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护夫(1 / 1)

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 恭喜发财 190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77章 护夫

  歌乐再起,又是一派声色犬马的光景。

  邬庆云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了,他重新安排人装了一壶酒,放到了顾严辞的案几上。

  陈玄宴目光随之所动,落到案几上那只还残留着酒液的空杯,再看看旁边面色似乎有些异样的顾严辞,他当即明白过来,邬庆云这是不灌醉顾严辞就不罢休的节奏。

  一角薄纱擦过陈玄宴的鬓边,身后的婢女托起酒壶,就要再给顾严辞倒酒。

  “等一下。”陈玄宴挡住了婢女倒酒的手,一脸不悦,“让她们都出去,不许在我大人面前晃。”

  对面坐着的邬庆云闻言虽然抖了抖,却并不动作,只是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玄宴道,“这些婢女都走了的话,何人来给周大人和小郎君倒酒呢?”

  陈玄宴的眼神落到婢女手里的那壶酒上。

  修长的手直接一拎,酒壶竟是直接到了陈玄宴的手上。紧接着,陈玄宴起身,外裳一扯,在邬庆云的眼前划出一个张扬的弧度。

  他就这样坐在了顾严辞、腿上。

  顾严辞当即明白过来陈玄宴要做什么,赶紧一手扶着陈玄宴的腰,一手藏在案几之下,快速地在陈玄宴的腿上写下「真言」二字。

  这次不是叫陈玄宴走,而是告知陈玄宴这酒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陈玄宴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他往后仰了仰。下一刻,叮咚酒响,他微微启唇,纤细的手一扬着,那澄黄的酒便潺潺流入陈玄宴的口中。

  紧接着,他俯身朝着顾严辞吻了下去。

  幽香夹杂着酒香。

  在唇齿间、辗转。

  邬庆云被陈玄宴这如此大胆的行为给震惊到了,就连还未退下的花娘都不忍看得面红耳赤。

  陈玄宴趁机换了个方向,侧坐在顾严辞的、腿上。

  顾严辞揽着陈玄宴的腰,张嘴摇了摇陈玄宴的、耳珠。

  他柔声问道,“就这么想我?”

  陈玄宴依旧是一副醋意未消的样子,将头埋在顾严辞的肩窝,软软地撒娇道,“你说过的,再也不会碰其他人,说到就要做到。”

  神志清醒,做戏张口就来。

  陈玄宴凑在顾严辞的耳旁,低声道,“我知道如何应对真言,你只管装醉。”

  顾严辞不放心地打量着陈玄宴,可是眼下似乎只有这个法子。

  两人又这样格外亲密地喂了几杯酒下去。

  当然,全都是陈玄宴喝下去的,顾严辞并未喝。

  月上中天之时,烛火渐渐暗下去,乐声渐渐沉寂。

  顾严辞双目微微阖上,靠着案几昏睡了过去。

  邬庆云见状立马以派遣大夫为顾严辞醒酒为借口,命人将顾严辞带去了另一间屋子。

  陈玄宴想跟进去,但是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他头有些晕,但是好在能够支撑得住。毕竟在来找顾严辞之前,他可是吃了解酒药的,便是算到了邬庆云想灌醉顾严辞,他连续吃了两颗解酒的丹药,只是眼下这酒水中加了「真言」这种迷药,陈玄宴连续喝了好几杯酒下去,多少有点影响。虽不至于胡言乱语,但头还是有些晕的。

  夜风沁凉,月色清冷。

  陈玄宴站在院中等待。

  院子里的树影花木被月光投射到地上,留下张牙舞爪的黑影,看起来倒是有些吓人。

  周遭黑漆漆的,只有他身后的那扇窗户中有火光溢出。

  也不知道邬庆云到底在询问什么,但陈玄宴知道顾严辞没有喝醉,自然能够应付得了。

  陈玄宴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吹着冷风,头痛也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陈玄宴觉得脚都快要酸了。身后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小郎君。”唤他的是邬庆云的手下,他侧身一让,陈玄宴便瞧见身后被两个小厮架着的顾严辞。

  陈玄宴不由蹙眉,王爷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想必王爷现在恨不得将邬庆云摁在地下死劲踩才解气。

  “周大人喝醉了,大夫已经看过并无大碍,还请小郎君将大人带回府上好生照顾。”邬庆云从屋子里走出来,对陈玄宴说道。

  陈玄宴扶着顾严辞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鞭响,马车辘辘而动。

  车幔摇晃之际,那个靠在车壁上,醉得似乎不省人事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王爷。”陈玄宴凑近了一点,眼神中带着焦急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顾严辞却是沉默地看着他,目光极为深邃。

  陈玄宴一时被顾严辞这一言不发的样子给惊到了,伸出手在顾严辞的眼前晃了晃。

  啪!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发出一声响动,陈玄宴的手腕被顾严辞紧握着。

  顾严辞静静地盯着陈玄宴,高挺的鼻尖似乎已经碰触到了陈玄宴的。

  半晌,顾严辞才缓缓开口道,“下一次,不要再冒险,不要再自作主张。”

  陈玄宴闻言长舒了一口气,“所以,邬庆云已经打消疑虑了?”

  顾严辞点头,“算是吧……”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陈玄宴只觉眼前发白,头痛得很,他径自朝顾严辞身上靠去。

  顾严辞赶忙伸手搂住了陈玄宴。

  “宴宴,你不是说你有方法应对吗?”为何,为何还会如此?

  顾严辞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立马抬起自己的手,只见自己的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沾染了血。

  顾严辞神情紧张得赶忙低头看陈玄宴的右手。

  只见陈玄宴右手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刺破了,不断渗出的血沾湿了他的手。

  是银针……

  陈玄宴竟然为了应对「真言」迷药,用银针,亲自刺破了手指。

  泛着光的银针,此时就像是千万根冷刺,一针一针地扎进顾严辞的心口,扎得顾严辞心口颤痛。

  傻瓜,陈玄宴真是个傻子!因为知道「真言」迷药要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才能够发挥作用。

  所以陈玄宴为了保持清醒,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根银针在身上,还用银针直直扎进了他自己的指甲盖下。

  十指连心,顾严辞光是看着,都觉得心口一阵阵抽痛。

  他千般万般护着的人,竟然为了他,如此心狠对待自己。

  “宴宴……”顾严辞眼眶发热,圈住陈玄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陈玄宴意识尚在,只是很累,他虚弱出声,“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携带银针,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因为他担心有人在顾严辞的食物中下毒。

  倒真没有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不过扎手指,还真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