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十拿九稳，那肯定是在自我吹嘘。

不确定，甚至说有些担忧，这才是他如今最真实的心理。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心理，他才会更加希望能够以谈判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莫度男爵教过他，没有理智的恶灵和有理智的恶灵是不同的。后者完全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虽然条件会有些苛刻，但是能谈判总比完全不能谈判，只能玩命要来得好。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所以，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有些不怀好意，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朝着这方面努力一下。而这样的一个问题，姑且就可以看做是他努力的开始了。

费伦的态度开始向着前倨后恭的方向变化，这样的变化，身在另一边的家伙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到。而也正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这种变化，他开始接连不停地冷笑了起来，并且对着费伦直接得发出了嘲弄。

“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了呢，费伦先生。看起来，你心里也知道，你到底是在面对什么啊。”

“我只是不想造成无辜的伤亡而已。”

虽然想要求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费伦就会没有底线地一味妥协。有着莫度男爵的教导，他很清楚这些恶灵的秉性。在谈判的时候，你越是退缩，他们就越是有可能得寸进尺，甚至说直接撕破脸面。所以，维持着一个进退有度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眼下，他显然只能进，不能退。

“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有顾忌。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把握的话，你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而是从一开始就会对我下手的，不是吗？你显然知道我手上有什么，而它也的确能对你起到些作用。这就是你直到现在还不敢露头的原因。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们坦诚一点。也许我们可以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也说不定呢？”

“你是人，我是鬼。你觉得我们能达成一致吗？”

电话里的声音并没有否认费伦的说法。显然，费伦说的这些话是戳中了他的要害。这也让他的态度变得有些缓和，而听到这样的变化，费伦直接就肯定得对他说道。

“当然有。只要你肯提出条件。只要你提出了条件，而这个条件我又能完成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信守承诺，给你一个该有的交代的。我只是想要活命而已，这应该和你目的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吧。”

费伦在焦急地等待着回复，而很快的，他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耐人寻味的笑声。

“你说的对，是没有直接的冲突。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恩怨。如果不是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也不愿意找到你的头上。”

“但是，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让你保住一条小命了吗？费伦先生，你太天真了一点。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存在。很抱歉，我不能决定你的命运。因为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的那些家伙之一而已。或许，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其他人，他们可就说不定了。哦，看样子，他们已经来了！”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文明差距 意外噩耗

古一法师正在打坐冥想，这是她多年之前在精研了佛法之后所养出来的一个习惯。虽然说她也同样有些看不上佛门那一套惺惺作态的做派，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佛门在修行上的法门还是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的。

在这个茫茫无垠的宇宙中，人类和其它的那些强大种族相比，无疑是有些太过于羸弱了。虽然说宇宙的基本规则赐予了人类无限的可能性，但是真正能发挥出这种无限可能性的手段又有多少呢？

多活了几百年，古一法师已经是对这个问题有了一个很深刻的认识。而她的答案则是，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手段能够帮助人类达成这无限的可能性。

她认识这世间太多的英雄豪杰，徒劳地努力了一声，也不过只能屈居于那些神灵的手下，做那些天神手下的走狗而已。真正能做到自己这样与神灵比肩的，少之又少。

不过凡事不可能以偏概全，这种事情自然也有例外。而这个例外就是东方中土的佛道两门。

在西方的文明中，不管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都是不可能和神灵争锋的。甚至说，其中最杰出的那一群能够被以史诗方式铭记的家伙，本身就是神灵阵营中的一员。因为他们的身体里都或多或少地流淌着属于神灵的血脉。

而从这个角度来算的话，可以说整个西方文明几千年来，都没有真正出过什么能和神灵比肩的人物。除了她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是匍匐在神灵脚下的。当然，这对于早已经培养出了所谓的信仰的西方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在他们的普遍认知中，人本来就是要屈居于神之下的。但是如果单挑出来，和东方文明纵向比较一下的话，这里面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东方文明有了赤松子，黄帝乃至秦始皇这样的人杰之后，神灵凌驾于人类之上的铁律早已经被他们给彻底地推翻了过来。不仅强大的远古天神都几乎全部败亡在了人类的手中，就连他们所依仗为根基的天界，也已经是被人类所占据。

天庭，还有那里面的仙佛，都是由人类修炼出来的。他们完全可以看做人类的一种进化形态而已。

这一点，古一非常肯定，甚至说，如果真要对此深究的话，她都能写出一篇几十万字的论文来。而单单只看这一点，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在对比中凸显出来的优越性就已经是显然易见的东西了。

她虽然出生西方，但是却不是个傻子。她很清楚，故步自封地沉浸在魔法的世界中，并不能对她的实力有任何的帮助。相反的，跨越这个鸿沟，以海纳百川的姿态融汇东方文明的精粹，反倒是能对她整个人的提升起到巨大的作用。

该怎么选择，对于向来以实用主义为核心思想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值得犹豫的地方。这一点，从她放心大胆地把自己所拥有的东方法术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学徒，并且经他们之手向世界扩散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说她是那种故步自封的人，哪怕是在面临如今的这种局面，她都不会这么随便地传播道门法术。随便两手魔法，其实也是能起到同样的作用。而且魔法比道门法术保险的多，最起码的说，不会有人能从这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