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张道符,笑道:“而且……这道符真的是你未婚夫的?他是道士?”
说实在的,季和风不相信,这雨翩翩看起来绝对没超过二十岁,她的未婚夫总不可能三四十岁的道行了。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对!”雨翩翩一口咬定,反正浮云暖是琉璃元君的弟子,肯定是道士:“我们同出道门,他学术法,我学剑术,他会画道符,我拿来玩玩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未婚夫既然借你道符,为什么不告诉你每一张道符的用处?”季和风收起道符,不相信地道:“你只知道将内力注入道符,但是一般人这么做,是没法使用这道符的。因为内力注入方式不同,道符会不会起效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是我机智聪明,当然会用道符了!”雨翩翩斜眼,这道符哪有那么难,肯定是那些道士不好好修炼才会难用。
“不是你会用,而是这道符画得巧。”季和风扶额,这小丫头真的对道法一点儿都不懂,于是道:“这道符画得极其巧妙,其中很多地方能自行引导内力,不需要使用者费心开启道符,你连这个都看不懂,真的是从你未婚夫那里借来玩的?”
“……”被季和风这么一说,雨翩翩瞬间觉得心虚,只好吱吱唔唔地道:“好……嘛……其实不是借的……是我……是我……”
“果然是偷的?”季和风觉得雨翩翩这反应真的是又好玩又可爱!只好道:“那到底是从何人那里偷的?”
“就是我未婚夫嘛!”雨翩翩撇嘴,完了,一会儿季大夫问起来,既然是未婚夫,何必还要偷,怎么办!
“那既然是未婚夫,何必还要偷?”季和风果然问了让雨翩翩最头大的问题!
“因为我看不惯他老拿钱说事嘛!”雨翩翩瞬间觉得自己果然是天纵奇才!这种借口都能想到!
“钱?”季和风有些闹不明白了,雨翩翩气呼呼地道:“还不是他这个笨蛋,张口闭口就是钱,我说让他帮我朋友办点事儿,他也是一副就算是朋友,不付钱我也不干活的样子!”
“……”这是什么人?季和风一时也无话可说。
“还有!”一说起浮云暖敛财的事情,雨翩翩就觉得火大:“明明他是道门的正宗弟子,结果居然在街上摆摊算命骗钱,还说什么是他师父让他磨练相术!我觉得他根本没磨练什么相术,只不过是在行骗术罢了!”
街上摆摊算命?季和风突然想起来,最近是听说街上来了个很神的小道士,特别会算命,而且非常准,已经给好多人指点迷津了。而且那个小道士前两天似乎还卷进那个偷画的事情了,不过画楼居然主动撤诉了。
“你总不至于说,那个最近在街上算命很准的小道士,就是你未婚夫吧?”季和风随口来了一句,雨翩翩点头道:“对呀,就是他!”
“嗯?”季和风双眉一抬,雨翩翩自己心里也打鼓,浮云暖会陪她演戏?就算肯,该不会又要一大笔钱了吧!
“你怀疑什么!”雨翩翩双手环胸非常不服气地道:“我来偷东西我认了,你呢!你一个大夫,怎么对道符了解到了这个程度!”
“我曾随一位高人学艺,那高人传我精妙医术。至于驱御道符,自然也是我的师父教我,防身之用,有何奇怪?”季和风回答得自然合理,雨翩翩一时语塞。
“翩翩姑娘快回去休息吧,道符我是不会还你的。”季和风微微叹气,实在不知道拿这个小道姑怎么办。小道姑对自己的行为都能给出一番解释,虽然她依然很可疑,但是又合乎情理。
“对了!”雨翩翩突然想起来道:“你不是不在医馆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在医馆?”季和风一笑,摸了一下长须道:“姑娘修行不够啊……这么简单的藏匿之术都看不破。”
“啊!”雨翩翩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居然!用法术隐藏了自己的踪迹!那岂不是!自己很可能从一开始感觉不到季和风的时候就被监视着了?!
“勤加修炼啊……”季和风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然后哈哈一笑,走到自己的房间,合上房门,只留雨翩翩一人在门外发呆。
第二天天光破晓,初菱准备去县衙,顺便查查有没有什么进展。
“辞文公子……”初菱对着辞文轻轻一笑,辞文颔首道:“初菱姑娘,在下有礼了。”
“公子今日有何打算?”初菱笑着问道,辞文想了想道:“去茶楼听听书,再到市集上逛逛。听说此地有一处龙潭,听闻不光风景秀丽,而且十分灵验。但凡有人想要许个什么愿望,只要诚心去拜了,自然心想事成。”
“辞文公子不是一向觉得,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么?”初菱笑着说了这句话,辞文边走边道:“我所谓的怪力乱神,乃是一些人以神怪之言,蛊惑恐吓无知之人,从中牟利。”
“哈……”初菱走在旁边笑道:“无怪辞文公子对阿暖并无好感。”
“这……”辞文有些尴尬道:“初菱姑娘看出来了?”
“很明显呀。”初菱答道。
“……”辞文不语,初菱笑道:“那现在呢?”
“还是觉得浮云道长名利之心太重,不像一般的修道之人。”辞文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观浮云道长做法事,以及昨天彻夜未归,可见他与江湖骗子确实不一样。”
“我一开始也以为阿暖很好骗。”初菱回忆起丞相府捉妖的事情,不得不承认,阿暖虽说是受了伤,但是比起丞相府之前找的那些所谓的道士,确实强过百倍。
“想不到姑娘也有骗人的时候。”辞文觉得这件事一定很趣味,初菱走到一张餐桌前坐下道:“是呀,那时候初看阿暖,只觉得阿暖年纪轻轻,若是要骗,也不会太难,谁知道自食恶果。”
“哈哈……那何不说与在下听听。”辞文坐到初菱对面,初菱摇头道:“这些都是因为当时我身在京城,不识天外天,人外人,方才引来的笑话,不提也罢。”
“初菱姑娘是京城人士?”辞文双眉一抬,夸赞地道:“无怪这一口官话说得流利畅快!”
“莫非辞文公子也是京城人士?”这么一说,初菱发现,他们对这位辞文公子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只是从浮云暖那里知道,这位穿着打扮可怕的公子,可能是位贵人。
“对。”辞文笑道:“京城普通百姓,只是在京中日久,难免觉得自己更适合四处走走,于是就拜别家人,出来游历一番。”
“京中多的是达官贵人,我们这些百姓在京中反而处处拘谨。”初菱一笑,继续道:“看来公子意在游览天下名胜。”
“正是!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来就是这样。”辞文以扇击掌道:“离开京城之后,方发现,这天下能者隐士不少。而且江湖中来去,自由自在,不用为了名利二字汲汲营营,真是快哉!”
“对公子而言,京城便是一个囚笼么?”初菱问道。
“这……”辞文犹豫了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