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7 章(1 / 1)

迁坟师 苏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玄清,做不到成就伪圣后还能寻找到历经圣人的生死大劫。”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而易举认命于天道的。”

“机会只有一次啊,谁舍得浪费呢?”大鹏鸟喃喃自语的说着。

鳌东脸色难看的抿了抿嘴,颇为丧气的坐在深潭边,随手拿出一壶烈酒,大口大口的灌着。

千瀑伸手道:“给我来一壶。”

鳌东错愕道:“你不是滴酒不沾吗?”

“想喝了行不行?”千瀑没好气道:“死到临头了,哪还有平日里那么多忌讳。”

“呵,这倒确实。”鳌东自嘲一笑道:“平时让你陪我喝酒,你理都不理我。不曾想第一次和你喝酒竟然会在这个时候。”

“算我一个。”大鹏鸟朗声笑道:“喝它个昏天暗地醉生梦死。”

“别......”鳌东肉疼道:“我这酒还是从茶女那求来的,总共只有二十壶,经不起你们牛饮。”

“这是在昆仑山,不是红尘俗世,喝完了想买都买不到。”鳌东嘀咕道。

“小气。”大鹏鸟怒骂道:“老子振翅一飞,华夏大地哪不能去?喝完了再去买就是了,还能少你酒不成?”

“哈,再来几碟小菜行不行?”鳌东立马谄媚讨好道:“喝,使劲喝,大不了我再去茶女那边死缠烂打求一些。”

......

洞窟内,巨大的石椅上。

身穿青衫的白发老头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他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浑身上下被一团浓郁的死气包裹。

他的血肉已经僵硬,似干瘪枯竭的泥土,紧紧依附在骨骼上。

黑暗中,无数的绿色星点盘旋飞舞在他的四周,如夏日夜里的萤火虫,闪烁不停。

他的胸前挂着一枚掌心大小的竹牌,四四方方,隐隐颤动。

下一刻,竹牌尽碎,化作一缕模糊不清的虚影,汇聚在石椅前方。

“陈安。”轻柔温和的呼唤声从虚影口中发出。

她的模样逐渐清晰。

她呆呆的望着石椅上的老者,眼眸泛红,捂嘴哽咽。

“陈安,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你答应过我的,等事情全部了结后带着我回老湾村隐居。”

“光明正大的娶我,给我一个交代。”

“你不能言而无信,不能骗我。”

“朝暮和思意还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呐。”

女子小声抽泣,断断续续的说着。

她伸手,紧紧握住他早已冰凉刺骨的干瘪大手。

“陈安,阿姨还在等你回去,她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叶撷之在京都等你回去娶她,你给了她承诺,给了她希望。难道还得将她心中唯一的支撑彻底打碎吗?”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欠我的知不知道?”

她似疯了一般又哭又笑道:“你不只是欠我的,你还欠两个孩子的。”

“十年了,他们没有看过你一眼,没有被你这个做父亲的抱过一次。”

“思意给你写了很多封信,都寄放在她的私人小柜子里,跟珍宝一样,谁也不许碰。包括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许偷看。”

“思意说等你回来的时候要亲手交给你。”

“陈安,我偷偷看过一封,信上只有短短的八个字:父亲,女儿好想你啊。”

“朝暮画了很多幅画,都是他心中父亲的样子。他的房间贴得满满当当,每一个都是你。”

“你舍得丢下我和孩子不管不问吗?”

她崩溃的哭着,喊着。

身影越来越淡,淡如薄雾。

“陈安,别丢下我好不好。”

“陈安......”

“崩。”

虚影散开,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青丘宅院内,顾幽篁站在树下泪流满面。

她一袭长裙,神情悲伤,却苦苦捂着红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房间内,陈思意一本正经的坐在凳子上写着书信。

一封写给父亲陈安的信。

这样的信她已经写了一千三百六十二封了。

每当她想父亲的时候就会去写。

恩,加上正在写的这封,一千三百六十三封。

她嘴角上扬,偷偷的笑着。

想象父亲回来时收到她写的信会是什么表情。

另一边的房间内,陈朝暮埋头绘画。

这是他画的第六百七十五幅父亲陈安的画像。

墙壁上,每一幅父亲的画像下都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我叫陈朝暮,我的父亲叫陈安。

第五百八十四章 一份希望

顾幽篁离开了青丘。

带着陈思意与陈朝暮,外加顾眠风等一众“嫡系亲随”直奔昆仑山。

她的想法很简单,无论陈安是否能渡过这次圣人劫难,她都要守着他。

他若苏醒,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和孩子们。

他若再也醒不来了,洞窟就是他的安葬之地。

以后,也将是她的安葬之地。

活着的时候无法陪在他身边,死后同穴也算是一种来之不易的幸福吧。

......

一个月后,昆仑山。

白虚被困入阵中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守候在深潭边的鳌东千瀑和大鹏鸟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昆仑九峰凝聚的气运阵法在白虚的暴力攻击下不断被消耗。

如果说最早的防御阵法犹如铁桶般坚固牢靠,那么现在的防御阵法撑死只能算是塑料桶。

半个月,最多再有半个月,白虚即将破阵而出。

到那时,该怎么阻拦对方,大鹏鸟三人不敢多想。

酒,喝了很多。

忧愁却并没有减少。

鳌东打着酒嗝醉眼惺忪道:“千瀑,主人怎么样了?有变化吗?”

“没有。”千瀑捧着酒壶小脸绯红道:“无生机,无动静。”

鳌东苦笑一声,将酒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含糊不清道:“一个月前你不是感觉到顾大小姐的气息在洞窟内出现过吗?”

“那是神魂的气息。”千瀑撇嘴道:“算算时间,顾大小姐若是从青丘出发,也该到这了。”

鳌东将空酒壶丢进深潭,看着落下的瀑布激荡冲刷道:“来了又怎样,徒增伤悲罢了。”

“可不是。”千瀑附和道:“以顾大小姐对主人的感情,我真不敢想象一旦主人无法苏醒,她该多么的痛不欲生。”

“哎......”鳌东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半空。

阵法内,白虚衣袍飞舞,战意磅礴。

随着他的每一次出手,透明的防御阵法都会发生剧烈颤动。

与此同时,昆仑九峰所凝聚的浓郁气运也会黯淡一分。

“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九峰气运消耗完毕。就算白虚破不了阵法,阵法也将自动消失。”鳌东起身道:“大鹏前辈,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

“唔,你小子还有啥想法?”大鹏鸟喝的面红耳赤,但眼眸格外清醒道:“顾丫头过来也没用,伪圣之下,我们都是小虾米,经不起白虚一招之力。”

“当然,你俩要是愿意离开,以我大鹏一脉的速度,勉强可以摆脱白虚的追捕。”

“怎么样?咱们这也不算是临阵脱逃吧。”大鹏鸟乐呵呵的说着,眼神蓦然一变,挑眉道:“呵,说曹操曹操便到,顾丫头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慢了几天。”

“嗖嗖嗖。”

数十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第四峰,又站在了鳌东三人身边。

顾幽篁盈盈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