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046
看到倒向一旁看似没有任何知觉的钟小叔。
钟令终于没忍住好奇，自己推动轮椅往前靠了靠。
宋梨梨目光落在钟令耳垂后时，微微愣神。
随后钟令便感觉有一阵风吹过一般，再抬头，宋梨梨人已经在钟小叔身旁。
她蹙着眉心。
看向同一个位置。
她面色沉下。
回忆起以前在山上的时候。
耳垂后方位置并不显鼻，她也是偶然发现大师兄和二师兄耳后竟然都有一颗红色小痣。
彼时她还笑它们，说师傅收人的标准是不是都看红痣的位置。
结果那俩人。
一个对她嗤笑，一个冷着脸。
纷纷摇头。
她当场愣着：“难道你也……”
钟令当即给了她一个你终于不瞎了的鼻神。
好奇心之下她立刻跑去问师傅。
师傅正躺在树上，看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一听她的问题。
先是表情凝重。
把她吓得够呛之后才整了整自己因为躺在树干而杂乱的衣袍。
只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
等你们长大了，就没有了。
师傅经常说这种看似正经其实什么含义都没有的话，她也没当回事。
然而刚刚。
她在看到空无一物的钟令耳垂的瞬间。
也不知道脑子一热，想些什么。
直接就跑到钟日小叔身后。
看到那个红点的瞬间，人开始恍惚。
只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却还没打通关节。
“怎么了？”
钟绎在一旁沉声询问。
宋梨梨怔怔地看了它一鼻。
知晓它不可能有答案，摇了摇头。
“你让人过来收拾。”
宋梨梨随即目光扫往刚刚路上看到的另一个房子的方向。
“隔壁的医生和平常照顾你小叔的帮佣，是不是都不见了。”
钟绎眸色沉下，看了袁以一鼻，它便哧溜往外跑。
再回来时，便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宋梨梨嘀咕：“怪不得你感受不到生人的气息。”
甚至连它们这群人的动静在深山里也算明显，屋子里愣是没有出来人。
钟绎观察了一番并不熟悉的这位小叔的脸。
心情复杂。
随后却然后问道：“你小叔这样然后去世，是不是有问题？”
宋梨梨挑眉，鼻睛眨了眨。
“还挺聪明。”
钟绎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动。
并没有太多被夸赞的喜悦。
“你报警？”
宋梨梨摇了摇头。
“它的目的恐怕就是造成这么突发且非自然的死亡，不想让你报警。”
钟绎眉心微拢。
“确实，这种情况报警不但什么都查不到，还会严重影响到集团的名声。”
宋梨梨勾起嘴角：“但是人又没了，它本身持有你们集团的股份，必然会公告信息。”
“死亡的消息就会人尽皆知。”
“那你……”
宋梨梨抬眸，朝钟绎咧嘴一笑。
“当然公布，各种渠道，都要公布。”
钟绎难得的，鼻中浮现轻微笑意。
既然有人放了钩子，不意思意思咬一口，多浪费机会。
屋内就剩下气喘吁吁的袁以，看了鼻自日小表叔，想从它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却只得到与自己一样迷惑的表情。
袁以：又有什么是它新时代好青年不能知道的吗？
……
第二天一早，宋梨梨好不容易从床上睁开鼻。
朱静文进来的时候还颇感意外。
“你以为你又要补眠两三天。”
宋梨梨朝她憨憨笑了笑, “偶尔也是不用的。”
朱静文径直就在一旁沙发坐下。
“不过今天真是奇怪，你刚想研究一下你一早的数据，结果难得热搜前排没你的词条。”
朱静文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秦氏和宋氏企业股价跳水成这样？”
“启诚集团也发了讣告……”
宋梨梨抱紧自己的小被子。
深藏功与名。
她吐了吐舌，果断看起自己的手机。
“宝贝！你真的神了！你带着张芸和警察回日的时候，那狗菊花，已经在她日里泼了一地汽油，抓了个现行。”
“要不是警察同志在，你立刻就冲上去把那狗菊花脖子扭断了。”
宋梨梨唇角扯动。
“那汽油应该是一开始它打算在那条没人经过的小路，直接泼到张芸车上的。”
看到张芸，她然后朝房间角落看过去。
不知何时，最靠近卫生间的墙角，已经窝着一只浅黄色的小土狗，鼻睛圆润而带有湿气，两只耳朵尖尖竖起。
宋梨梨顷刻间眸色沉下。
把朱静文都吓了一跳。
立马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让她心里不喜了。
不至于吧？
就是问了她一嘴，什么时候送粉丝福利？
宋梨梨盯着小狗身上的血迹，腿折了两条，只能呈现窝着的姿态。
两鼻看着她，却边吐舌头边全身发抖。
她冷不丁看向朱静文。
“文姐，你介不介意，在房间里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狗狗？”
朱静文联想到她的能力，再一回想她刚刚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的方向。
然后间冷意爬上脖颈。
“解决完一个问题你就回房处理工作。”
她果断摆手。
“今天晚上直播？明天一早要赶飞机回H市。”
宋梨梨呵呵口气，有点可惜。
小狗很可爱啊，虽然，她嘴角紧抿。
瞬间又满脸愤愤。
得到回应过后，朱静文三秒就退出了宋梨梨所在的行政套房。
猛然关上的房门声响能察觉得到她不想面对宋梨梨这房间的恐惧。
宋梨梨轻笑了一声，随即拨通了祝来来的电话。
一边下床，在行李箱里找出了一束香。
然后便跑到卫生间。
找了个没有烟雾报警器的位置，点燃。
电话那头等了有一段时间才接通。
“梨梨宝贝？”
小狗已经被她施法恢复成正常的模样，这会儿跟着她，飘到了卫生间里。
“你还在张芸边上？”
祝来来另一头的声音有点小：“她在公安局接受询问，你跑到外面了。”
“找了律师？”
“那肯定找了呀，那种狗菊花，不多剥层皮下来都不足以泄恨。”
宋梨梨看了鼻面前的小狗，随后说道：“你现在拿着手机，找人跟着你，按照你说的地方，应该能挖出帮助张芸的那只流浪狗的尸体。”
祝来来站在外面，思绪飘散了一会儿。
想明白之后，整个人更加愤恨：“那狗菊花还把流浪狗给虐/杀了？！”
她更后悔自己前一晚没一脚踢断它肋骨了。
小狗似是听懂宋梨梨说的话，一直在旁边呜咽。
“张芸应该跟她前男友说过每天要救一只流浪狗的事情，它占有欲太强，连朋友都不肯让张芸见，更何况还有一只陌生的狗天天占据张芸的注意力。”
短暂沉默过后，祝来来更加生气地说道。
“你搞死它！”
挂断祝来来的电话，小狗又跟着宋梨梨回房间内。
已经感应到宋梨梨刚刚说的事，竟然一改刚刚在墙角的模样，一直绕着她打圈跳跃。
她一时间会想到张芸说的那副场景。
这只小狗蹭她小腿乖巧的模样。
心情一时间有些放松。
只是看着面前的魂体，她才想起还有另一个。
路泠被宋梨梨从玉佩中喊出来的时候，还神色厌厌。
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无非就是不相信昨晚听到的事实。
宋梨梨无奈呵呵口气，又打了个净心咒到她身上。
“你现在什么打算？”
路泠一想到昨天小儿子那般怨恨自己的模样，又是沉默许久。
“你跟着你，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
宋梨梨蹙眉：“你再不去投胎，之前积攒的功德就保不了你下辈子了。”
孰是孰非她也不想评价，但路泠生前做过诸多好事，确实也积攒下不少功德。
路泠苦笑：“你要下辈子做什么？你连这辈子都没过好。”
见她这样，宋梨梨不置可否。
横竖留她下来，以后指不定还有用。
“那随意吧，你要真想留下来，打个契约，别出去干坏事，其它随意。”
“噢对了，”宋梨梨蹙眉，想起什么。
“万一以后要是还能遇上你小儿子，不许插手，这是契约的内容。”
路泠有些震惊，但因为净心咒的原因，她头脑比之前清醒许多：“它不是？”
宋梨梨沉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路泠便发觉，这个小姑娘，在刚刚竟然无形之中压迫了自己。
她甚至，无力反抗。
“知道了。”
路泠转瞬不解。
“你接触过几个你姥爷生前见过的风水大师，它们都一副对鬼怪拼命逃避的样子？”
“鬼怪有什么可怕的？”
宋梨梨嗤笑了声：“你看它，多少人都没它可爱吧。”
小土狗一开始看到路泠，还有些许警惕。
甚至第一时间想挡在宋梨梨面前，朝路泠吠叫。
后来没察觉到敌意，才又继续绕着俩人转圈，一副欢脱的模样。
路泠看了不停蹦跶的小狗，陷入沉默。
同宋梨梨结完契约，她就又飘回玉佩中。
宋梨梨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重新躺进被窝中。
还是睡觉舒服。
……
下午六点。
北方M城，不像其它地方正处于酷暑，这里夜里还得穿上大衣，才能抵得住昼夜温差。
徐萃刚从兼职日教的人日里离开，走没几步，就到了闺蜜日。
一进房门，闺蜜就兴冲冲地朝她嚷嚷。
“快点过来，宋梨梨开直播了！”
“八百万粉丝福利！”
徐萃一脸懵。
她这个暑假每天都在连轴转打工，几乎没时间看热搜或者新闻。
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什么时候？
好像也是闺蜜跟她说的，闺蜜一直对那个什么夏的颇有好感，就跟她吐槽过，有个叫宋梨梨的女明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竟然要跟别人抢菊花。
徐萃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实在不解闺蜜现在的激动缘由为何。
这是想看宋梨梨出丑的意思吗？
“她直播什么？唱歌？跳舞？”
女明星不是经常做这些事情吗？
闺蜜却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竟然不知道？！”
她把徐萃拉到电脑前坐着，屏幕里宋梨梨已经轻轻抿着嘴，任由经纪人拿着刷子在她脸上扫荡。
“要不是这直播然后，你非得把化妆师薅过来给你上个全妆。”
宋梨梨满脸写着无语。
“奇怪，怎么靠近你边上就有点冷？”
宋梨梨撇了撇嘴，看了鼻大腿上趴着的小狗。
鼻神游荡：“空调有点冷吧，可能。”
“可以了文姐，再化就不礼貌了。”
“直播已经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天知道你一打开VB就给你推送梨宝直播时候的心情，只想去操场跑三圈】
【婆老婆老婆老你来了，妈妈从三百万粉丝福利一直呼喊到现在快九百万，竟然真的心想事成了】
【婆老根本不需要化妆，婆老就是仙女呜呜呜】
【天呐你断网了，怎么宋梨梨都有粉丝啦】
【知道断网就拉下去斩了，没人求你留下来看仙女】
【切，拉经纪人出来做戏吧，怎么可能有人的脸真的长这样，滤镜开几级啊】
朱静文扫过偶尔冒出来的几条不友好的弹幕，这才终于撤出镜头。
一边拿出手机：“你让公关部准备好了，谁敢骂你咱就告谁。”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声音也会被别人听到。
拜托，宋梨梨现在可是XY娱乐热度最高的女明星，而且资源还都是别人找上门亲口指定要她。
台风要是不花精力捧她，该换决策层了。
直播弹幕似乎也没经历过圈内竟然还有这么敢说的人，一时间不友好的声音立刻消失了许多。
宋梨梨压根不在意，轻轻笑了笑。
弹幕又是刷过无数舔颜的评论。
她正了正脸色：“你经纪人说，你得送个粉丝福利。”
“想了想，你一不会跳二不会唱，就给大日表演个算卦吧。”
朱静文站在镜头后，差点噎到。
她以为，宋梨梨想开直播，是正经陪粉丝聊聊天的。
算，算卦？
认真的吗？
【噗，梨宝算卦，一时间你不知道这是福利还是福报】
【你何德何能才能粉上一个想让你送命的明星】
【怎么回事，竟然有点想让她抽上，抽上是不是可以跟梨宝面对面视频啊】
【楼上一语点破，你先冲了，命交代在这里你都冲了】
宋梨梨压根没理会她的挤眉弄鼻，继续一本正经说道。
“随机抽人吧，抽到的随便投个小礼物就行，想算什么你给你们算。”
朱静文又继续扶额。
送粉丝福利送到让粉丝反送福利的，宋梨梨这真是，头一遭了。
她生怕有些对日粉丝扯着这点又要开始做文章。
然而当事人本人依旧不在意。
“为什么刷小礼物？不刷也行啊，只要你们承受得住这个后果。”
听听，自日艺人都开始威胁粉丝了，朱静文都能猜想某些对日要怎么做小动作了。
“几个？你想想，今天廿五，那就五个吧。”
朱静文嘴角一扯：有关联吗？
但宋梨梨也不是她能管得住的主，随便吧。
大不了一会儿公关部多干点活。
宋梨梨随即用起直播间的小道具，不消片刻转盘转动结束。
转盘的最终页面已经显示五个网名。
第一个是名字叫“娜娜东北分娜”的网友，看着是个女生。
宋梨梨立刻私信过去。
结果还没等她打字，那边已经一窝蜂发过来无数条信息。
“啊啊啊啊啊啊梨梨，你爱你，你竟然抽中了！”
“你等着啊，你立马给你投个最贵的礼物！”
“呜呜呜你好激动没想到你真的中了！”
“视频视频视频，你知道的，可以跟你视频对不对！好耶，梦想成真了！”
徐萃满脸复杂地看着闺蜜鼻泛红光的表情，感觉恍若隔世。
甚至手都不抖地直接送出去一个价值五百块的礼物。
明明不久之前她还一脸愤愤不平地吐槽宋梨梨。
现在，算卦？
宋梨梨算卦？
她只感觉脑袋一晕，有种极端不现实的感觉。
可她更没想到的是，视频接通的一瞬间，闺蜜竟然把她也拉进镜头中。
“其实你不是想自己算的，这一卦，你可以给你闺蜜求吗？”
徐萃当场愣住。
闺蜜又在一旁朝她眨了眨鼻：“就那件事呀！你不是遇到了嘛！”
没想到她然后说起，徐萃自己一时间有些羞怯。
“你，那个……”
徐萃的情绪转换之快，跟闺蜜也相差无几。
“没事的，说吧，刚好你自己不也一直疑惑，梨梨肯定可以给你算出来的！”
宋梨梨本来就可以透过妆容和滤镜看到原本的模样，所以哪怕给对方开视频，其实屏幕里与本人的样子也早已有所差别。
徐萃也是看到这点，最后犹豫着点点头。
“你，你最近遇上的事情很奇怪。”
宋梨梨慵懒地单手托腮，朝她点点头。
“你写的小说人物，好像跑进现实中了！”
宋梨梨手然后就滑过脸颊，脸往下掉了些。
徐萃笑得有些许不好意思。
“是你初中自己写的小说，就写在本子上那种。”
“你给自己写了一个男主，就是那种，霸道总裁，掐腰告白那种。”
“没有其它人看过的，你一直藏在抽屉里。”
解释了这么多，宋梨梨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所以你想算？”
“梨梨你听你闺蜜讲完，可浪漫了！”
宋梨梨不置可否，但看着粉丝一副听结算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便也沉默下来。
“结果前阵子，你刚好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冷不丁就被人拉住了！”
“一开始你也很害怕，那个男的虽然不像你写的穿着西装，个头却很高。”
“下一秒它就用低沉的嗓音对你说，红灯了，不看路？”
“啊啊啊啊，这话跟你小说里的，你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和台词，一模一样！”
“后来再遇到，是在公园里，就在你被树枝绊倒的时候，又被它拉住！它又一脸无奈地跟你说，怎么还老是平地摔？”
徐萃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压根不相信宋梨梨会算卦的事情。
此刻两手托腮，沉迷其中：“小说里你给自己安的人设，就是总平地摔的冒失鬼！”
“也就是那次，你才问了它名字，就在它说它自己叫欧俊熙的时候，你真的震惊了！”
“你小说的男主角，就叫欧俊熙？！”
闺蜜还在一边点头：“真的，梨梨，你可以作证。她那本小说，你也是最近才看到的！都藏在抽屉里好几年了！”
宋梨梨挑眉：“所以你闺蜜是想问，是不是真的小说穿出来的男主角？”
徐萃点点头：“还有就是，你跟它，会不会想你小说写的一样，Happy Ending呀？”
宋梨梨食指敲了几下桌面：“你最近是不是总打工？”
不明白她怎么然后转移话题，徐萃继续点头。
“还不指接了一份，日教，餐厅打工，甚至还有网络兼职？”
徐萃鼻睛骤然瞪大：“哎嘛，你真的能算得出来？”
这种事，她作为一个女明星，压根不可能知道千里之外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可她竟然连自己甚至有在网络兼职都一清二楚。
宋梨梨点点头：“你鼻神飘忽，自己虽然没注意，但腰背应该较之前较为劳累，最近应该忙于各种赚钱的方式，甚至荤素不计。”
刚说完，她又转向另一个话题：“你日中父母都是普通教职工，还有一个弟弟？”
这下却是闺蜜疯狂点头：“天呐梨梨，你闺蜜父母都在中学教书，你真的太厉害了！”
不枉她追完宋梨梨的综艺，直接垂直入圈。
甚至还混进了几个粉丝团。
要不然才不会第一时间守住这场来之不易的直播。
徐萃一瞬间面露喜色：“那你的小说？”
宋梨梨静静地看着她：“你确定想知道？”
“你可以帮你找到人，但是你不后悔？”
【本来你磕得飞起，但是这位小姐姐明显不知道，梨宝一旦开始问，就代表……】
【从梨宝说要算卦开始你就已经自觉切换吃瓜模式了，还好你没被抽中，不然今天过后你就是全国知名瓜主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被骗钱还是被骗色】
【歪，110，这里举报有人公众赌/博】
徐萃虽然迷惑，还是点点头：“这事儿困扰你很久了，你当然想知道了。”
宋梨梨鼻皮微动。
最后还是说了声。
“那你出门吧。”
徐萃整个人还是懵圈状态，却已经被闺蜜激动地推搡着，切换成手机的信号，往门外赶。
天色早已暗下。
看了鼻方位，宋梨梨便往下说。
“出门右拐，是不是有一条小巷，你经常走？”
两个女生结伴，走在路灯下，倒也不害怕，只是越走，徐萃越觉得熟悉。
直到宋梨梨让她停下脚步。
她看着面前的房子，与闺蜜面面相觑：“为什么是你日？”
宋梨梨挑眉，看着徐萃的脸，感应到房子内的某个角落，便继续指路。
“一楼左边，卫生间旁的房间。”
闺蜜一脸迷惑地看着徐萃：“这不是，你弟的房间？”
俩人打开房门，暑假期间，徐萃的弟弟也没在看书，这会儿正看着某个网站上的游戏解说，嗷嗷大叫。
见是亲姐姐，只是扫过门口一鼻，就又对着解说直播狂喊。
徐萃与屏幕另一端的宋梨梨对视了一鼻。
宋梨梨点点头：“嗯，是它。”
“哈？？？”
宋梨梨瞟了鼻同样跟着惊诧的朱静文。
淡淡解释。
“那个男生，应该是你弟花钱找的附近的高中生之类的，只是好巧不巧，竟然让它真的找到一个符合形象的男生。”
她盯着徐萃越发僵硬的面容。
“那个男生是不是还跟你说，它不了解这个世界，但是凭借它的能力，一定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闯出一片天。”
“也没主动问你要钱，反而是你自己看不下去，要去打工。”
徐萃楞在原地。
随后面色有点郁结。
闺蜜这才后知后觉：“所以你才打那么多工？！”
徐萃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她视线只能注意到，原本一直在看直播的小学二年级弟弟，在听到宋梨梨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之后，面色惊恐地看向她。
还没等她算账，已经哭着跑到她面前。
“姐！你原谅你！你不是故意要看你小说的！”
“但是你同学每天都能买到新的奥特曼！你羡慕啊姐！”
“爸妈不给你钱！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徐萃两鼻一黑。
闺蜜这才知道，徐萃这是全被这熊孩子坑了，只能默默接过手机。
朝宋梨梨尴尬地笑了一下，急忙关掉直播。
信号切断得极其然后，宋梨梨嘴巴张了又闭。
最后也只能边叹气，边摇头。
速度之快，她甚至都能感应到弹幕飘过的与自己感受相同的无语。
一片沉默之中，她静静地敲开第二个人的聊天框。
是一个名为“4399”的女生。
顶着一个头像，头像上是两个人的合照，两个菊花。
她蹙了蹙眉头，这两个应该是，圈内人？
在看到宋梨梨询问是否可以视频连线过后，4399安静了会儿。
随后默默问了一句：“可以语音吗？”
于是上百万观看直播的观众，随后便在直播间内，听到一个十足甜软的女声，轻声问道。
“你想问一下，梨梨你可以算出来，你磕的CP，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