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听说了今个发生的那件事了吧?”刚抿了一口酒,东恒上仙就三八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向着周围几个仙者隐秘的打开了话题。
“听说了、听说了,是‘天卿宫’的那件事吧。”华岳仙君一脸打了鸡血的表情,差点没蹦到石桌上去。
云览上仙端着一张正经无比的脸,不动声色的将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扣了两声。东恒上仙也是稍微变了脸色,提醒性的轻咳了一声。
华岳仙君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四处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倒是忘记了,那位可是说不得的啊。”
“其实也倒未必,这位神君已经许久未曾出过那‘天卿宫’了,要不是每届小仙都要前去朝拜一下她,估计大多数仙者已经不知道这位神君的存在了。上次见她露面,还是在几万年前天帝登基的时候了。”
云览上仙算是这几个人中资格最老的了,她成仙比较早,也算比较知晓些这位神君的性子。
“是有许久没听到过卿泠神君的消息了,若不是几个小仙在‘天卿宫’遇到了那些事,恐怕再过许多年,这位神君便也像余下的许多位神君一样,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罢。”东恒上仙一谈到这些个古事,便显得惆怅无比,直直哀叹当初那些个□□神者皆般归于虚无了,看他那个姿态,想必是要长篇大论的姿态啊。
华岳仙君一向是没大没小惯了的,看见东恒上仙开口提到了这些事,知道若是不出言打断,这题就跑到没边了。
“具体是什么事啊,我只知道一些皮毛,上仙你倒是好好给我们说一下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早上他们去朝拜神君的时候,出了一些变数。”东恒仙君明显就是老奸巨猾,不肯先开口提到这件事。
“你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呢,不就是说卿泠神君貌似看上了个小仙了么,这种事整个天宫还有谁不知道的,值得这样遮遮掩掩的么。”云览上仙受不了东恒上仙那谨慎的模样,终究还是先开了口。
这一句话落,周围响起了一片的吸气声,那声音里带着些知道了什么事的满足。云览上仙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堆八卦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自己这般近了。她便又端正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各位仙友刚刚可是听见了些什么?”
“没……没,刚刚我们坐的有些远了,什么也没有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古文风真的难琢磨,好难把握啊,求安慰亲们。
☆、神界多妖娆(三)
这些个仙者也都个个是人精,一句话甚至一个语气词的变化他们都能嗅出其中的深意来,更别提云览上仙这么浓重意味的警告的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也是想多知道些神界天宫之事,也无什么做错的地方。”华岳仙君语气温和,抚平了那些心惊胆战的小仙们的不安心理。“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妨坐过来些,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良好精神,华岳仙君给出了诱惑的条件,所有小仙难掩兴奋之情,就都不客气的挤了过来。
八卦就是这样,一个人八不如十个人八,十个人八不如更多的人八。八卦这种事,本就是人越多越有看头。
我坐在亭子的上面,望着天宫十多万年来一成不变的蓝天,又想要叹气了。
梳妤站在我的身边,手里还拿着那个食盒,到了这个时候,她再猜不出我今天的目的才叫奇怪呢。
亭子里一群年龄加起来快比这个世界还大的仙者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我的艰难婚事,个个忧心无比,像是自己家的姑娘就要嫁不出去了一样。兴奋之中压根就没人发现亭子上边还呆着我和梳妤两人。现在的仙者警惕性都是如此之低,我甚是忧愁啊。
“这卿泠神君也已经十八万岁了吧?为何亲事还无甚着落呢?”一名我不认得的小仙带着探索的精神提出了这个在场众人都很感兴趣的话题,引来一片的附和之声。
“要说这卿泠神君婚事的事,那倒也是个传奇,话说九万年前……”云览上仙这么一开口,我眼皮就是深深一跳,赶紧给梳妤使了个眼色。
梳妤也在他们刚开始这个话题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一见我使了眼色,立马捏了个诀仙气飘飘的飞了下去,几乎是同时,底下就没了声音。连我隔着这厚实的亭顶都能感觉到底下那一群仙者惊恐的心理。
这神界天宫虽说每一个小仙都去朝拜过我,却大多数的却都是压根不认识我的,倒是梳妤就不一样了,所有朝拜的小仙都见过这个漂亮的梳妤仙君的。
“梳妤见过云览上仙、东恒上仙。”梳妤的礼仪是丹着亲自教的,那当然是让人挑不出刺来的,在这种时候还能不慌不乱的跟几位仙者打着招呼。“众位仙者怎么都聚集在了这里?是天宫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了么?”
“……没……没。”静了片刻,东恒上仙讪讪的回了单薄的两个字。
“梳妤上仙这是这是要做什么去啊?”终于按耐不住,云览上仙开口问出了所有仙者都想问的话。
“哦,我们‘天卿宫’新做了些小吃食,神君差我送些给太子尝尝鲜。但我太久没出‘天卿宫’了,倒是有些转迷糊了,不知这太子的‘天羽宫’是该往哪个方向走去?这还赶巧碰见了你们,所以想下来问问路。”
梳妤这丫头说话严密,编谎话编的也是极好的。仅仅几句话,便安了那些个仙者的心。
听到梳妤的话,几位仙者可谓是热泪盈眶的给梳妤指了路,送走了这位仙君。
收到了这种惊吓,所有人都没了继续八卦的心。静默了一会儿,便都到了个别纷纷散去了。
一道白光闪过,梳妤就站回了我的身边,我抬头望天,表情一定十分忧郁。
“神君莫不是因他们说的话而多想了,神君万万不必这样,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请神君一定要放宽心呢。”梳妤这丫头平时巧舌如莲,但就是每次一遇到安慰我的话便说的磕磕盼盼、语无伦次。
我站起身来,远远地望着‘天卿宫’外的‘天奈’河不紧不慢的流淌着,心情的确是有些低沉。
“得,咱们回去罢,不然一会丹着又该要找来了。”
梳妤见我不想多说,便也就闭了嘴,跟着我乖乖地往回走去,一路无言。走到‘天卿宫’正门的时候,看门小童被我和梳妤吓了个结实。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位大主是什么时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