以应该说,向前辈,你离开时悦哥远点才对。”

“你……”

“向前辈谈定,不是谁都那么好脾气迁就你的,我记得时悦哥刚复出时,就被你的粉丝黑过一次吧!我不介意帮时悦哥复仇的哦!晚安!”

向蕴燃烧着熊熊怒火,踏前一步,直接拎起顾相亦的衣襟,狠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相亦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向蕴冷冷一笑,“我让你……。”

“在这打架不适合吧!”单手插在裤兜里,时悦倚在墙壁边看着双人,看那惬意的姿势,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向蕴看时悦一眼,直接甩开顾相亦,进房甩门;顾相亦仿佛心有余悸拍拍胸膛,而后对时悦笑道,“时悦哥,你怎么来了?”

对顾相亦的自来熟,时悦倒没让他改口,现在出门叫哥叫姐,已经成为常态,倒不觉得有什么。时悦走近顾相亦,把手机递给他,“你把手机漏我兜里了。”

刚刚去洗手间,顾相亦衣服没兜,放手洗台怕脏,就让时悦帮他装一下,没到回来倒忘记拿走了,时悦一进房就发现,便出来送手机,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顾相亦接过来,笑容可掬,“谢谢时悦哥!那个,你刚才看到了,是我不好,惹向前辈生气了,也不知道他明天能不能气消,我真不该,今晚我会睡不着吧!”

时悦回道,“放宽心,我也惹过他,跟他师兄弟五年,还是了解他的,他这人虽冲动,暴躁,但不算坏人。”

闻言,顾相亦高兴点点头,欢乐跑回房;时悦失笑,还是个小孩子啊!

一直把耳边贴在门边的向蕴站直身,阴沉着脸,把虚隐的门关上。

时悦回房洗漱出来,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拿起手机看看,并没来电显示;自他下飞机打电话给霍煊报平安后,他已经整整九个小时没说话。时悦囧囧有神,对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无言以对。

时悦拿着手机把玩,透过玻璃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心想着:自他认识霍煊以来,似乎甚至少打电话给他啊!不过两人住一块,又经常一起出入,很少放开,也没什么好打的。

那,他要不要打给他?时悦纠结一下,还是没动作,第一次距离这么远,总感觉跟在帝都时不同,时悦心底有着莫名的期待。

干等最熬人,不想时候不觉,想了,就着急了。时悦拿出手机,拨给段小楼。小辰在那边接起爸爸的电话非常高兴,难得多话把他这一天鸡毛蒜皮的事全给时悦报告,段家的东西很新奇,长的很凶的神仙,还有很大的、会立转的八卦图,时悦知道小辰说话不会夸大,最多理解错误而已,不过这种情况也很少出现,那说明,段家果然奇特。

小辰的话题让时悦焦心情况有所缓解,这个电话讲了大半个小时才挂掉;时悦一看钟,已经九点半了。时悦想想,直接打给霍煊,即使想听他声音就打呗,用不着娇情,时悦是这样想的。可惜霍煊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把电话放在床上,时悦躺在床上失眠了。睁着眼,时悦开始想事件,四年前的下/毒案,现在的谋杀案,把记忆、资料无数次思考,却发现越来越找不到头绪,智商堪忧。

不知道不觉,时悦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晚上快十二点,看看电话,仍是没未接来电。时悦暗暗咬牙,谈恋爱真火,挂肠挂肚的,真烦人。

虽叫着烦,时悦还是把电话打出去,这一次,霍煊仍是没接;时悦没放弃,又拨,听着那边的嘟嘟声,心越来越沉,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当自己联系不上霍煊时,竟然会如此焦心。颇为失望的正想按掉,那边响起霍煊的声音,“小悦。”

直吊在半空的心脏落下来,时悦暗暗缓口气,说道,“还在外面?”

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声很熟悉,是一家餐厅的音乐,几年前米乐曾经跟他去那里吃过饭,当时他跟米乐进去就引起注目,时悦疑惑问道,“他们在看什么?”

米乐回道,“他们在看大音家的女朋友是怎么样的?”

时悦不解了,“你怎么会认为你是我女朋友?”

米乐笑道,“因为这是情侣餐厅。”

晚上十一点多,还在情侣餐厅,怎么想怎么让人不爽。

霍煊回道,“嗯,跟朋友正在吃宵夜,怎么还没睡?”

吃宵夜?半夜三更在情侣餐厅吃宵夜?别说霍煊没吃宵夜的爱,就算有,这时候在外面,肯说是兄弟试试?不,就算是兄弟,也说不过去,这是什么地方?情侣餐厅。

时悦压住怒气,问道,“一直等你电话没等到,就打过来了,九点多的时候就打过,你没看到?”

“抱歉,没留意到。”

“你跟谁在外面吃宵夜?”

“朋友,小悦,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明天我回你……”

“小煊哥,你在跟谁请电话?”

一道女声插进来,时悦顿时眼红了,从床上跃起来,“霍先生,不错啊!朋友,女性朋友,女朋友,是谁不给我吃宵夜,偏要我戒宵夜的?你倒好样的,大半夜跟个女人在外面吃宵夜,我告诉你,我以后不戒宵夜了。”

时悦气冲冲把电话挂了,顺便关机,用力捶床垫两下,又打几个滚,才气喘喘停下来;他不是不信任霍煊,只是,只是还火大。

如若是第一通电话接起是这个情况,时悦肯定不会生气,可这是在他打完第一个电话,又焦心等两三个小时后,才出现这一幕,他能不气吗?

抱着被子滚两下,时悦赤红眼咬着被子睡过去了,那面目可憎的样子仿佛这张被子跟他有多大仇。

被挂掉电话后,霍煊紧接着又拨出去,关机了;霍煊回身过身,说道,“胡小姐还是叫我霍先生吧!那名字是我家人叫的,胡小姐还是改口吧!”

霍煊口气很冷,神色冷冽的可怕,胡小姐倒退一步,泛红眼,“霍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小兰哪里做的不对,您说,我改。”

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惹人疼,加上出色的外表,把餐厅寥寥无几的男士保护欲勾起来,几名大肚的站起来,走过去正想为女神保驾护航,却在看到霍煊那张脸后,脚步拐个弯,走了;这是家高级餐厅,来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不认识霍煊?

“现在交通方便,通讯也方便,胡小姐自己打车或者让人过来接你好,我有事失陪了。”

话落,霍煊匆匆出门,急切的脚步让餐厅的人傻眼,这现象真难得,到底什么事让霍氏董事长这么着急?难道霍氏倒闭了?

霍煊出门直接开车去机场,到柜台买票,却被告知前往z市的飞机最快要到明天早上;霍煊直接打电话给蒋秘书,让他处理这件事,他必须,马上前往z市。

又是半夜被叫醒,蒋秘书欲哭无泪,自从霍先生遇上时悦后,他的生活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幸好,他老板还算有良心,他的工资跟奖金也发生质的改变,这让蒋秘书很欣慰。

直接打电话给那个养着花钱,却甚少出行的驾驶员,又打电话给相关部门以特殊情况申请航线,接着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借用场地,几个电话下来,事情办好了。蒋秘书躺后床上打个哈欠,继续睡。

私人飞机很快在机场降落,霍煊登机前又打时悦的电话,还是没法接通,眉头直接拧成波浪线。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机,凌晨三点霍煊到达,打电话给木悠然要时悦房号,又把一众导演惊醒,在众人惊讶目光中,霍煊拿到时悦房门钥匙进去。

导演组的人面面相觑,时悦参加这个节目他们都知道有后台,可没想到这后台大的吓人。

霍煊开门进去,时悦睡的深沉;把外套脱了,霍煊上床就着窗外的霓虹灯细细看着时悦的睡脸,柔情溢满胸膛,霍煊轻啄下时悦的唇瓣,垂眸望着他。这人他着急成这样,连夜赶过,他却在睡大觉,不愤捏捏时悦的鼻子,听到他的哼唧声,霍煊吊在半空中的心落下来。

细想刚才那通电话,霍煊笑了,看来,自己在时悦心里并非毫无重量。果然,距离能让感情发酿,偶尔的催化剂也需要,可想到时悦说那些话时的语气,霍煊又心痛了;时悦对他有感情,只是藏的深,催化有很多方法,霍煊舍不得用。

曾经时悦的笑容让他倾心,现在却让他心痛,这人不能伤。伤了,他会用笑容把伤口藏起来,任其溃烂流血,从不开口说;伤到他的人,会随着伤口的溃烂而被他剔除,时悦这种方法但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霍煊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去做赌/注,更不想让这个人伤心。

手指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脸颊,眼内的感情深情似海,凉薄的人不会轻易爱人,爱上了,便是他的世界;小舅舅曾经这样评价父亲,这也是他会答应让母亲嫁入霍家的原因,否则,母亲根本不会嫁进霍家。当年小舅舅也这样对他说过,霍煊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至理名言。

“唔!”

霍煊闷哼一声,宽厚的手掌紧贴在时悦后背,把他揽向自己;臂膀上,承受着这只狐狸的利齿;到底什么时候醒来的,竟然眼睛没睁就上口了。

咬一口,出气了,时悦放开牙齿,还来不及换气便被深吻住;嘴巴吐不出气,吸不进来,还被牛高马大的人压在胸口,时悦气的伸脚踢人,却被抓住脚踝。脚太敏感,时悦气差点顺不过来,幸好嘴巴这时被放开,时悦便张大嘴巴大喘气,“……唔……”

猝不及防呻/吟出声,时悦赶紧捂住口,可那个流氓的吻却仍细碎落在他脚心、脚背上,让时悦根本缓不过神来。手紧抓住床单,时悦浑身哆嗦,断断续续的声音流出,时悦眼睛渐渐湿润起来,陌生的情/欲涌上,阵阵晕厥在脑中炸开,时悦无力接受着这男人给予的快/感。

睡衣被拉开,终于被放开脚的时悦还没缓过来,又被拉入另一波欲/海中,这晚两人没做到最后,却该摸的也摸了,该亲的也亲了,时悦瘫在床上,觉得比自己跑千米快累。

温热的毛巾擦过身体,时悦半眯起眼看着这男人服侍自己,勉强点点头,还算上道;时悦得意的小表情没逃过霍煊的眼,俯身亲时悦一口,把毛巾放回浴室,霍煊回到床上,把俩人裹在被子里。

南方再冷也没暖气,虽有取暖器,烤到的面积也非常小。当然,想开多几台也行,除非你睡着也警醒,否则一不小心,第二天起来被烤成人干也有可能的事。

霍煊刚才抓着时悦脚时就发现很冰,经过一场情/事后,还是没能回暖;霍煊心痛地捏来捏去,捏的时悦差点又有感觉了。时悦烦霍煊的小动作,想踢开他的手,抬眼看到霍煊的眼神,时悦默了;翻身给霍煊一个吻,在霍煊惊讶的目光中,时悦微动,拉开跟霍煊的距离,然后脚直接放到他肚子上,顿时,阳光明媚,烟花璀璨,太暖了。

霍煊失笑,一手贴着他的脚,一手握着时悦的手,觉得人生美满。时悦打个哈欠,脚在霍煊脚子上晃来晃去,跟他的手玩着幼稚的你抓我躲游戏,开声道,“怎么来了?”

“你生气。”

“没有。”

死鸭子嘴硬,不过霍煊没打算揭穿他,而是说道,“那人是爷爷朋友的孙女,姓胡,叫什么没记住。昨天爷爷跟胡司令出去相聚,我们很晚才回来,到半路她叫饿,俩位老人家又累了,就叫我陪她吃个宵夜,你打电话过来,就撞上了。”

“我可是打了三个,这是最后一个,不能算巧。”

“唔,是我不对,我跟你陪罪。”

接着,时悦脚被亲一口,时悦怒,他发现霍煊很喜欢摸他脚,难道有恋脚癖,脑子想到,时悦冲口而出,“你有恋脚的癖好?”

霍煊一愣,反应过来回道,“不,我只喜欢你的,全身上下都喜欢。”

时悦脸微红,把话题转回来,“那家是情侣餐厅。”

霍煊瞬间明白爷爷当时看他的目光了,怪不得时悦反应这么激烈,不过正好说明他在乎自己,霍煊很愉悦,“我不知道,我并不认识那地方。”

这答案,时悦是满意,接着道,“那你爷爷以后还让你去做这种事呢!”

时悦的声音有点低落,霍煊想着时悦应该也想到他爷爷是什么意思了,便说道,“是我不对,只此这次,下不为例。”

时悦似不在意说道,“哦,是吗?小煊哥。”

霍煊翻个身,把时悦压着,鼻尖碰着鼻尖,说道,“再叫一次。”

“让你那宵夜女朋友叫去。”

“吃醋了?”

“喝酱油了。”

“是吗?喝酱油还这么白,我要好好检查一遍是何原因。”

接着不作不死的时悦小朋友从里到外又被好好检查一遍。

“我让在她改口了,以后也这样叫。”

低沉的嗓音很催眠,时悦叽咕几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打个哈欠,抱着霍煊的手臂睡过去。霍煊见时悦睡着了,拿过手机发出一条电邮,让蒋秘书立即去查今晚是哪家报社、杂志的记者在外面蹲守,并把所有拍到的东西消毁,否则,别怪他不讲情面。

天蒙蒙,是人睡地最沉的时候,有些人精神不好,在这时被醒,一个夜晚睡了就跟没睡一样。再次被特殊的音乐声惊醒,蒋秘书咬牙爬起来,喃喃道,“没关系,我工资很高。”

霍煊在这并没呆很久,天刚亮就醒了,临走前帮时悦把衣服穿好才离开,没办法,节目台本他有,知道第一天节目组会有什么环节,昨晚他跟时悦有点刺激,虽然已经尽量控制,可还是在他胸口留下痕迹,如果穿睡衣,宽大的领口根本遮不住。

“……阿啾……阿啾……”

“……阿啾……阿啾……”

“……阿啾……阿啾……”

“……阿啾……阿啾……”

z市酒店大门口,一大早出现四张床,床上躺着四名男人,一个个睡眼惺松,爬起来,还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地方,一阵寒风过来,几人彻底清醒,缩在被子瑟瑟发抖,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觉醒来他们在酒店门口了?床边还放着行李,他们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问导演组,可他们像全部哑巴似的,怎么也撬不开,于是明白了,这是节目开始了啊!

“那里有东西。”

躲在被子里的江文指着时悦床边说道;时悦顺着他指的方向探眼一看,是一张印有节目封面的大卡片,时悦裹着被子伸手拿起来,还没打开,江文就裹着被子跑到时悦这张床,把自己的被子掉弃,抱着时悦颤抖。

时悦推推他,却被粘得更紧,时悦再推,再粘,推来推去差点打起来,俩人差点打起来。期间,顾相亦也裹着被子跑到时悦这张床了,只有向蕴仍坐在自己床上,眼神到处飘。

江文推推时悦,“快,快,打开,看看写了什么。”

时悦对向蕴说道,“向蕴,坐过来吧!一起看。”

向蕴见时悦叫他,先是别扭一下,还是磨磨蹭蹭往这边走,江文等不及,直接握着时悦的手打开,向蕴脸顿时黑了,生闷气似的坐到床边,没开声。

“因为要过年了,节目组给不出加班费,所以我们四名固定成员回家过年了,这期就拜托四位撑起来了,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冲啊,拯救小吃》家族敬上。”

时悦把话读完后黑线了,这也成?

顾亦舒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可以回家过年?官博发出来的时候不是有四名成员的名字吗?”

向蕴冷冷插一句,“因为我们免费的。”

扎心了,老铁!

“哈哈哈,这个好,我们努力把节目撑起来,创高收视率,把他们挤下去,这样我们就能成为固然成员了,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努力,加油!”

“呼!”

阵阵寒风吹过,这世界上,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节目要怎么玩他们目前还不清楚,但明显,迫在眉及的事就是要找到地方住,除时悦外,另外三人全躲在被子里换衣服,看起来颇为猥琐,不过幸好现在还早,并没被围观。现在虽没被围观,可一旦节目被播出后,这形象还是会出现在全国民众面前。

顾相亦换好衣服后,就粘到时悦身边来,问道,“时悦哥,你穿衣睡觉的吗?”

时悦谈定回道,“你不穿衣服片觉?”

顾相亦回道,“当然不,不,我穿着,穿睡衣,可……”

“好了,小孩子,收拾东西去,我们要发走了。”江文把顾相亦支走后,在时悦耳边说道,“我知道哦!昨晚失眠的我啊!看到有位英雄踏着五彩私人飞机,从天而降。”

时悦问道,“然后呢?”

江文嘻嘻一笑,“当然是要封口费。”

时悦很大方,“好,我会让他打电话给你的,你想要多少,尽管提。”

江文石化,这男人,果然啥都吃,就是不吃亏。因为节目给没给钱,他们除了要找到睡的地方,还要自己赚钱,然后根据节目给提供的线索去找人学艺,买齐原材料,最后把年糕做出来,由本地民众评审,一百名评,票数要过百分之八十才算过,否则这个任务算失败,失败者就得接受惩罚,至于什么惩罚,节目给是不会事先告诉你的,伤害要来的突然,才会显得悲剧。

自跟霍煊谈话后,白苏的方向瞄准两个,其一是撬开宫茜的嘴,让她吐出录音里面那男人是谁,其二,陈子里的追捕。

首先第一个就是宫茜。

“你已经被判/刑,那人也没出来为你说情,你觉得这样为他隐瞒,对你还有益处。”两人隔着张桌子,白苏给宫茜分析着她目前立场,可宫茜他出来后,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一直保持沉默。

“怎么?还等着被救?别傻了。”白苏站起身,手撑着桌面,凑近宫茜低声道,“只要那人不开声,谁也救不了你。”宫茜终于抬起头,冷冷看着白苏,说道,“他一定会死的,他不会放过他的。”

“你什么意思?”

“谁也得不到霍大哥。”

宫茜又笑又哭,感觉精神并不是很好;白苏跟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无奈让他离开,找到相关人员,这才知道宫茜最近这一阵都这样,无奈只能离开。

某俱乐部

蓝泽轩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霍家走的越来越高,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男子一笑,那轻勾的嘴角竟然跟时悦惊人的相似,他是,泊远。只见他冷笑道,“当然,走的越高,才能跌的越惨;宝塔不塌,宝物怎会跌下凡尘。”

对于泊远用宝物这个词来形容霍煊,蓝泽轩其实觉得有点可笑,可偏楄他不敢笑,“那下一步要怎么做?我很好奇,既然你容不得时悦,更容不得他儿子,为什么不先对那个孩子动手?时悦三番两次逃过去,只要他儿子出事,他也活不下去了吧!”

泊远轻喝道,“你懂什么,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即使出现偏差,也一定会走回正道,不该存在的,永远不会存在,而存在的,则由我来消失掉。”

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蓝泽轩有时想不明白,这男子为什么总是冒出奇怪的话。

泊远继续道,“时间很快就到了,安排好了吗?”

蓝轩泽回道,“已经安排了。”

双手偷偷攥起,蓝泽轩心情沉重,他本来与泊远并不相识,可四年前被他抓到把柄后,只能被逼着做事,他恨时悦,可更恨泊远;因为泊远让他去做的事,随时可以掉脑袋,霍家,权倾一方,而他竟然想弄掉霍家,只为了得到霍煊,这人太可怕了;他现在仿佛踩在钢丝上,随时会跌得粉身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