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 章(1 / 1)

我的妹妹是先知 发烧的胖头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龙相的身体则被一阵狂风裹挟着离开。

光明大教堂。

尽管此时已经是深夜,但这座宏伟的建筑依然亮着无数盏灯,最虔诚的信徒们还在礼拜堂低声忏悔,传教牧师们一边吟诵着经一边挥洒祝福术。

但忽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将所有百姓卷起,送出了教堂五百米开外。

无数灯火突然齐齐熄灭,光明大教堂因此陷入了黑暗。

风中卷着沙,将彩色水晶窗打得劈啪作响,强大的风压将所有牧师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根巨大的龙卷风柱在大教堂的正门前生成了,隐约能看到一个庞大黑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岩浆一样忽明忽暗的眼睛冷冷盯着教堂最高尖顶塔楼的一扇窗户。

那窗户突然开了。

教皇阿诺老迈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满是褶皱的面容和无神的双眼,简直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但他却是在场所有牧师中唯一一个能在风压下站立不倒的。

“龙相深夜造访,难道是因为海事大臣的事?”教皇轻声叹道。

“你倒是有胆量,没有装作不知!”龙卷风的轰鸣化作了语言,但只有教皇一人能听到,“因为大贤者的预言,我这段时间对教廷的小动作有诸多忍让,只因大局为重但如果教皇以为可以随意杀死一位内阁大臣而不用负责,那可就错得太离谱了。”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教皇阿诺眯起了眼睛,“史蒂夫投靠了深渊教会,的确是件令人惋惜的事,但这和教廷可没关”

然而他话音未落,龙卷风柱中忽然伸处一条狂暴的气流,径直撞向了教皇所在的窗口!

窗户大开,教皇来不及反应,便被风中伸出的一只手掌抽了个响亮的耳光!

啪!

这一巴掌结实而有力,教皇阿诺脸上干瘪的皮都被打得肿起了半边,头顶华丽的三重冠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刚刚还能在风压中淡定自若站着说话,此刻却眼冒金星找不到北,手脚并用半跪在地上,耳畔尽是嗡嗡乱响。

“我不是来与你争辩的。”龙相冰冷的声音自风中传来,“这是一个警告,史蒂夫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敢动的内阁大臣。老老实实履行教廷的职责,帮助卡尔王国度过这场浩劫,否则下一次,就不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下,龙卷风柱便忽然消失不见了。

而这一刹那,光明大教堂所有熄灭的灯火又重新齐齐点燃,被风冲开的窗户也都重新合拢,信徒们眨眼间又被狂风送回了原处,所有凌乱的东西也都归了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然而教堂最高的房间里,一位老人久久不能平静。

苍老得教皇阿诺颤巍巍爬起,用哆哆嗦嗦的手捧起三重冠,挪动到柔软的椅子处缓缓坐下,眼神变幻不定。

龙相上一次出手是什么时候?实在太久了,久到人们几乎忘记了历任龙相的可怕。

这一记耳光,让教皇阿诺收起了对当今龙相的所有轻视,他自己虽然中了恶魔的诅咒身体日渐衰老,但好歹也曾是一位强大的亚传奇!而光明大教堂又是自己的主场,有着诸多符纹阵法力量加持,然而在这里,自己竟然都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龙晶的力量么”良久后,教皇用低沉至极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叹息,“如果教廷也有一颗龙晶多好”

286 班克罗夫特

今天是大赛第六日。

清晨时分,沙之大竞技场照常迎来了成千上万的观众。很少有人知道昨晚在城主堡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仅有的目击者们都被下了闭口令。

观众们唯一能发现的区别,或许只是贵宾区看台的第一排,王室使团首席座位上换了一张生面孔海事大臣史蒂夫死了,只能由代表团中爵位最高的一位官员暂代他的任务。

“神罚者”梅根女士依然老神自在的坐在第一排的中央,她的右手边,那位暂代官员此刻恨不得躲她一百米远,身子严重向右歪斜,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右扶手上,脸色惶恐而她左手边座位的巨磨城主虽然正襟危坐,但脸色也并不好看,脖子似乎失去了向右转动的功能。至于马尔切斯诺的左侧,属于弗琳达的位子根本就是空着的,大法师称今日身体不适而没有出席。

比赛开始后,梅根长老忽然向左歪了歪头。

用第三人难以听清的微弱声音,对坐得笔直的巨磨城主说出这么一句话:“阁下年轻有为,教皇让我邀请你担任裁判所的第三长老之职。”

这句没来由的话让马尔切斯诺本就挺直的身体又一僵,整个人好似化作一块铁板!

他硬在那半晌都没有答话。

但白发老妪却好似并不意外,微微一笑:“城主深思熟虑是对的,毕竟你的任何选择,可都关系到哈尔德家族和一城百姓的前途命运这个邀请的有效期截止到巨磨城大赛的最后一天,你不用马上回答。”

言毕,她的身子就重新坐直。

而厚重的金属头盔之下,马尔切斯诺只感觉脑袋嗡嗡乱响,就像被塞进了一口撞响的巨钟之内,又像是一群嚎鸦围着他乱飞,让他心烦意乱,理不清思绪。

他完全不明白梅根是何用意?两人的关系早已降至冰点,无论是梅根空降大赛当众杀死选手还是昨夜潜入城主堡中暗杀内阁大臣,两件事都没有提前跟自己这个主人打过哪怕半声招呼,两人至今没有动手,已经是马尔切斯诺努力克制脾气的结果,然而梅根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自己抛出橄榄枝?

诚然,光明教廷是卡尔王国的两大支柱之一,哪怕对一位亚传奇来说,加入教廷也有相当大的吸引力。

但这个邀请怎么看都十分不合时宜。

马尔切斯诺并不属于脑子灵活的人,摸不着头脑,表面上又不愿意表现,只能不动声色的躲在头盔里苦苦思索邀请背后的含义,以至于 这一天的比赛是如何度过的他都没有察觉。当他清醒时 天色已经变暗,贵宾看台的宾客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还没想明白呢?”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哥哥?”马尔切斯诺猛转头 看到一如既往邋遢又佝偻的老头 难得露出一丝喜色,“你也听到她的话了?”

“我当时就坐在你的身后 听得一清二楚。”班克罗夫特长叹,“这下咱们麻烦大了”

“你知道那个老女人什么意思?”

“傻子都知道。”邋遢怪老头没好气的看着重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