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神操作顿时吓坏了懵懂的鸽子,尖锐地咕咕咕大叫,本能扑棱着翅膀。
倏然,鸽子一个打挺,锐利的爪子狠狠抓挠在柴明月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疼痛令柴明月心底戾气横生!
一只没脑子的扁毛畜生也想欺负她?
柴明月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想掐死灰鸽子。
紧张的灰鸽感觉到了危险,开始胡乱冲撞,突然发现鸟笼门的缝隙。
它一下子从笼子里冲了出来,慌不择路之下,狠狠拍在,正堵在笼口处的柴明月脸上。
“啊——”
“咕咕——”
柴明月和鸟同时吓了一大跳。
灰鸽子先反应过来,对着柴明月的脸又啄又挠。
“啊,救命,我的脸——”
柴明月骇得大叫,惊得一屁股坐在摔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令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毁……毁容了?
季婈的芊芊目瞪口呆的看着柴明月,如何将自己作死的过程。
她们哪想到,柴明月这么能折腾?
乍一看到柴明月一脸纵横交错的血痕,两人都有点懵……
抓个鸟而已,竟被鸟抓花了脸???
几个衙役有些无语的看着柴明月。
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还干不过一只傻鸟?
他们出手利索的一把逮住,准备逃走的灰鸽子。
“季姑娘,你看这鸟?”衙役队长提着灰色鸽子问季婈,他还记得季婈实验还没做完的事。
“给我摔死它,摔死它!“
接着嬷嬷和丫鬟搀扶的力道,刚起身的柴明月,狰狞着五官指着灰鸽大喊。
她一想到毁容,哪还有心情再装贤淑?
季婈直接无视柴明月,犹自从衙役队长手中接过灰鸽。
她安抚的顺了顺灰鸽子的毛,令焦躁的灰鸽安静下来后,才将灰鸽子放在盛着酸枣酒的碗边。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刚才还异常暴躁的灰鸽子,看到面前碗里的酒后,竟出奇的变得温顺!
甚至不用像柴明月一样,强行按下它的脑袋,它就自己津津有味的牛饮起来。
所有人顿时惊呆!
他们不明白,为何同样是酒,这鸽子就偏偏不再喝藏仙酒了呢?
难道藏仙酒真的有问题?
一时间,食客们神情各异。
“不可能!”柴明月看着到了季婈手中,就变得顺从乖巧的灰鸽子,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毕知府看到众同僚啧啧称奇的表现,他微微一笑,问:“季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季婈抬眸恬淡的笑笑。
”之前民女说过,藏仙酒是假酒,喝多了有性命之忧,不过民女拿来的酒有轻微的解毒功效,鸽子自然爱喝。“
说罢,她指了指面前的酸枣酒。
“这酒有解毒功效?”
众人的视线热切的集中在酸枣酒上。
他们还没听说过,有解毒功效的酒……
好想拥有!
毕知府看季婈淡定的模样,知道季婈不是信口开河,心下稍安,开口再问。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季姑娘自圆其说,酒能解毒的说法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这酒能不能让本官检验一番?”
季婈闻言差点给毕知府竖起大拇指,这台子搭得好。
单靠她自己自说自话可不行,缺的不就是官方证明么?
季婈笑眯了眼连连点头:“大人尽管验证便是。”
毕知府微微颔首,指了身旁一衙役:“你去医馆跑一趟,看有没有中毒不太严重的人,带过来。”
最近天气炎热,蛇虫比较多,中毒的人不难找。
果然,衙役领命前去一炷香的功夫,便背回一个被蛇咬伤的汉子,身边还跟着病患的家属和医馆的郎中。
郎中跑得气喘吁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急急问。
“听说你们这里有解毒的药,最近被咬的人多,医馆的药已告罄,能不能匀一些药给我救急?”
众人闻言一愣,还以为郎中是不放心伤者跟来的,没想到是听说有解毒药,来借药的……
叶台呵的一乐,指着酸枣酒对郎中道:“这就是解毒酒。”
“好,谢谢,有解毒酒实在是太好了,什么?解毒……酒?”郎中感觉有点晕。
解毒还有酒的?
酒不是加快血液流速吗?
中毒的人用了死得更快吧?
“真是胡闹!”中年郎中对刚背来的中毒患者道。
“你一被咬就绑住了腿,处理得很及时,现在你跟我回去,只要砍掉你这条腿,就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
砍掉……腿?!!
正晕乎乎的中毒患者顿时一个激灵,头摇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不,我不要砍腿,没了腿,我们一家人得饿死,你这是害我,我我我愿意用解毒酒治。”
“你——”
郎中感觉自己的好心被患者当了驴肝肺,顿时气得不想管中毒患者了,恼火的嘀咕。
“想找死就找死吧,我不管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郎中还是没离开 ,而是站在一边,打算等用所谓的解毒酒救人时,出了问题,他能急救就急救一下。
季婈意外的挑了挑眉,对这郎中的感官颇好,这样医者仁心的郎中在这时代并不多见。
她让衙役将患者放在椅子上,然后蹲下查看伤情。
患者伤口局部肿胀,伤口周围有紫斑、淤斑、起水泡,有浆状血由伤口渗出,确诊为毒蛇咬伤。
季婈准备解开患者腿上的绑带,都刚碰到绑带,骤然中年男子面色急变,大喝。
“你松开他会死的。”
恨不得季婈死的柴明月,刚给脸上的伤上完金疮药,她将脸上的伤全归功到季婈头上,正恨季婈恨得想活剥了季婈。
现在一听到有人指责季婈,哪会放过这个能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柴明月开口:“我看季姑娘是信口开河、不懂装懂,故意的吧,只是这样会将人害死的呀。“
她说的义正言辞,只是此时柴明月顶着一张被挠花的脸,反倒让人有种滑稽感。
季婈直接无视时不时出来,刷存在感的柴明月。
她迅速解开绷带,将酸枣酒倾注在伤口上,冲洗伤口。
等皮肤上粘附的毒液冲洗干净后,取出匕首,在火上烤炙后,以毒蛇牙痕为中心作十字形切开。
直至切口深达皮下,季婈从桌上拿起桌上干净的杯子。
她一只手持杯,另一只手拿已点着火的探子,将着火的探子在杯中晃上几晃后撤出,将杯子迅速放在要有毒蛇牙痕的部位。
杯中的余火还在燃烧,并迅速抽空杯中的空气。
“噗——”
毒血也从划开的十字伤口中,被抽了出来,一道轻微的喷射声砸在杯壁上。
季婈将杯子拔除,众人看去,只见一大滩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血。
再看患者的伤口再流出来的血,却已变成了正常的殷红色。
郎中阻止的话卡在嗓子眼……
“这,这毒竟解了?”他两眼放光的看着季婈,问。
季婈微微点头,倒出一碗酸枣酒,递给中毒伤患,言简意赅:”喝了。“
中毒伤患整个人都懵了。
他愣愣的接过酒碗,有种不真实感。
明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