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
“你，说什么？！”
段祁玉张牙舞爪，大声怒吼。
姜夜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不知道虚灵境意味着什么一般：“我说你可悲，生而为人，却为了虚无缥缈的力量而入魔，何其可悲。”
“本来你可以依赖仙牌传送回去天界，那将来未必不能有很高的成就…”
姜夜摇了摇头，很是不解的模样：“可你却为了一时激愤，为了此刻的力量，放弃了自己的未来，难道一时的胜负得失就这么重要？”
“呵…呵…”
段祁玉身上不断有魔气溢出，他森冷的笑了笑，道：“不懂的人是你啊…我本就没有退路，没完成二郎神的任务，我回到仙界也是死！反而是入魔还有生的希望，你明白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被他吼了出来，吼得……双目猩红。
姜夜听得沉默。
“立场不同，无关对错…既如此，那便战吧！”他抬头郑重道。
“战？你拿什么跟我战？”
段祁玉一双漆黑的手抱着怀，似在享受这胜券在握的时刻：“凭你这九重蜕凡境？”
“生死之战，你我皆在生死之间，你可别被我反杀了。”
姜夜碎星剑直指段祁玉，凛然无惧。
“可笑！”
段祁玉嗤之以鼻。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忽然从空中消失。
“唰！”
一直盯着他的姜夜身化枪芒，猛的向一侧冲击。
“轰！”
身后魔气爆发，却没有伤到姜夜一丝一毫。
段祁玉面色一黑，下一刻追着姜夜飞去。
但每每他攻击之时，就会被姜夜施展瞬枪破避开。
一时间只看到高空里魔气与枪芒来回交互，却没有谁真正被击中。
这是姜夜第一次如此运用瞬枪破，它的极速不仅可以用于攻击，同样可以用于闪避。
而且那顷刻间十丈的飞射，方向可以是四面八方，没有任何限制，这就给他提供了很高的闪避属性。
原本境界较低时，他的玄气量顶多只能支持数次瞬枪破，而如今是凡境巅峰，体内积蓄的玄气足以挥霍数十次瞬枪破，这才给了他如此运用的机会。
“每次都这么滑不溜手！啊啊啊！”
段祁玉情绪极度不稳，很快就暴怒起来：“我让你躲！让你躲！”
暴戾的魔气被他凝炼成球，一个个向姜夜砸来……
第二百四十章 那便战个痛快
“轰轰轰…”
肆虐的魔气到处炸裂，偶尔撞击到姜夜身上，便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就像被山岩撞击一般。
“虚灵境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生死之间？哼，你自己去死吧！”
段祁玉俯冲而来，双手如魔爪一般抓至。
姜夜略一皱眉，却没有立刻闪避，反而迎击上去。
“找死！”
段祁玉见姜夜不躲，不惊反喜，手下力量更强了几分。
“砰！”
魔气带着沉重的压力破除姜夜的反击，直直的撞击在碎星剑之上，那冲击力直接令得姜夜五脏六腑移位一般，难受不已。
“唰！”
段祁玉一招得手，更是兴奋的想要乘胜追击，但却被下方射来的雪白剑气凌空击中，整个人倒飞数十丈。
他定睛一看，就见梦仙雪一身雪色绒衣站在了姜夜身侧。
“帝姬殿下，你对姜夜便这般在意？”段祁玉冷冷道。
下方众人传出低低的惊呼声，显然从段祁玉这话里察觉到了其他的意味。
一旦想到帝姬可能和姜夜关系极为密切，不少人心里便开始酸水直冒…
“段祁玉，你引来魔气祸害雪灵大陆，期间更是将众多无辜之民转化成魔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梦仙雪冷冰冰的道：“我身为帝姬，自然要为这雪灵大陆亿万无辜之民讨一个公道！”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就会显得有些冠冕堂皇。
但唯独梦仙雪所说，姜夜深信不疑。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善恶分明，嫉恶如仇。
只是她从段祁玉吸收全部的魔气以及之前把人转化成魔人推断出，雪灵大陆的魔气潮汐就是段祁玉弄出来的，这个推断其实错了。
姜夜心里清楚，灵若漪这位魔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甚至段祁玉所会的这些手段大概率也是她教的，段祁玉是完美的帮她背了锅。
不知道这家伙在暗处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讨一个公道？哈哈哈…”
段祁玉张狂大笑，全身魔气轰然爆发，竟在身后伸展出一对庞大的黑色羽翼来。
森冷的魔痕慢慢密布全身皮肤，看去邪恶而强大。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凌空俯视，不仅扫过姜夜与梦仙雪，就连下方所有苦苦挣扎的天骄也包括在内。
“所有看到我这个模样的人…都要死！”
低沉而恐怖的声音令所有人色变，继而满脸苍白。
这可是来自虚灵境的必杀宣言，在场有谁能够逃脱？
不期然的，所有人都把希冀的目光投射到姜夜和梦仙雪身上。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是九重蜕凡境，也只有他们才有希望战胜段祁玉。
“仙雪，我们联手也很难对付他，必须有人突破到虚灵境才行…”
姜夜低声道：“你不是有最终的洗身宝物吗？现在就去突破吧，我来拖住他。”
“不行！”
梦仙雪切冰断玉的道：“刚才他显然没有认真，现在仅你一人想要拖住他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我来，你寻机会直接去界心那里吧。”
姜夜摇摇头，刚想说什么，迎面就有铺天盖地的魔气轰杀过来。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说话，那就一起下地狱去说吧！”
段祁玉恶狠狠的飞冲而来。
各种诡异的魔气攻击施展而出，直把整个玄流风暴高空都变作了魔域。
“砰砰砰…”
火力全开的段祁玉如今已经能轻松的碾压姜夜和梦仙雪。
他们两人一时间竟只有招架的份，别说留出一个人去突破，就是维持两人联手不败都极为困难。
“仙雪，既然没法一人拖住他，那便战吧！”
战斗间隙，姜夜回到梦仙雪身旁，手持碎星杖，战意勃发：“既要战，那便战个痛快！”
“战？”
段祁玉漆黑诡异的面庞上露出轻蔑之色：“不是我小瞧你，但你凭什么与我战？”
“呵，那可说不准…”姜夜不置可否道。
梦仙雪手持长剑，肃然以待：“姜夜，我们要怎么做？”
她已经习惯了询问姜夜…
“想办法控制他几息的时间，我需要一个机会。”姜夜短促而极速的说道。
梦仙雪略一点头，纤手忽的捏紧剑柄：“那便先发制人！”
“铮铮！”
剑吟之声突然响起，数道接近十丈的剑气杀出，直向段祁玉而去。
凡境巅峰的攻击对段祁玉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梦仙雪的剑气攻击却不在此例。
那锋锐的剑芒，即便他是虚灵境也要凝神应对。
“咔咔咔…”
不断有寒冰剑气被轰碎，但梦仙雪就像是孤注一掷了一般，手中神剑持续倾泻，一刻也未放松。
“轰！”
段祁玉终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