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是守法公民
……
不要，不要这么做！
一瞬之间，我的视野顿时被逼出了“我”之外。
在落于床边那一刻，我瞬间恢复了全部现代的记忆。
“不要这样做！”
我伸出手，想要推开在床上交合的两人，却发现自己的手如空气般，穿过他们的身体。而我的声音，涂殍与“我”也像是听不到般，继续着他们的运动。
“秦云，你不能这么做！”
赤果相交的两人中，秦云的脸上似是脱开了某些枷锁，眼中渐渐流出爱意与甜密，开始主动迎合涂殍的冲击。
“这不是爱，是欺骗！秦云你不能这样做啊！”
我的声音依旧传不到她的耳中，我再次伸出手，却依旧捞了个空。
就是命运般，床上的秦云伸出手向桌上一吸，两颗珠子就这样飘到她的手中，然后渐渐的从她手中吸入了体内。
同时，秦云眼中的爱意也达到了顶点，她主动吻住了涂殍的唇，这一瞬间，涂殍身子一颤，去到了云颠。
就在这时，秦云和涂殍心脏的位置开始亮起青色的光芒，不断跃动。
跃动之间，涂殍突然身体一滞，就像失去神经般，身子不断抽紧，随后如失去控制般，任由秦云施为。
一股股黑色的阴力，从涂殍跳动的心脏经由他们相吻的口中传入秦云体内。
随着秦云身上气息越来越强盛，涂殍身上的气息就越来越弱，身后的绒尾渐渐变得暗淡，甚至化为了虚幻。
不知过了多久，涂殍身上的气息已经渐渐稀弱，就快要化为虚无。
就在这时，一股灼热的气息袭来，一下瞬间，六个巨大的火球从我身后飞过，轰向了秦云与涂殍。
巨大的气浪使我眯住了眼，隐约中，我好似听到；
“原来你们两个贱人躲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这声音？是大师兄？
突然，我眼前画面一变，当我再次看清眼前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山崖上。
眼底的火光照着得我面容发热，无数哀嚎惨叫从下方传来。
这是？
！
一片火海，整个人类城池都是一片火海。
无数人在火海中奔逃，惨叫与痛哭声使整个城池犹如人间的炼狱。
突然，一个声音划过我脑海。
“吾要报复汝！”
这是，涂云的声音？
“看着涂云杀了那么多人，你还能心无愧疚的爱上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我转过头去，发现是那曾在小巷中见的，倾国倾城的背影。
我知道，她的话是对我说的。
“这些，都是他，做的？”
如乌云一般的长发轻点。
“整个秋叶城十数万人口，连同千年火树，无一物生还。”
我内心一滞。
一阵沉默之后，那清冷的声音又传来：
“妖物就是如此毫无人性，醒来，找机会，杀了他。”
她的话如尖刀般，狠狠的我的心房。
在无数的惨叫与哀中，涂云那温和的笑脸再次出现在我脑海。
……
“涂云不是涂殍。”
我的回答后，周围的空间瞬间一滞。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杀死时，空间又突然恢复了正常，而那倾国倾城般的背影也渐渐消失。
在她即彻底消失之际，我听到一丝隐怒的声音：
“你以为千年之后，他身上的杀业就能不算了？
看看这些惨死的人，你敢心无愧疚的说你能忘得掉这份惨痛？”
随着清冷声音的消散，一道截然不同的温柔叹息凭空响起。
这场叹息后，我脑中又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中，涂殍面色冷然，挥过一道青烟把“我”卷出了洞外，在“我”即将离开洞口那一刻，涂殍捏碎玄火妖帝的妖丹，杀死了妖帝。
随后便是一片火海，和涂云那听不出感情的声音：
“汝期望的安定，可以到来了。”
……
我感到自己就要梦醒，在即将梦醒的那一刻，我看到秦云一个人呆呆的来到山崖前，看着崖下的火光与四处挣扎求生的百姓。
妖帝消灭后，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一丝喜愉，反到充满了木愣，却也不知道这份木愣是为了什么……
……
时钟的滴滴答的声音告诉着我，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向窗外看去，发现清晨清幽的光线已经透过窗帘投射于地上。
不知为何，我感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
“林芸，你醒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让我感到一阵不一样的暖意。
我看向声源，发现涂云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再次看到这线条温和的魅脸，不知为了什么，我现在……只想哭。
我拉过涂云的衣角放到脸前，拼命的忍着哭泣的冲动。
背后被涂云轻轻的拍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温柔的语话，就圧倒我心间的最后一根稻草，使我的泪水如崩塌的河堤般倾泄而出。
不断的哭泣使我喉咙发紧，我却拼命的抽着发紧的喉咙。
在宣泄与轻抚中，我心的才能渐渐感到安舒。
“你，你怎么在这？”
涂云冰凉的手来回抚过我的背部，
“晚上路过你房间时，看到你正在作噩梦，本尊就守在这。”
涂云的声音温厚而轻柔，使我抽泣身子渐渐平静。
我抬起。
怎不叫醒我。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火海中挣扎求生的人脸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我一把抓住涂云的衣角。
“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
涂云在我背部抚着地手没有停歇，依旧带着韵律地轻抚。
突然我感到涂云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某物，递到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张身份证，涂云的身份证。
接过身份证，我换不同角度看了看，从防伪彩光中我看不出真假。
“这是真得吗？”
“当然是真的。”
我定定地看着涂云。
涂云轻轻地笑了笑：
“本尊可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守法公民，怎么会乱杀人。”
我伸出手，紧紧抓住涂云稍显冰凉的手掌。
“答应我。”
“……。
“本尊答应你。”
把头靠在涂云的肩膀上，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很放松。
做了一晚的梦让我没有睡好，此刻，我有种就么这一睡不醒的渴望。
涂云静静地陪着我，直到我真要快睡去时，他突然把肩膀一收。
突然的失重感让我一愣，紧接着有些微微的恼火。
我抬起头看向涂云，发现他也正微笑着看着我。
“起来吃早餐，再不吃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