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做不做？
“你今天去给林芸当一天秘书。”看着手中资料的王皓翰突然对孙珊珊道。
孙珊珊内心一愣不解：“什么？”
“今天不是有个深蓝别墅的酒会吗？你让林芸去，让她替我当负责人，你给她当秘书，啊，对了，如果她拒绝，就提起我与她的约定。”
又是那个女人，孙珊珊内心暗恨，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看到王皓翰如此‘孩童’的举动，那感冒而潮红的脸，似还在为想到的主意窃窃而笑。
孙珊珊暗暗攥紧裙角，才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但就在她点头答应，准备离去冷静时，却又听王皓翰调笑的声道：“如果她想提前走，你一定要拦着，让她好好体会一下富人的文化，啊……不过如果她实在太累，你也不能逼她，这样吧，如果她留到了五点，就让她离去好了。”
孙珊珊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的点头答应，内心却在渗血，一瞬间的痛苦让她想到，也许答应那魔鬼的选择，似乎也不坏。
那天魔鬼在她耳边不断低语，终是迫逼她签下了契约，她答应帮魔鬼除掉那个女人，而魔鬼则让世界的罪恶不找上她，代价是一半的寿命。
她曾为此良心不安，但此刻的孙珊珊，回想刚才王皓翰的样子，突然就放下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她已经只剩一半的寿命了，但王皓翰的心里却还是只有那个女人。她有预感，可能自己一生都不会有表明对他爱意的机会，如果魔鬼答应附送的奖励没有实现的话……
……
但当孙珊珊看到名叫林芸的女人后，她身为正常人的良心又开始受到煎熬，对面的女人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己，王皓翰也没有明确说喜欢自己，她又什么资格去恨这个女人。
但自己又已经付出了一半寿命的‘代价’……
一天的行程中，孙珊珊表面在认真工作，内心却是怕自己又回到害与不害间徘徊，希望工作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越是认真做秘书的工作，她越是发现那叫林芸的女人其实心地并不坏，而且似乎也是工人家庭出生的孩子，跟自己一样。
更重要的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孙珊珊，林芸并不喜欢王皓翰，言语间反倒在有意无意让她主动捅破与王皓翰间的窗户。
而且林芸也是一个有着喜欢的人的女人。
这些都让孙珊珊的良心煎熬得更加剧烈。
但时间是无情的，不过几次发呆后，一天的工作就已经结束，到了要回去的时间。
独自一人等在门口的孙珊珊看着渐渐变暗的天空，那与魔鬼约定的时间，也准备降临。
开车送林芸回去的路上，孙珊珊逼迫着自己回想，对林芸嫉妒与怨恨，猛地一打方向盘，撞入了白杨林间。
但就在她看着身旁坐位上，跑无可跑的林芸时，她一瞬间想到了王皓翰，想到王皓翰救她时，带给她的温暖与悸动。
孙珊珊终是忍受着魔鬼的反噬道了一声：“对不起”后，扯断安全带跑向了林间。
在林间奔跑的孙珊珊，一边忍受着魔鬼加予的痛苦，一变要魔鬼把代价还给她。
她大喊着让魔鬼再别找来。
但恶魔的诡笑却不断在耳旁响起。
就在孙珊珊要崩溃时，魔鬼阴测测的声音终于响起：“你违反了我们间的约定，还想要回代价？”
“我放弃了让她死，凭什么不能要回代价！”孙珊珊跌在白杨林间，抱头大喊着。
但魔鬼却狡猾道：“违约是要付违约金的，现在代价翻倍，失去了全部寿命的你，要这美丽身体有什么用？还不如送给我了，桀桀桀桀。”
孙珊珊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感到浑身一冷，整具身子渐渐失去力气。
她无力感受着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一点点被剥离着，无力的反抗让她感受到屈辱与悔恨。
死亡的恐惧渐渐侵蚀着她，在意识的最后，孙珊珊凭着最后的毅力低喃了声：“对不起……”便凄冷的倒在了荒林之中。
……
孙珊珊的记忆到此为止，我也猛然惊醒。
“……”我苦笑道：“真是到哪，都遭人嫉恨的女人啊……”
回过神后，我看到自己还是在梅花楼的楼顶，但半空中的孙珊珊给我的感觉，却已经完全不同。
此刻的她似乎非常的遥远，遥远到我也再无法触碰。
我昏迷了多久？刚才孙珊珊给我的感觉还有救，怎么一个昏迷间，就已经毫无办法了！？
“阿弥陀佛，孙施主这是……已经不行了。”
我转头看去，发现是离花正公主抱着虚弱的王皓翰走来。
放下离花是怎么抱着王皓翰上来的问题，我急道：“怎么回事？人不还在那里吗？怎么就没救了？”我一指半空的孙珊珊。
离花说穿了我的自欺欺人：“林施主终是晚了一步，此刻孙施主净土已失，灵魂又完全化为了这鬼域的一部分，就算是佛主显灵，也救不回来了……”
我内心一滞，有些不甘，但就连实力如此强悍的离花，都如此说……
我只感觉心一时堵得难受。
离花似看出了我不好受，摇头安慰道：“众生皆有缘法，也许这就是孙施主的命吧……，林施主，莫要太过自责……”
“去T娘的命！”
不顾离花惊愣的目光，我对摄鬼戒道：“戒戒，姐真心求你一件事。”
“主人命令是绝对的，大姐，你说吧。”
“把半空中那个女人给我救下来。”
“主人真决定要这么做？”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摄鬼戒颤了颤，划字道：“拼尽全力，我说不定可以破除鬼帝的业障，但要救下那位小妹妹，还需主人自己努力才行。”
小妹妹？呃…以摄鬼戒的年龄来说孙珊珊的确是小妹妹……但它刚才还叫我大姐来着？那我岂不是老妖怪的级别？
自我吐槽一番后，内心也冷静了一点，我问摄鬼戒道：“我需要做什么？”
“打破业障后，就需要靠主人的灵觉，把小妹妹剥离下来。”
灵觉？可这玩意一直都不怎么灵啊，我犹豫道。
摄鬼戒似感受到我内心的想法，划字道：“这是主人自己的选择，亦要靠主人自己的努力。做不做？大姐来句命令，我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