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也把刚刚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就好像
自己回到了几秒钟之前,把一切又重新来过!
不光是布兰琪自己彻底愣住,连华纳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异样,他说完一模一样的话之后,忽然“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而布兰琪思索片刻,还是把自己刚刚的经历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告诉了栖身在自己左眼之中的华纳前辈。
她对他,早已经无比信任,更有一种敬佩仰慕的情绪夹杂其中一人一魂相处了两个多月,他尽管一直不让她称呼“老师”,但实际上完全充当了一个耐心又渊博的老师角色,要知道连弗琳达都没有这样悉心的教导过布兰琪!而“英雄华纳”的水准,也的确超过弗琳达。两百年前,华纳可是被称作继四大传奇之后最有希望冲击“传奇级”的天才魔法师,在那个时代独领风骚。华纳的灵魂给布兰琪的感觉,就像一个活的图书馆,脑袋里蕴含着比大海还要渊博的知识,无论布兰琪提出如何古怪刁钻的疑问,他总能信手拈来一大堆经典案例,轻易把问题论证通透。
他简直就像一个行走的“知识库”!
而华纳其实也很欣赏布兰琪的天资,不止一次夸她是自己见过最有天赋的后辈,如果自己还活着,一定收她做弟子。只可惜,按照华纳的话说,没有躯壳的灵魂注定无法长时间存在,即便有布兰琪为他刻在石板上的“灵魂符纹阵”来聚集灵魂能量,也最多稍微延长一段日子。他和她,终有一别。而这,也正是他不愿意收弟子的原因。
华纳对布兰琪的态度一直比较耐心,只是从来到巨磨城之后,他开始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常常询问她掌握星辰的进度。布兰琪没问,但心中已经有一个令人难过的推测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大限将至,想多教她一些东西?
此时此刻。
布兰琪略带欣喜和一丝小小的炫耀心情,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华纳:她的空间之门也许的确是打开了两扇门的,只不过两扇门并没有开在同一个时间,而是一扇在现在,一扇在以前,所以看起来只有一个!
而一旦进入魔法门,自己就会回到几秒钟之前!
这样的魔法,似乎不应该叫做空间之门了,而应该取一个新的名字,比如时间之门?
听完布兰琪的话,华纳的身影“唰”一下出现在房间里。
满脸胡茬的英俊半透明男人,一脸震惊的瞪着布兰琪,半晌才道:“难怪我刚才有种别扭的感觉你的空间之门能穿越时间?这怎么可能,这完全讲不通难道又是因为你那与众不同的魔力?”
“也许?”布兰琪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
“你这种天赋你可真是”华纳深深看着她,语气变得无比复杂。
戴伦的房间。
“有人触动了时间的长河?什么意思?”戴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伊妮德。
“给你做个比喻。”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伸出手指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面上划了一条线,“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时间是一条长河,如果没有干扰,会沿着一个方向一直流淌下去,上游是过去,下游是未来”
“而如果有一条小鱼,”她说着忽然敲了敲桌面,“如果有一条不安分的小鱼,跃出河面,然后又重新落回去,会发生什么?”
“呃溅起一朵浪?”
“没错。”伊妮德点头,“我是能看到时间长河的,刚才就有一小朵浪花溅起来,被我看到了你再往深处想想,一条小鱼跳出河面,再落回去的时候,可就不一定落回原处了,可能偏上游,也可能偏下游,那又会发生什么呢?”
“回到过去?”戴伦慢慢瞪大眼睛,“或者去到未来?”
“嗯。”伊妮德轻轻点头,“所以我才惊讶,竟然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身在河中,哪有那么容易跳出去?连我都只能观看呢”
“那条小鱼”戴伦努力组织着语言,“你说的那条鱼,会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威胁?”
“那倒不至于。”亚麻色头发的小女孩很快笑了起来,“那朵浪花很小很小的,估计鱼的个头不大,而且最多只是刚刚跳出水面一丁点而已。”
“那就好。”戴伦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接着忽然自嘲一笑,怎么忽然变得总担心有人害自己了,自己没招谁没惹谁,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啊
“库卡库卡!”就在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戴伦的怀里钻了出来,亮晶晶的黑眼睛看了看伊妮德,充满了好奇。
正是松鼠酷卡!
“咦?”刚刚谈到跳出河面的小鱼都没特别大反应的伊妮德,看见小松鼠,却是忽然捂着脸颊惊呼,“它怎么在你身上?”
“它?”戴伦愣了下,倒提着酷卡的大尾巴把它揪起来,半空中晃了晃,“就是一只松鼠啊,我在贝利塔郊外捡到的,挺通人性,就当宠物养着了。”
“我的好哥哥,这可不是松鼠噢。”伊妮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松鼠?”戴伦挠了挠头,“好吧,我承认它挺不一般的,跑起来飞快,还会瞬移,不过你要说它不是松鼠我可不信,我喂松子,它吃得可开心了。”
“别说松子,你喂它龙骨它都敢吃。”伊妮德揉了揉太阳穴,“它的名字你肯定听过,我给你唱的歌谣里就有,你忘了?”
240 瓦库卡
“伊啦伊,伊啦伊
锅底的火苗儿悄悄燃起
咕嘟咕嘟冒热气
快取来
迪里西的尖尖角儿
瓦库卡的亮晶晶
月下的树叶在歌唱
泥土里的甲虫瘸了腿
”
伊妮德轻轻哼唱的旋律,很快勾起了戴伦的回忆,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安宁淳朴的小村庄,自己回家,看到戴着白头巾的小丫头踮着脚尖煮拿手的古怪汤,母亲戴安娜则笑眯眯坐在躺椅上,望着天花板,手里摸索着给自己缝衣服。
伊妮德明显也回想起了那位对自己很好的白发妇人,眼眶迅速泛红,歌声也哽咽起来。
“没事,没事,别哭。”戴伦被她的啜泣声惊醒,这才回神,连忙把伊妮德的小脑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都过去了她没受苦,走的很安详,不要哭,母亲在天堂肯定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没想到伊妮德哭得更大声了。
简直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的委屈、害怕、愧疚、痛苦全都化作眼泪倾泻出来,很快戴伦的半边袖子都打湿了!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然后居然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不止伊妮德,很快戴伦也靠在椅背上开始眼皮发沉,两个小家伙这段时间都承受了不少,此刻放松下来,居然双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