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柴房,门被踹开,里头徒然蹿出来一个黑影。
黑影拿着一根烧过棍,直冲轩辕景和轩辕岚砸去。
轩辕景和轩辕岚原本想躲开的,可想到阿木还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瞬间不敢动了。
他们将吵闹不休的寸心关在柴房中,确实不太地道。
现在当着阿木的面,被寸心砸两棍子就放抵消之前他们犯的错了吧。
俩人咬牙不动,打算用苦肉计,让前债一笔勾销,打得一手好算盘。
与此同时,轩辕景和轩辕岚心底也无比庆幸,还好之前给寸心的饭菜中,添了一些药,让寸心不能使出内力。
没有内力,不过轻飘飘的两棍子而已,他们受起来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砰——”
“砰——”
两声巨响。
轩辕景和轩辕岚只觉得两眼冒金星,脑袋里不断嗡嗡作响,好像坏掉了一样。
他们只剩下两个念头:原本有人没了内力,还能天生力大如牛……
还有,为啥那个傻子用这么大力气敲了他们之后,那条黑乎乎,丑不拉几的烧火棍为什么没折掉?
季婈看轩辕景和轩辕岚生生受了两棍后,两眼发直,身子前后摇摆,便知道这两个不好受。
没准还脑震荡了!
季婈将手指叩在寸心的手腕上,静静把了会脉,知道等身上的药效过去,便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寸心跟着她,在寸刀没回来前,可不能让寸心在她手里出事。
她看了一眼,五官开始狰狞,额头冷汗涔涔的轩辕景和轩辕岚,知道刚才她下的药,开始发作了。
这不过是一种让人感受五脏六腑绞痛的药,时间不到半个时辰自然消失。
“这是我对你们的警告。”
季婈留下这句话时,人已牵着寸心带着芊芊朝续命医馆外走去。
独留下轩辕景和轩辕岚抱着腹部,痛苦忍受着。
俩人看着季婈远去的背影,心底涌上后悔之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这次疼痛只是警告,警告的话说明阿木还会继续用他们,不会一下子弄死他们吧……
寸心被季婈一路牵着出了续命医馆,脸上的笑容一直落下过。
季婈看到寸心脸上纯真的笑容,一路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依旧精神奕奕的,好像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一样,终于放了心。
若是寸心知道季婈此时所想,一定会告诉季婈。
有啥不开心的?见到姑娘就很开心了,之前的委屈?有仇当场就报了咧,刚才那两棍子可是用了她最大的力气!!
三人走到续命医馆外,正好看到对面谢府的大门,突然咿呀一声打开。
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脸上带笑引路,送一个身穿蓝色学子服的青年出门。
季婈的视线骤然对上了青年学子的眼。
俩人不约而同止住脚步,大眼瞪小眼愣住原地。
谢显华!
季婈!
俩人脸上同时漾开笑意。
谢显华倏然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季婈面前,定定看了季婈几息,而后伸出手,抓住季婈的手牵着走。
季婈眨眨眼,没想到她穿女装的时候,谢显华不敢逾越。
现在她一身男子打扮,谢显华倒是牵得那么自然。
只是……
看到路人是不是投过来奇怪的目光,季婈有些囧囧的感觉。
她挣了挣,没挣开。
无奈下,她将食指曲起,在谢显华的掌心挠了挠。
牵着季婈的谢显华倏然感觉,季婈这一挠,好像就挠在他的心底一样。
让他身后上下血液突然朝头上涌去,红了耳尖。
季婈见到谢显华的反应,闷头暗笑。
没想到谢显华敢大起胆子,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走,却这么经不起撩。
她快走几步,与谢显华并肩,小声问:“你怎么在谢府?”
谢显华攥了攥季婈的手,不舍得放开,一边回答季婈的话。
“此话说来话长,我爹其实是京都谢家人……”
谢显华将他与谢家认亲的事说了一遍。
季婈看着谢显华脸上淡淡的神情,便知他在这个新家估计过得不舒服。
但是具体是何原因,谢显华不说,她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季婈问起一事:“谢显华,你留在谢家的原因,是不是在等我?”
谢显华勾了勾唇:“你这能猜到?”
片刻后,他皱起眉头:“之前我猜你可能很快过来,可是一直没等到你,悄悄打探了对面的续命医馆,却发现来了个什么圣女。”
他看着季婈,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我总觉得那个什么圣女,在哪里见过一样?”
季婈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谢显华对那个圣女肯定有熟悉感啊。
季婈朝谢显华眨眨眼:“那是季秀红。”
谢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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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小牌子果然不简单
谢显华沉默了好一会,才将季秀红一转眼就变成什么圣女的消息消化完。
季婈看到谢显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季婈笑着摆摆手,自傲的抬了抬下巴:“就算她再多披一身凤袍,也不是我的对手。”
她脸上好不谦虚的小得意逗笑了谢显华。
谢显华好笑地揉揉季婈的脑袋,眼底的溺着宠溺星光:“是是是,你是最厉害的。”
季婈毫不客气的点头:“那是。”
说罢晃了晃手中的牌子,在谢显华不明所以时,拉着谢显华朝附近一家大钱庄跑去。
谢显华的目光落在被季婈主动拉着的手上。
他的手大又修长,衬得季婈的手小小的,骨形很美。
一个古铜色,一个白皙得泛光。
两相对比,却显得格外相配。
等季婈拉着渐渐停下来,他才蓦然发觉,他们此时所处的地方,是整个焱昌国都有名的四方钱庄。
据说四方钱庄不仅仅焱昌国有开分号,就是赤幽、夏元等等其他国,都有四方钱庄的分号。
季婈拿出小牌子,放在柜台上, 甜而不腻的嗓音不疾不徐开口:“取些银子。”
说罢,季婈转头对谢显华小声解释:“这牌子我是从季秀红那 弄来的。”
谢显华闻音知雅意,再次忍不住揉揉面前一脸狡黠的姑娘,很没有原则的点头。
“你做的都对。”
季婈抿唇笑开。
她自从拿到这个牌子,莫名有种这个牌子合该是她的强烈感觉后,就没打算再将牌子还给季秀红了。
来钱庄查账户上到底能提多少银钱外,还想找找,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原主身份复杂,她总有要面对的一天。
现在不做好准备,岂不是傻子?
正在柜台后快速打着算盘的伙计,抽空抬头看向柜台台面。
伙计的视线落在季婈放在柜台台面的牌子上。
小巧的牌子,像女孩子的把玩件 ,材质似玉非玉,却泛着淡淡的荧光。
牌子上镌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只看一眼就好像能看到花骨朵徐徐绽放的瞬间。
这样的信物牌子,伙计如何不记忆深刻?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