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或许他猜测到了某种可能，但是到底还是不敢肯定。而在这个时候，自然就要由下属来为他排忧解难了。

“没错，天维支柱。按照烛老的解释就是，那是用来把神话中的天界和我们人类的世界相连接的神物，就好像是神话里的不周山一样。从目前的观察的情况来看，那根建木的确有一点神话里不周山的意思。仅现有的测量手段计算，它的主体枝干就已经超过了五万米，足足有珠穆朗玛峰六倍多的高度。这还不算上它的冠盖，以及那些隐没在未知云层中的部分。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不周山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如果真的存在不周山的话，那么大概也就和眼下的这根建木差不多吧。”

虽然是在汇报工作，但是这并不妨碍说话的人发出一两声感慨。而他的感慨，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作为一个人类，在面对建木这种神话之物的时候，理所当然的会产生一种渺小之感。这是因为人类个体的渺小，以及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不值一提的缘故。事实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能想象得到一颗高不见顶，枝干宽达数十里，冠盖覆压万亩的大树到底是什么个情状。也就是只能在神话故事中才能窥见那么一丝丝的端倪。

而现在，这么一个只存在于神话中的造物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哪怕是在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看到这么一个存在之后，恐怕也很难继续坚持着他们那朴素的世界观了。

当然，存在就是合理。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是不会对眼前的事物予以否定的。一来是你在否定也不可能改变它存在的事实，二来则是，你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问题要来得好。

老首长就是这么一个务实的唯物主义者。在了解完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况之后，他懒得和手底下的情报员瞎扯什么蛋，而是眼睛一闭的就开始思索起了眼下的情况来。

凭借经验，他能感觉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就像是拆毛线球一样的，他顺着这千丝万缕的线索，很快就摸索到了一个脉络来。

“你说，我们的舰队只是被驱逐，而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个任何伤害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底下人自我感觉的？”

“我们已经把当时的驱逐舰运回了工厂仔细地进行了勘察，除了有一点擦撞导致的掉漆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问题当时所有参与行动的海军也都已经送往了海军总医院进行身体和心理方面的双重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所以这是字面上的意思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打算与我们为敌吗？”

老首长还在迟疑不定，毕竟从他的层面上来说，尽可能的考虑周全还是有那个必要的。而就在他思索着种种可能性的时候，他面前的副官却是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有什么屁话就赶紧放出来，别憋在心里，搞得自己好像正在便秘一样，看的老子倒胃口。”

“报告首长。我觉得，竟然对方已经表现出了这种无敌意的倾向，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初步断定，对方有是友非敌的可能呢？我觉得不管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自家的神仙。这又不是老外那些什么神啊魔啊整天只知道搞事情的一堆家伙，我们自家的神仙在故事里从来都是干正事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是不是能运作运作，和他们商量一下，来一个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呢？”

“自己人不打自己人？”这话说得简单，仔细想一想才会发现，这里面其实有不少弯弯道道。老首长也是好一阵子琢磨，才琢磨出了一个大概的意思。而在理解了这个意思之后，他当即就拍着眼前副官的肩膀对着他说道。“可以啊，小子。你这脑袋瓜子是突然开窍了还是咋地，怎么突然间能想出来个这么好的主意？”

“这都是首长教导有方，我这么些年一直跟在首长身边学习，怎么也要学到点东西不是吗？”

“马屁精！”笑骂了一声，老首长当即就是脸色一板，跟着他说起了正事来。“我有一个命令给你。你现在立刻动手，再去找一趟烛老。告诉他，我们希望他能充当使者，和驻守在建木上的青龙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进行谈判。所有的谈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我们不掺和。当然，我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干涉我们的自由发展。你把这句话给带到了不，你要全程跟着烛老，确定我说的这些话一句都不能少，不能错。明白吗？”

“我全程跟着？首长，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和那些神仙们接触？”

“怎么，你有问题吗？”

眼看着首长板起了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副官当即就站直了身子，敬起了礼来。

“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鼓励式的拍了拍副官的肩膀，首长就如是说道。“国家把重任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国家失望。这一趟你的任务如果完成了，那么等你回来了，我亲自给你叙功。而如果这一次你把事情搞砸了，你小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了就快滚，现在就给我动身。”

一句话打发的副官如同百米竞走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老首长沉吟了许久，这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来。

“喂，是我。我找你们王局。对，老王啊，是我，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从现在开始，不管其他的国家说什么，只要是涉及到东海外面那颗大树的，我们统统都当不知道，不了解实情，不想造成不必要误会来对待。总之一句话，拖，拖到我这边给你回信了为止。什么？你问我是不是在搞什么小动作？什么叫小动作，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正常行动。我告诉你，老王，别的我先不管，这一趟我要是能把那些树上的神仙拉到我们这边来，你这外交的工作可算是我帮你做了的。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喝酒！”

“什么，什么神仙？我这边刚得到的消息，东海上面的大树是我们老祖宗神话里的建木，那上面的十有八九是我们自个家的神仙。他娘的，这世界为着那些个老外的毛神折腾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轮到我们这边了。这一次，有美国佬的经验在前面，反正我是不打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