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剧转黑,额角刷刷冒出无数条黑线来。她眼波一挑,轻轻笑开。
“这也是应当的,女娃娃就是要娇着养才好,这样才不会被那些臭男人轻轻易易骗了去呐……你说是不是呢,小卿泠?”
我勾起嘴角,便知嫂嫂是话里有话的,而且一开始我便猜到嫂嫂定会跟我提起这件事。以嫂嫂的个性,绝对是忍不了一点话在心里的。
“嫂嫂不需拐弯抹角,那些个八卦谣言,听听就算过了吧,本就不需要放在心上。”
水柔嫂嫂听我这样说,也知我是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便就叹了一口气,侧面劝解了下。
“既然小卿泠不想说出来,那嫂嫂便不问吧。倒是担了你一句嫂嫂,有些话我还是想要提点你几句。很多时候,我们的眼睛是会欺骗我们的,人人都道,眼见为实,可事实上,很多时候,眼见未必为实呢。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用心去感受的……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小卿泠定是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阿娘,我送姑姑回房吧,看起来我是一定会失宠的啦,我看我还是早些找好靠山为好……”
小包子一边说,一边哀怨的用眼瞟着水柔嫂嫂。水柔嫂嫂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不止,估计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是这么一个活宝。
走出门,我拉起了小包子的手,细细诊断了下,这才放下了心。
“仙气已经被洗净了,幸好下尘世的时间不长,仙气染浊的只是一点点。”
“就是说啊,我在尘世还没玩尽兴呢,就被青岚奶奶逮了回来,害我被阿爹骂个臭死……姑姑,咱们什么时候等他们不注意了再下尘世一趟怎么样?上次是没经验,才会呆了一段时间就被抓了回来,我相信这次下去之后,定能好好玩他个几百年的。”
听到小包子的话,我不自觉的便加快了步伐……笑话,这才下去一趟就能闹腾出来这么多的事,若是再多下去几趟我还要不要活了?再说了,这次是因为没出些什么大事,若是再下去遇见些什么,回来之后你家阿娘还不千刀万剐了我啊?!
小包子见我一脸急色的往前走,还有些不解,急急两步追上了我,却见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差点没刹住闸,撞上我。
“姑姑你干嘛?……咦,景墨爷爷。”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该来的终归是逃不掉的,于是低下头让小包子回去。有些事,总归是要处理的,拖着,真不是个事儿啊!
“小卿泠……”他的眉头紧皱,好像在苦恼着什么事,一张好好的美人脸愣是被他皱成了苦瓜。“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能弄错什么,叔父的话卿泠听得很清楚了,现在还记得呢,要不要卿泠给你重复一遍?”
他见我这副表情,忽然放了心,好像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他上前一步,脸上的愁云一下子全都消退,又恢复了平时运筹帷幄的神情。他靠近我,眼睛里带着调笑,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认真。
“看来真的需要做些事安安小卿泠的心了呢,再不做些事,小卿泠被逼急了也是会抓人的。”我默默磨牙,抓人?我抓花你的美人脸你信不信?!
他上前一步,走近了我,睫毛低垂。我心里警铃大作,这、这情形怎么有些危险呢?!不经过大脑思考,我立马一个箭步退了一步。再抬头看景墨,他一脸惊讶,已经被我这下意识的动作给森森的震惊了。我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实在不好意思承认,本神君确实是被他占便宜占怕了……
他抿了抿唇,轻叹一口气。
“你便再信我一回好不好?等过些日子,我定会让你成为这四海八荒最幸福的人。”
他的眼神带着真挚,我知道他这人是伪装成了习惯,尤其是对我。他就爱逗弄我,然后看我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样子。我的心底有个声音提醒我,不要信他,他太危险了,你会再受伤的。我抿了抿唇,压抑住狂跳的心,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道。
“好。”
他扬唇一笑,脸上是惊喜,像是得到了最爱的珍宝的孩子一般。我被他感染,也裂开嘴傻乎乎的笑。夜合花开了满树,在这夜里浓的有些腻人。我不知君葑哥哥当时是为什么想要种夜合花的,但是在这一刻,我觉得这花,真的是开的正是时候。
所以说……卿泠,你就没出息吧!!!活该被他骗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大开,十妆整个人都不好了……==
☆、龙宫现妖象(八)
第二天,金乌照样给了一个好天气。透过海水的层层稀释,阳光照到脸上时都带着微微的海水的腥味。我眯着眼坐在后花园里,有些昏昏欲睡。
别问我一个好好的海底龙宫为什么还有后花园,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大清早将我拉起来打马吊的东泽的帅气的脸,即使在阳光的笼罩下,还是让我有一种一脚踩上去的冲动。
“三万,胡了!快点给钱给钱。”水柔嫂嫂一脸喜悦,将牌全部放倒,笑的花枝乱颤。我打了个哈欠,从面前的桌子抽屉里摸出一粒珍珠,扔给了水柔嫂嫂。水柔嫂嫂欢天喜地的收下,又默默地将自己赢得的珍珠数了一遍,这才抬头道。
“小卿泠,你就不能高兴起来么?咱们可是在打马吊唉,你怎么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我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牌推倒漫不经心的洗着。
“有什么好玩的,珍珠是你给的,马吊是你提供的,你赢了的珍珠说到底不还是你自家的么?平时也不见你那么喜欢珍珠啊。”
“你懂什么,打马吊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过程,要的就是赢别人的那种快感,要是都像你这样,打马吊还有什么意思啊……三统。”
东泽一边数落着我,一边迅速的垒好牌、丢掉了自己不需要的。
“碰。”
晏息面无表情,十分娴熟的将东泽放下的三统拿到了自己面前,无视东泽怨念的脸,自顾自的出着牌。
“东泽这话说的对,打马吊嘛,图的就是这种快感,小卿泠你平时的娱乐活动太少了,真是没意思……一条!”
“吃!”
我一边听着两人的谆谆教导,一边伸手去摸牌,结果牌还没摸到,晏息竟然又成功的避开了我和东泽。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将手伸了回来,东泽可就不淡定了,他手舞足蹈,一脸控诉。
“喂喂,你怎么把我隔过去了!!!”
晏息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牌,伸手,出牌,一气呵成,完全无视了东泽的怨念。东泽气结,暗暗的咬牙。
水柔嫂嫂嫣然一笑,幸灾乐祸。
“来牌就要玩得起,隔过去不是很寻常的事么……东泽,要有赌品哦……八万!”
“胡了!”
水柔嫂嫂那幸灾乐祸的笑还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