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叛城 弃吴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着急,问了问士兵,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哪怕是夜宴也决计不会拖到这样的时辰。

梁慎行回来时夜已大深,是副将把他扛回来的,咚咚咚敲开房门,一脸尴尬心虚地冲她笑笑,解释道:“路上碰到一位官爷,与将军一见如故,折进酒馆里又多喝几杯。这不,都快醉得不成样子了……”

秦观朱忙从他手里接过梁慎行,说道:“无妨,你也快下去休息罢,我来照顾他。”

二51疤嗣疤51酒, “辛苦夫人。”

她恨恨地一脚踢上门,扶着梁慎行往床边走。

梁慎行走路歪歪斜斜,不由分说地就往秦观朱身上压,混笑道:“哎,成碧,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她气恼地往他腰上拧了一把,“从前怎么答应我的?又喝成这样。”

“我没有办法么……”他大笑着闪腰躲避,炙热的气息里全是熏人的酒气,耍坏似的往她脸上拱,“也没有喝很多,是不是?”

“是。”她懒得跟个醉鬼较真。

“你别生气。我惦记着你的生辰,在铺子里给你买了一支……”他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没摸到他要找得东西,疑惑道,“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秦观朱一把将他撂在床上,又去帮他脱靴,漫不经心地回道:“知你惦记就好。”

他自己乱蹬掉靴子,胡乱拉起来秦观朱,道:“你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他将她抱在怀里,寻住她的唇轻吻,缠绵温存着,又疲累地长叹了一声:“成碧,你说这仗,甚么时候才能打完?”

她伏在他的胸膛间,轻轻抚着他的脸安慰:“很快了。”

“成碧,我好累……好累……”他拥着秦观朱,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她的额头上,“要不是有你,我该怎么撑下来……?”

她亦紧紧搂住他,道:“一切都过去的。”

梁慎行轻轻应了一声,又嘟囔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秦观朱也听不清楚他说甚么,柔声哄了好些会儿,他才肯安稳地睡过去。

秦观朱叹气,伏进他的胸膛中,蓦地一息间,她闻到他领子里一丝若有似无的软香。

她最清楚,这应是女人的香。

桃花锦浪(十一) < 叛城(弃吴钩)|

桃花锦浪(十一)

大抵夫妻离心,同床异梦,管?理号⒗㈨⒏㈣⒋㈧⑸⑺总是从发现对方的第一个谎言,且自己也假装不知情开始的。

秦观朱祈盼梁慎行请援顺利,能快些渡过眼下难关,为此她决口不问他到底去了哪个酒馆,见了哪个人……

她不敢问,可昭月却很想知道,梁慎行口中三句不离的夫人究竟是个甚么样的女子。

昭月自然作不出到秦氏面前耀武扬威的勾当,因她本不将秦氏放在眼中,真将她当作对手,那才是屈尊纡贵,有失韩国郡主的身份。

她只远远瞧见过,见那秦氏相貌端庄清秀,算不上出挑的大美人,不过眉眼出奇地温婉,一双乌黑的眼瞳看向梁慎行时,眼中有明媚的光。

想来每个女子看向自己的情郎时,眼中都该有这样光亮。

除却这些,昭月看不出秦氏有何过人之处。

秦氏手指纤细白皙,正为梁慎行系上披风带子,唇齿轻动,低声嘱咐着甚么。

梁慎行细心听着她的话,唇角轻漾起笑意来。在她面前,他不似万事皆沉稳老成的白衣将军,脸上扬着少年郎的神采。

许是听到一句欢心的话,梁慎行眼睛亮了亮,趁她不备,拿唇飞快地掠过她的额头。

秦氏的脸登时红了一大片,嗔怪地瞪住梁慎行,嘴里埋怨他不知礼数。

梁慎行便握紧她的手,小心地揣进怀里来。

他将头低得更深,几乎都快要贴到秦氏的耳畔,同她低声下气地道歉认错。

这厮说是认错,更像是调情作哄,三言两语就哄得她脸上的红晕更深。见她羞赧,梁慎行得逞似的大笑起来,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好教她藏着脸遮羞。

两人如胶似漆,缠磨了好一会儿,这才作罢。

昭月不想,梁慎行还有这样的一面,因太惊奇也太欢喜,一时连视线都移不开。

她眼中滚着灼灼的光亮,心想她难道会比秦氏差么?怎么梁慎行待她总是冷言冷语的,请他喝酒还要万般推辞,不过是离他近了些,便要遭他冷斥一声“逾礼”?

若是梁慎行待她,有对秦氏的十分之一的好,莫说只是向王叔求情,哪怕有一日为他死了,她都甘心呢。

她去截了梁慎行的马车,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

梁慎行下车后一瞧是她,裙貳舞医叭泗叭舞医酒,旋即皱了皱眉,他似是不悦,沉声警告道:“万望郡主不要来打扰我夫人,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郡主笑道:“将军多虑了,本郡主未必会将她放在眼里。我来找你是想问,那日我提出得条件,你考虑得如何?”

“多谢郡主美意。我已讲清,郡主的条件,我不会答应。”

“你那晚醉酒,一时想不清楚也是有的。”

梁慎行提起最后一丝耐心,不疾不徐地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我与夫人少年结发,一同捱过数年清贫困苦的日子,因她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才有梁慎行今日。我对夫人不仅仅是爱,还有感激,为此,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辜负。

再者,秦氏为我妻十余载,一向贤良淑德,勤俭持家,未犯七出,亦有三不去之理。倘若在下为了迎娶郡主,休弃于她,那我梁慎行又何配为人?”

“本郡主最看中你的重情重义,倘若你为此休弃于她,我自也看你不起。”昭月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绞着胸前的发辫,俏声道,“梁将军,我不要你休了她,只要你娶我为妻。”

梁慎行俊眉一拧,对待她这样女子,他有些无计可施。

“你放心,秦氏即便是作妾,往后我也不会亏待了她……当然,我本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会将她视作姊妹。全因她曾待你好过,对你有恩,看在你的情面上,我才会感激她,厚待她。”

梁慎行耐心丧失殆尽,冷声道:“在下不敢委屈了郡主,您是韩野王的掌中明珠,韩国的金枝玉叶,天下多少英雄豪杰削尖了脑袋都想做郡主的夫婿,又何必……”

“可那么些人,我偏偏都不喜欢。”

昭月笑了笑,也不再与他争辩下去,只道:“梁将军,我呀,也不强迫你。我是真心祝愿你这一战能够所向披靡,旗开得胜,也早早断了我的心思……可哪日你若回心转意了,我还等着你。”

昭月将这场婚事交给上苍来决定,倘若梁慎行不是她的如意郎君,一定会保佑他击退蛮羌。

只可惜,上天不假“东风”。

蛮羌在隆冬储备粮草,休养兵马,而后在破春之际,突袭北域军营,大破军心,顺势长驱直入,迅速夺下大周一座城池。

蛮羌对大周的仇恨,积郁百年之久;且蛮羌人民风骁悍,素来靠杀戮立威,入城则烧杀抢掠,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