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看向季婈。
“季婈,你放心哈,有大娘给你做主呢!”
说罢,谢大娘突然注意到,季婈怀里的小白狼。
“这小狗从哪来的?长得可真俊!”她夸道。
“娘,那是狼。”谢大神情纠结的开口。
“啥?狼?”
谢家女眷全大惊失色!
谢大娘更是倒退了一步。
“季婈啊,你怎么抱着狼啊?”
“这是小狼。”季婈对着小白狼的胖脸,一顿揉。
小白狼也不恼,以为季婈在跟它玩耍,伸着粉红的舌头,追着季婈的手,嗷嗷直叫。
“小狼也是狼啊!”谢大娘害怕的拍拍胸口,问:“这狼打哪来的?”
谢大神色更纠结了!说出连自己都觉得做梦的话。
“小狼崽,是刚才那些狼群送来,给季婈的。”
刚才没有看到,狼王送崽一幕的谢家人:……
季婈看谢家人一副担忧害怕的神情,她戳戳小白狼的鼻子,笑道。
“它只是生病了,等我治好它后,就把它送回去。”
谢大娘和乔氏包氏三人,这才大松一口气。
一家人回到院中。
季婈想到昨晚摘回来的酸枣,还没处理。
她赶紧将小白狼放下,朝地窖走去。
小白狼一着地,它看到周围环境陌生得很,顿时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
再看季婈丢下它走远,顿时急得嗷嗷大叫!
谢显华看它叫得可怜,好心想抱它起来。
却见小白狼警觉的后退一步,炸毛看着他,并马上亮出小奶牙。
它有神的眼,好像在说:你走开,走开,我很厉害的!
“哇!狗狗!”
刚起床的虎头和小花,刚出屋,视线就突然被小白狼吸引。
小花蹬蹬蹬朝小白狼跑过去。
“嗷呜——”
小白狼吓得尾巴一缩,倒腾着小短腿,朝季婈离开的方向逃去。
来到地窖的季婈,看着成堆的,还没处理的西红柿,顿时头疼不已。
她想了想。
最近她需要忙的事情。
除了要制作番茄酱外,还有酸枣酒,另外,得抽时间给刘栓柱患风湿病的爹娘,制作膏药。
每一件事情都拖不得。
“师傅师傅,你看我捡到什么了?”
突然,谷义平的声音从谢家院中传来。
季婈咦了一声。
出远门给患者复诊的,便宜徒弟回来了?
她从地窖里探出头去,看到谷义平手里提着一条漂亮的蛇蜕。
季婈顿时眼睛一亮。
原想着,给刘栓柱爹娘做风湿膏,需要蛇蜕,没有时间上山找呢。
“你这蛇蜕我刚好有用,我教你熬风湿膏吧。”
“风湿膏?”
出去一趟,晒黑不少的谷义平,裂开一嘴大白牙,期待的问。
“师傅,是能治好刘栓柱爹娘的膏药吗?”
季婈点头。
谷义平顿时兴奋不已。
他给刘栓柱爹娘看过。
可他绞尽脑汁开出的处方,只能起到延缓效果,并不能根治。
季婈将装着一筐酸枣的竹筐,背上地窖。
赶过来的谢显华伸手要接筐子,季婈看了他一眼,侧身躲过。
她将筐子卸下来,递给谷义平。
谢显华愣了一下,收回落空的手,眼神微暗。
“你的腿还没好全,总让伤腿受力,想残了不成?”季婈冷哼。
谢显华微暗的眸,瞬间亮了起来。
虽然季婈话语中批评较多,可却不乏关心之意。
他俊美的脸上舒展出极好看的笑,保证道。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季婈微微蹙了蹙眉。
谢显华自从受伤以来,真正卧床休养的时间很少……
这让她怎么放心?
看来今晚要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去一趟谢显华的房间,给他用点好药了。
“砰”
突然一道白色的小团子,朝她冲了过来,撞在她的腿上。
“嗷嗷呜——”
小白狼的爪子勾在季婈的裙摆上,生气的嗷嗷叫。
好像在骂季婈,干嘛丢下它啊?它好怕怕!
季婈好笑的捏着它脖颈上的皮毛,提了起来,手指伸进小白狼嘴里。
一滴灵泉落入小白狼的喉间。
刚才还嗷嗷叫的小狼,顿时乖巧。
“狗狗,狗狗!”
季婈看见追过来的小花,以及缩进她怀里的小白狼,顿时明了。
她将小白狼放进小花的怀里,对圆眼亮晶晶的小花交代。
“小狼生病了,小花要照顾好它知道吗?”
谢小花闻言,脸露怜惜,她郑重点头,抱紧不情愿的小白狼,心满意足的走了。
谷义平看着走远的谢小花发呆。
季婈看到后,纳闷的拍了他一下。
“怎么了?”
“哎。师傅。”谷义平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
“隔壁好多村,都在卖儿卖女。”
“为什么?”
季婈皱眉,现在天气虽然热,但远不到闹灾的时候。
为什么会卖儿卖女?
“外面都传遍了,说赖县令让人种的枣都是废枣树,现在很多村都砍了。”
什么?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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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酸枣制品
季婈和谢显华相视一眼,眼底皆露惊骇之神。
竟砍枣树了!!!
季婈懊恼的说:“早知道赖县令这人无底线,咱们还是晚了一步!”
“你也尽力了,别责怪自己。”谢显华见不得季婈拧紧眉头的模样。
他想了想:“我和爹现在去找村长,再喊嫂子们帮忙,你在家做些酸枣吃食出来,可行?”
季婈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阻止更多人砍枣树吧。”
枣树要是砍了,这些村民几年来的努力,不仅会化为乌有。
而且,他们会更加无力偿还顺利钱庄的银子……
这么大的窟窿,就算卖儿卖女,也填补不上。
到时候,汾通县会有多少个家,支离破碎?
季婈不知道……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酸枣吃食做出来,说服大家不要砍树。
希望能来得及!
谢显华匆匆离去。
季婈深吸一口气,一边清洗酸枣,一边对谷义平吩咐。
“风湿膏交给你来熬制。”
谷义平一慌:“师傅,我不会啊!”
“独蒜4两,大椒4两,生姜4两,生葱4两,蛇蜕1条,香油1斤。”
谷义平一激灵,这是方子啊!
“师傅,师傅,你怎么直接把方子告诉我了啊?”
季婈洗酸枣的手,顿了一下,看了谷义平一看,纳闷的问。
“你不是说不会吗?”
“可那是方子啊?”
谷义平为季婈的大方捉急。
“师傅你不是应该先考验徒儿一番,时间长了,才一点一点透漏方子吗?”
季婈直接无视谷义平的一惊一乍,继续道。
“上药共入油内熬出汁,滤滓后入黄丹6两,熬成膏。”
说完,她抬眼看了眼自己的傻徒弟。
“需要考验徒弟,再一点点透漏方子的师傅,是因为肚子存货少,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她淡淡道:“可在我这,方子你可以想象多一些。”
谷义平一呆。
“师傅有很多方子?”
季婈抬头望天,想起傅老头天天逼她,背半屋子医书的日子……
她怅然:“几万个方子总有的吧。”
“几几万个方子?嘶——”
谷义平吃惊到咬舌,疼得龇牙咧嘴。
季婈倏然小脸一板。
“谷义平,只懂记方子没用,你要做到一人一方,在我这,才算合格。”
谷义平心底一凛,认真记下。
要做到一人一方很难……
需要熟悉每一味药性药理,对病症洞察秋毫才行。
若是以前,谷义平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