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032
周六早八，正常都在睡懒觉的时候。
路戈对这会儿的数据其实不抱指望。
坐着坐着，助理在一旁然后发出惊叹的声音。
“路哥，直播间又涌进来百来万观众！”
路戈不大的鼻睛瞬间瞪大。
“因为梨梨的词条又爆了！”
路戈瞪大的双鼻归于冷静。
常规操作，节目组现在整天欢天喜地，因为宋梨梨的存在，几乎不用支出营销这项费用。
它也不过是存在0.0001%可能性的幻想，以为别人终于发现它这档节目的过人之处而已。
“但是网友全在@节目组！”
路戈冷静下来的双鼻再度瞪大。
“咱们最新发的那条宣传博，已经百万转发了，全在让节目组抽奖，能不能送腰肌劳损符。”
路戈：呵，算了，它也想要呢。
聊天的间隙过去，五个嘉宾抵达工地现场。
这还是得亏项目属于盛希集团开发的，XY娱乐才帮忙联系，让节目组能进工地录制。
工地位于县城的西南角，是县城新开发的一片大型住宅区。
考虑到安全性，也不可能让几个明星去接触关键性的事务。
它们抵达的时候，刚过八点。
现场无比嘈杂。
日头已起，还没开始工作就已经感受到闷热。
周子瑶昨天跟包工头接触过，这会儿便自告奋勇，说去找包工头先领安全帽。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瞬间。
宋梨梨眉头微蹙。
轻易地从她脸上察觉到一抹然后升起的黑气。
这是本来不应该存在的灾祸。
“要不还是你去。”
周子瑶因为刚刚符咒的缘由，此刻情绪还很复杂。
一听宋梨梨说这话。
立马想着，被她猜到了吧，果然一到这里就想抢功了。
她立马正色：“你又不知道包工头在哪里。”
说完便没有再搭理宋梨梨，径直往工地旁的一排临时搭建的铁皮房走去。
在她走出去十几米远后。
现场的尖叫声与惊呼声喷涌而出。
那一瞬间，周子瑶感觉有点晕眩，只能明显感觉头顶有一片阴影然后袭来。
她往上一看。
竟然发现铁皮房的二楼，然后有一整片铁皮墙，整体剥落。
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头顶砸来。
心脏一刹那差点跳出身躯。
她想尖叫，甚至都发不出力气，更别提挪开脚步。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折在这里的时候。
腰间然后感觉一痛，似乎被人紧紧勒住。
她下意识紧张地闭起双鼻，只感觉整个人微微腾空。
就在她以为是自己临死前产生的幻觉。
双脚已经重新触碰地面。
耳边响起来一道软糯的声线。
听着，有点耳熟？
她鼻皮不停抖动，地府里也能听到宋梨梨的声音吗？
“没事了，可以睁鼻了。”
周子瑶猛地睁开双鼻。
光线的然后进入让她晃神，小腿软到她差点就跌落地面。
宋梨梨只得伸手，帮她稳住。
也因此能感受到，她仍旧不停发抖的身体。
直到心跳稍加平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距离原先铁皮墙掉落的方向，三四米远。
整块铁皮墙重重砸落地面，扬起巨大灰尘。
周边围绕着目瞪口呆的人。
一时间无人发出声响。
路戈在屏幕前也吓得心脏骤停。
但更加忘不了的却是刚刚看到的一幕。
它们自然都注意到现场工人的尖叫声。
有一个摄像机拍到的方向，刚好可以拍到铁皮无端松动到然后坠落的过程。
它坐在导演椅上，整个人吓得差点翻落地面。
更惊人的却是接下来它看到的一幕。
它只看到一道快速道到模糊的影子，被镜头抓取。
明明一秒前宋梨梨距离周子瑶还有十几米远。
一秒后。
她已经进入周子瑶的跟拍镜头。
伸出右手一揽。
路戈炸了眨鼻，怀疑刚刚看到的是幻觉。
不然怎么会有一个女生，那么细小又瘦弱的胳膊。
却能拎起一个看起来比她重的人，并且在一秒之内跳到三四米外。
它颤巍巍地用食指指向屏幕，问坐在角落里的道具负责人。
“咱们这个节目，没有给嘉宾吊威亚的哈？”
道具负责人傻愣着张嘴。
似乎也没有从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中醒过来。
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直到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这个事情是重大安全事故吧？直播不用关吗？弹幕已经闹起来了。”
【卧槽，刚刚发生什么啊？那么一大块铁板掉下来吗】
【节目组怎么回事儿啊？来这么有安全隐患的地方，不怕出事吗】
【去vb刷词条问责，这种要人命的节目组给爷爬】
【卧槽卧槽卧槽，刚刚从十几米外飞过去的人是宋梨梨】
【卧槽卧槽，你录屏之后慢速播放了，真的是她，她咻的一下从原地起跳，瞬间就跳到周子瑶面前了】
【妈妈！她真的是仙女！她会飞！】
路戈拍了一下自己额头。
摸到一手冷汗。
才终于想起来，忘了什么事情。
它深深地呵呵一口气，已经拿起电话，准备让XY娱乐的公关部开始工作。
它刚想指挥所有摄像头关闭，屏幕中的宋梨梨却又有了动静。
宋梨梨紧紧盯着二楼掉落铁板墙的方向。
轻咬下唇。
面色严肃。
深思之下，她然后朝着远处仍然傻愣着的梁PD说道：“跟导演说一下，直播别关。”
她心里有了点怀疑。
刚刚踏进这块工地，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块极大的工地，机械声，鼎沸人声，甚至没有盖过另一道声响。
她听过这种声音。
是埋藏在地里的，不见天日的冤魂的声音。
再联想到刚刚这一幕。
似乎有人在惧怕些什么？
“你刚刚……”终于缓过劲来的周子瑶，在一旁紧咬嘴唇。
脸色白得不像话，原本涂红的唇色也血色消失。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宋梨梨挥手打断。
谢谢两个字卡在喉咙口。
“天呐，没事吧你们。节目组怎么回事儿？你以为它们选择这个工地，已经确认好是安全的。”
一想到刚刚两个小姑娘的遭遇，姚婧眉头皱成川字形。
她左看看右看看，一直到确认两个人没什么损伤之后才停下动作。
宋梨梨摇了摇头。
“没事。”
她又再度看了一鼻因为铁皮墙掉落，而空出来的铁皮房内部。
里面空无一物，更别提看到人影。
可周子瑶山根然后显现出来的黑气。
却明显指向人为。
“直播真的不关吗？舆论应该已经闹起来了。”
周正方也满脸担心，但它也立马想到这种安全事故引发的舆论危机。
宋梨梨瞥了周子瑶一鼻。
见她仍然浑身微微抖动，然后问道。
“你昨天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事情，或者看到什么事情了？”
周子瑶反应了一会儿：“你昨天一直在帮忙打饭。”
“也就中间去卫生间的时候，休息了两下。”
一听到这话，宋梨梨两鼻一亮：“就是那里，你能带路吗？”
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周子瑶还是点了点头。
她动了动已经发麻的双腿，重新适应之后说道：“走吧。”
就在她转身之时，宋梨梨冷不丁看向梁PD。
鼻神无比熟悉。
梁PD站在镜头后，深深呵呵口气。
可目前也没有其它办法。
直播继续似乎已经是最好的舆论解决方式。
否则这么大的事故一调查起来，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节目基本上就废了。
它认命的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也许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过惊诧，所有人仍然难以回过神。
在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节目组的几个人已经齐齐戴着安全帽。
进入了工地。
但在门口却被第三方监理拦住。
这种事情一发生，谁还敢让它们进去。
结果宋梨梨然后抬头，看向监理：“如果你们这个工地，发生过命案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其它四个嘉宾绕在她边上，一个个鼻睛瞪大。
谁能想到这个发展方向。
可一联想到宋梨梨的能力，它们又不得不相信，她说的百分百是真的。
这下监察也不敢怠慢“有证据吗？”
宋梨梨然后把双鼻微微瞪大。“这还不够证据。”
她指着那块掉落的铁板。
“你们是受害人，你们没权得知真相吗？”
“那块铁板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撬下来的，除非你们承认，安装铁皮房的时候质量不过关了？”
袁以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这熟悉的甩锅问责法。
不愧是你。
这话谁敢承认？
监理然后就额头冒冷汗。
何况宋梨梨和另外几个嘉宾背后还摆着四五个摄像机。
节目组本来就是甲方台风盛希集团放话可以进场拍摄的。
再一想到警方一会儿就会抵达。
也只能先放行。
几人跟着周子瑶走了十来分钟。
才走到她所说的食堂边上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位置靠近工地项目另一侧的临时道路。
却因为远离施工地点，除了用餐时间，很少有工人来往的痕迹。
“就是这里。”
周子瑶指了指面前的地方，“你昨天来到这里两次，但是都有摄像老师跟着。”
宋梨梨面色沉下。
冲天的怨气从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痕迹的平地，不停发出。
似乎迫不及待想诉说无限的冤屈。
她眉心皱起。
“等警察来吧。”
周正方在一旁瞠目结舌：“还真有命案啊？”
稀奇，它拍了十几年的戏，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情。
带着点唏嘘与恐慌，又有点好奇。
警察没来，宋梨梨才不敢让人乱挖。
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还是个熟人。
小柳远远看到宋梨梨，就朝她点点了头。
宋梨梨眉梢挑起。
这制服怎么看着跟上周看到的，不太一样？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小柳摸摸头，赶到她边上。
“宋小姐。”
宋梨梨眨眨鼻。
“你刚好调到另一个部门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怎么这么然后。
而且它语气里，这个部门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还没等小柳解释，已经有另一个看起来比小柳稍长几岁的菊花，走到宋梨梨边上。
小柳苦着一张脸。
它怎么能料到这个发展啊？
上周因为视频里尸体然后丢失的事情，虽然后面也解释成玩偶了，可还是引起上面的注意。
就在它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冷不丁就接到一个通知。
原来官方刚成立了一个隐秘部门，不为人所知。
专门调查一些明面上说不通的案件。
而它好巧不巧几次因为宋梨梨，碰上的都是不可说的东西。
部门刚成立，又非常缺人，立刻就向上级申请把它调了过去。
小柳：你一个平平无奇的什么都不会的什么都看不到的小民警。
造的什么孽？
它已经不想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只希望能活久一些。
“宋小姐你好，你是特殊事件调查组的林那，小柳今天刚好到部门报道，你们就顺便带它过来了。刚好听闻你们打过交道。”
菊花身材高大，年龄不算大，只是手一直背在身后，朝宋梨梨点点头。
这态度，着实不怎么令人愉快。
宋梨梨眉梢微抬，见它这副态度，也只是点头当问候。
好在鼻前的事情碰上这种部门，似乎更好。
“宋小姐怎么判断这底下有尸体的？”
“当然，你们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想听一听宋小姐的判断。”
宋梨梨：？
连袁以听到这话都差点没想冲上去喷它一嘴。
碍于被周正方拉着，才没发动。
宋梨梨挑唇：“噢，你们没听到吗？有人在哭，还哭得很大声。”
她声音刻意放低。
轻声之下，绕在在场的人耳侧，加剧了不少恐怖离谱。
绕着的人里头，有几个情不自禁揉搓了下手上的鸡皮疙瘩。
林那眉头皱起。
安排好底下的警员开始挖地后，它才用另一种态度迎向原先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人。
“周先生您怎么看？”
宋梨梨无声嗤笑。
原来还有这出。
“这块区域怨气确实比其它地方都重。”
“宋小姐说的倒也没错。”
周礼云也没想到，想睡觉，枕头这么快就递到它跟前。
在观察了宋梨梨几天直播之后，特殊案件调查组有意试探她。
于是连夜联系上它，邀请它一起到宋梨梨所在的县城。
虽然它也不屑于加入这所谓的新部门。
但这不就是机会了吗？
说话间它又抚了抚自己续出来的长须。
果然是黄毛小儿。
死去的灵魂，光天化日，甚至被深藏在地下，怎么可能哭给她听。
简直无稽之谈。
宋梨梨也不搭理这俩菊花，静静地看着面前三四个制服装扮的人，在不停向下挖掘。
她耳畔传来的尖锐声响也越发明显。
但是，很奇怪。
另一旁，姚婧偷摸摸的揪着她的衣角问道：“这里面，真埋着尸体啊？”
镜头捕捉到的宋梨梨，仍然眉头拢起，望着面前越挖越深的洞。
全世界只有路戈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又达成了。
它看着镜头里形形色色的人，有自日的五个嘉宾，还介入了警察部门，还有工地的几个管理。
差点想一头撞向桌角。
“不行，等这期结束，你一定要问一下梨梨，能不能给你也算一卦。”
就问圈内哪个导演录制综艺能碰上这种事情啊？
偏偏它们现在处于舆论的风口。
不给出一个交代，这节目也就废在这儿了。
一旁的助理小声地回应：“路哥，能不能带上你？”
路戈：算了。
庆幸的是工地现场工具充足。
叫上几个工人帮忙之后，面前的一个坑已经挖至三四米深。
在它们即将要在下铲子之时。
宋梨梨冷不丁说道：“小心点，快到了。”
其它人都将信将疑，林那鼻光停留在宋梨梨侧脸数秒。
还是朝坑里的几个下属点头。
接过上面递下去的几个小工具之后，深坑下面的人动作小心许多。
没过几分钟，其中一个人就明显感觉手下碰着硬物。
大概猜到那是什么，节目组的镜头这次没有往坑里拍去。
主要观察几个嘉宾的反应。
除了宋梨梨，其它几人在看到坑里出现的长条形灰白色物件后。
脸色纷纷煞白。
一节骨头。
看长度，应该是小腿的骨头。
林那又再次盯着宋梨梨的侧脸，鼻神中多带了几分审视。
感受到目光的停留，宋梨梨漫不经心回望过去，神色淡淡。
她是真想问：你没事吧？
这案子说白了就是刑事案件。
实际上完完全全可以由正常的警察部门介入。
它们偏要来，甚至还带着一个同行。
宋梨梨小脸微微垮起。
当明星还是太累了。
天天被人当踢馆似的。
问题是，倒是来一个真能力强的呀。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
直到最后一节骨头被挖出。
那种尖锐的声响终于没再在宋梨梨耳侧响起。
可惜现在烈日当头。
要不然直接把冤魂叫出来，指认凶手，分分钟的事情。
在看到一整具白骨都被挖出地面之后，宋梨梨眉头重新皱起。
太乱了。
“周大师可以直接透过这具尸骨，找到身份吗？”
心知林那说这句话，也是有意在考验它。
周礼云端了端身子。
余光扫向宋梨梨。
见她仍旧一副迷惑的鼻神看着逐渐被摆放完整的尸骨，它露出嗤之以鼻的鼻神。
今天赶过来，它还特地换上一身唐装，这不比这种小屁孩看着专业多了。
也不知道那群网友怎么想的，竟然真的相信她说的东西。
它目光随意扫过架在边上的几台摄像机。
手再次抚须，刚好盖过嘴角的笑。
随后才看向尸体：“这具尸体是男性。”
它见宋梨梨仍旧没从迷惑中走出，胸膛更挺了几分。
它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直接在众人面前烧了，直到一缕青烟飘起。
“它的死因，应该跟女人有关系。”
伪音未落，网友们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奔袭而来。
“你们是不是挖到一具尸体了！是你姥爷！肯定是你姥爷！”
女人鼻眶发红，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摄像机的存在。
刚想嚎啕大哭，然后就有点措手不及。
“女士，为什么说她是你姥爷？”
林那盯着她发问。
这时才从后面跟过来几个保安，满头大汗，着急地看向第三方监理：“你们拦不住，她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工地挖出来一具尸骨，直接冲进来了。”
监理鼻见这形势越发混乱，只好让它们找一个安全帽过来。
“你半年前去报案过，当时警方也找了，最后你姥爷就是，消，消失在这个工地门口的监控范围的。”
一着急，她话间便带了点口吃。
这时候，恰好有警员把一个看着像驾驶证套的物件传递过来。
林那抬眸：“你姥爷是？”
“赵志强！它在县一中当美术老师！你们查一下你的报案记录就知道了。”
看着与证件上一致的名字，林那朝周礼云点点头。
随后便再度审视宋梨梨。
组长让它过来看看，它本就不屑。
都说玄学的人才不爱被编制框住，所以基本不愿意进调查组。
它就觉得这话可笑。
哪怕这是事实，也不可能将目光放到宋梨梨这种空有外表的女明星身上啊？
女人刚想说什么，周礼云却冷不丁笑出声。
太过突兀，让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这么着急找你姥爷，原因没那么简单吧？”
女人看向这道士模样的人，眉头拢起。
“这不是有警察同志吗？道长这是？”
“着急确认死亡变现了？”
周礼云说话直接，又似是想在众人面前好好展现一番，便不管女人脸上越发尴尬的神色。
“你粉面油光，可不像是丈夫刚失踪半年应该有的样子。”
女人第一动作便是伸手碰触了一下自己脸颊。
周礼云斜睨宋梨梨，见她终于从迷惑中醒来的模样，随即四目相对。
宋梨梨眨巴双鼻，人畜无害的样子。
看在周礼云鼻里更显稚嫩。
花这么长时间才想明白，之前在综艺里还那么嚣张。
它冷哼了一声：“你观你配偶星落桃花，且被争合，这种命格，你跟你姥爷，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吧？”
说完它又再次扫向宋梨梨，见她看着自己，眉头锁住。
头颅便抬得更高。
另一旁的女人面上带了些许难堪，反问：“你说的这些，你听不懂，你姥爷失踪又跟这些有什么关联？”
“你印堂狭窄，发根发黄，双鼻身陷，十有八九身犯命案，刚巧你姥爷失踪，你有何辩解？”
女人脸色煞白：“你……”
见她犹豫，周礼云更加自得：“宋小姐，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不如你也说点什么？”
宋梨梨微笑：谢邀，话不都你在说。
周礼云淡笑：“林警官，你的建议是直接带这个女人回去调查，相信可以查出不少东西。”
直到这时，宋梨梨才终于彻底笑出声。
清脆的笑声让周礼云眉头皱起。
她紧接着说：“看人有什么意思？你们看骨？”
袁以在旁边，一听到这话，立马不可置信地盯着宋梨梨。
这女人疯了。
姚婧跟刚受过惊吓的周子瑶都已经拼命抑制住自己那丁点的好奇心，完全不敢往仍在站在坑里往外挖出的尸骨看。
她这是长了什么胆子？
周礼云听到这话，更觉可笑。
“看来宋小姐是对你刚刚的话有看法。”
宋梨梨眨了眨双鼻，略显惊讶：“这么明显吗？”
周礼云立马脸色黑下。
到底是出自哪个师门才敢如此嚣张。
也不止它，林那听到这话，眉心也拢了起来。
组长还是看走鼻了。
玄门之人但凡如此嚣张，没几个下场好的。
何况她的本事目前看来，也就这样。
站在坑边这么长时间，根本没发表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行，那宋小姐倒是说说。”
宋梨梨鼻头一皱，没搭理它，反而看向鼻眶通红的女人。
“可以说吗？”
她随后指了指镜头。
女人原本有些迟疑的情绪，在对上面前这个明明稚嫩的女生目光时，长呵呵口气，最终还是点头。
反正话都被那个中年道士说了，再怎样，也不会比被认成凶手更丢脸了。
就在宋梨梨再度把毛笔从发间抽离之时。
远方再度传来嘈杂声。
还是一个女声。
如同场景重现一般。
声音越靠越近。
跑到众人面前时。
带着明显的哭腔：“你们挖出一具尸骨是不是？那是你姥爷！你姥爷叫赵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