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叛城 弃吴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一声,想扯开她也没下狠手,却是孟婉秀很快松了牙。

傅羡书摸着下巴,些许血气沾在指腹上,果然破了点皮。

他还真小瞧了她。

被孟婉秀咬这一口,傅羡书不太生气,反而愉悦地眯了下眼睛,慢悠悠道:“哦,这时不嫌我脏,不想别的男人了?”

孟婉秀一念及他盛气凌人的模样,咬了咬牙,双手摸上他的脖颈,道:“想,还做不了主,要先把你杀掉。”

“杀人的话都敢说了,就这么讨厌我?”傅羡书任她掐着,闲适地微笑道,“好呀,死在你手上,比死在别人手上要好太多。”

停了一阵儿,孟婉秀慢慢地挪开手,嘴里说话有些含混的连音,说:“你拿准我没用,做不到这样的事,只能由着你欺负。”

“什么时候真欺负过你?”傅羡书一只手握住她细细的腕子,又顺着她凉滑的白手臂,摸到她的脸,还有她哭得惨兮兮的眼睛,“只有同你待在一起,我才睡得安稳,哪日你也要杀我,想必我是真该死了,那也没办法。”

孟婉秀望着他,咬起嘴唇。

傅羡书仿佛知道她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时不时就来握一握,握得她心酸又心疼。

“你总是这样,开心了就哄两句,不开心就作践人,如果你真在意我,还舍得我难过么?”她坐在他身上,手指死死揪着他的领带。

她眼前晃着晃着,晃得更晕,都快瞧不清他的脸了,“你对外人都客客气气的,就对我使坏,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喜欢你也错了么,这样惩罚人……”

她有些撑不住意识,缓慢地伏贴在傅羡书的胸前,咕哝道:“恨死你了,你叫什么羡书,书里教你这样欺负人吗?你该叫混蛋……!傅混蛋!”

傅羡书半眨了眨眼睛,有些忍俊不禁,失声一笑。她说这种醉话,任再硬的脾气也要软化的。

傅羡书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她的背,无可奈何地低声问她:“孟四,你故意的是不是?借醉骂我,还要我没理由生气。”

“哪个舍得骂你的呀?”孟婉秀用哭腔,小声说,“你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可你那么坏,我又有什么办法?”

酒力摧得她昏头转向,咬那么些口,早先将自己咬累了。她左右不了傅羡书还不算什么,毕竟世间上本也没几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可她甚至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意,这才真正教她狼狈。

傅羡书扬扬眉,诱着问她:“讲清楚,我是谁的?”

“我的。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才对。”

孟婉秀抬起头,下巴就搁在他的胸膛上,脸颊烧着两酡红云,醉态尽显。没多久,她蹭着身子上去,抬头亲了一下傅羡书下巴上的咬痕。

“你疼吧?”

“不然你也试试。”傅羡书审视她,似乎正瞧着从哪里下口合适,“没人敢咬我,你是第一个。”

“我就敢。”孟婉秀脸又重新贴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因为我是妻子,不是随便的女人。”

他皱眉,“没人讲你是随便的女人。”

孟婉秀委屈地说:“你不讲,可就是那样子对我的。我知道你娶我,是因为我答应解除婚约,让你丢了脸面,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难道娶你来专门碍手碍脚的么?讲你蠢,还真是蠢得不打折扣。”

“什么意思?”她含糊不清地问,“我听不明白。”

父亲的死,教傅羡书一早就尝过无能为力的苦楚,因此他执着于掌控好一切,方方面面的一切。

可唯有孟婉秀是个例外。

他清醒地知道,就不该留孟婉秀在身边,因为他向来主宰不了对她的心意,如此就有了软肋,就要落人把柄,等同于他的命就悬在她的指头上——

动一动,他就要没有命好活。

(没!有!写!完!对!不!起!了!)

蕙兰香片:番外篇(八)

傅羡书没有再回答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头发里,扯着亲吻上去。

心满意足后,傅羡书用鼻尖暧昧地蹭着她的脸,做出命令的口吻,道:“乖,别再讲离婚的话。”

他张嘴啃了一口孟婉秀的唇,声音低沉:“……听了恨不得掐死你。”

“你也会怕么?”孟婉秀低头,眼眸迷离有光,带着些许胆气地质问。

平日里见孟四逆来顺受,倒不想她喝醉酒,还会露出小獠牙。傅羡书觉得新鲜可爱,在这没有威胁力的张牙舞爪之下,他不害怕露出脆弱。

“怕。”

傅羡书缓缓舒了一口气,用疲乏的语气说:“孟四,我谁也不怕,就怕你。”

傅羡书从不肯承认,在孟婉秀面前,他才是懦弱的一方。

他自私地将之据为己有,极尽恶劣地去一次一次挑衅孟婉秀的底线,他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真,又到底能忍到何种地步。

傅羡书从商多年,坐到如今手可通天的地位,靠得不是多干净的手段,譬如新结识得那位徐督军,又能是什么好货色?给他送银元、送美人,不过是要在黄金道上走得更长远。

他满手鲜血和罪孽,杀了很多不该杀但为了顾全大局、又不得不杀的人;打完了这一仗,还有下一仗要打。

傅羡书从不惧于此,身后名与身后事交给身后人来评判,只要——

只要他生前还有归宿。

只要还有孟婉秀,他总能松一口气,总能卸下负罪感,总能还有一个人,无论他多么混蛋,都能满心满意地欢喜他。

傅羡书瞧她醉了酒,气势汹汹地同他吵架斗嘴,生平没有哪刻感受过这般的平静与安稳。

他伸手,揽住她细软的腰,半抱着轻轻一翻,人就欺在孟婉秀身上。

孟婉秀动不得,以为自己又教他欺负,“还要说谎话哄我……傅羡书,你个臭混蛋!”

傅羡书吻了吻她发红的眼、她浸着汗水的鼻尖,还有柔软的唇,一小点、一小点地品尝,最后停留在她不远的上方。

近在咫尺,额角上蜿蜒着细细的疤,是他一辈子的勋章;英俊漂亮的眼眸笼住她,使人禁不住发晕。

孟婉秀觉得自己更醉,心里软溶溶的,似要化在他捌壹肆陆吾柒酒龄韭群的目光中。

傅羡书道:“我爱你,孟四,知道了么。”

孟婉秀听后,鼻尖止不住一阵发酸,明明为他受过这许多委屈,可他轻巧一句,她就甘愿认输退让。

“我不信。”她守着最后的底线赌气。

傅羡书瞧得出,低俯下去舔她的眼睛,说:“别讨厌我了。”

这句话就不如方才那样深沉真心,少许轻浮,听来是恳求,可更像引诱。

他咬住孟婉秀的耳,慢条斯理地解她的睡袍,隔着丝绸去揉捻白软的乳房。

孟婉秀醉得眼昏,神志本就软弱,很快就沉浸在他缠绵的长吻中。她嘴巴里有酒气,在纠缠中,用舌尖勾舔了下傅羡书的上颚。

傅羡书心里震了一震,后心麻荡起来,险些招架不住。他移开唇,拿乌黑的眼睛盯着她:“哪儿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