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她再将空间里的粮食救济出去,也不会太显眼。
季婈越想越觉得可行。
先给村民培育出一些高产粮种,在找机会给粮田里加点灵泉,不信粮食产量上不去!
心底有计划后,季婈笑着对白村长道。
“我会培育高产粮种。”
说罢,她从荷包,实则空间里取出一把,刚用意识,在灵泉中过了一下水的稻谷。
白村长看到季婈拿出的谷粒……
颗粒饱满,色泽金黄,谷壳开裂,从裂口处钻出的胚芽粗壮。
白村长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粮种!
他深深被粮种吸引住,根本没有想,季婈为什么会在荷包里,放一把粮种?
白村长激动得胡子一颤一颤的,两眼放光:“婈丫头愿意给大家培育这样的粮种?”
季婈点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葛老头对她做人立世的要求。
她生活在青芦村,当然愿意全村人,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只不过升米恩斗米仇……
季婈犹豫了一下,提出要求。
“我愿意给大家培育高产粮种,只不过等收成时,要收成的十分之一。”
白村长赞同的点头,季婈出高产粮种,只收取收成的十分之一并不多。
他一想到季婈地里一片郁郁葱葱,心头火热。
当村长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不就希望全村人都吃饱穿暖,家有余粮,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吗?
当然他有生之年,要能当上里正,人生就更完美了!
白村长坐不住了,恨不得马上大嗓门通知全村,开会商议种粮大事。
可以预见,明年青芦村一眼望去,将会遍地金灿灿,好像撒了一地金子的稻田。
每当风吹过,能翻起一层又一层,金色的稻浪……
“啪——”
柴知州脸色黑沉,一巴掌扇在柴明月脸上。
他额间青筋凸起,面部狰狞,眼底泛着噬人的寒光。
“这就是你的计划?你告诉我,粮食在哪里?!”
柴明月捂着火辣辣的脸,嘴角溢出血,一脑子乱麻。
囤粮计划顺利得很,怎么可能会出事?
是谁?到底是谁对付她?!
她狠狠咽下口中腥甜,眼底淬着毒,在心底将未知的仇人,凌迟一遍又一遍。
柴明月看向被抓回来,跪在一旁,打得浑身是血,一个看守粮仓的男人。
她咬牙切齿的问。
“到底怎么回事?说!”
从粮仓内,抢到一万多两银票的男子,本以为逃走后,能躲过柴府。
谁知一时大意,只一天就被抓了回来,打得半死。
他一想到鞭笞的酷刑,忍不住哆嗦一下,不敢隐瞒,抖着嗓音 回答。
“小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胖丫头出现后,我们莫名晕倒,再醒来粮食就不见了。”
“胖丫头?”柴明月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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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主意
安平巷到底有多少存粮,她心底一清二楚。
能悄无声息搬走这么多存粮的人,一定是有大能耐的人。
柴明月在脑海里,搜索了上辈子,所有的记忆。
半响,她烦躁的意识到,竟没有一人,能对上号?!!
柴知州原以为,粮食失踪是他的好女儿搞鬼,目的是套取柴府钱财。
毕竟囤积粮食数量庞大,想要悄无声息搬走,绝不可能。
除非监守自盗!
他这才会在知道粮仓出事后,马上喊来柴明月,狠狠给了一巴掌。
可现在看柴明月脸上困惑的神色,并不似作伪。
柴知州诧异一瞬,勉强冷静下来,冷声命令抓回来的守粮人。
“你将过程,细细说一遍。”
被抓的收粮壮汉,只想交代完,柴府的人能给他个痛快。
柴府的酷刑太折磨人了!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嗓音沙哑。
“我们看到粮食没了,有人发现地上压着一叠银票。”
“还有银票?”
柴知州和柴明月有点懵,诧异的问。
现在的贼,有这么讲究吗?
柴知州只知粮仓的粮食被盗,守卫出逃,还不清楚银票这回事。
粮食没了,看情况好像追回来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现在听到贼人,竟给他留下银票,多少有点安慰!
他想起壮汉提到银票有“一叠!”
柴知州顿时期盼的问:“银票有多少?”
壮汉的声音毫无起伏:“一共二十八万两银票。”
"二十八万两?!!”
柴明月怔楞。
柴知州春风拂面。
银票的数目跟粮价差不多,不亏,可惜再囤粮的难度就有点大了……
但总比一无所有的好嘛!
毕竟凑这笔银钱,他可是去跟库户(私人放贷人)周转的银子。
“银票呢?”柴知州眼底充满希冀。
一心求死的壮汉,语速加快:“大家担心丢粮后大人追责,索性抢了银票逃命。”
抢了银票??逃了?!
柴明月呼吸一窒,两眼一黑,脑子一阵阵眩晕,差点升天。
柴知州脑子轰隆一声,几乎原地爆炸!
他呼吸急促,怒吼:“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两人都觉得,这壮汉莫不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让他们绝望后,再给他们希望,又狠狠将希望敲个稀碎?!
是要气死他们吗?
壮汉自从被抓后,自知命不久矣,整个人死气沉沉。
他记得当初看到那张纸条上,写着二十八万两时,所有人双眼通红,露出贪婪的场景。
他们没有一人,不想弄死在场其他人,独占二十八万两。
壮汉却不知,季婈只留下五万两,是扰乱柴府的视线,以及激起看守粮仓的人贪念的引子。
混淆柴府的视线,柴府才不会将怀疑对象,与农家女联系起来。
毕竟庄户人家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大笔银钱?
“哗啦——”
柴知州目眦欲裂,将书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
怒意难消的他,捡起厚重的砚台,一下一下又一下,狠狠朝壮汉的头上砸去。
脑壳崩裂,脑浆飞溅,柴知州像索命恶鬼!
柴明月就算重生一世,也没见过这样残暴血腥的一幕。
她面色惨白,只觉得浑身脏器都搅成一团,恶心得犯呕,身子抖得不成样子。
砸死壮汉的柴知州,抬起猩红的眼,慢慢看向惊惧不安的柴明月。
柴明月毫不怀疑,她爹想杀她的意图。
“噗通——”
她本能的知道,若不赶紧表示自己的价值,她这无情的爹,一定会杀了她!
“爹,太后生辰将至,女儿为了博得头采,一直在做准备。”
柴知州正考虑要不要弄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
他不缺女儿,缺的是不太蠢,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女儿!
柴知州的眸色,阴晴不定地打量着柴明月。
此时的柴明月脸色苍白,眼中带泪,身子微颤,羸弱得像一株风雨中玉簪花。
别具美感!
柴知州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眼时,眼底已一片宁静。
仿若刚才暴虐残忍的一幕,都是幻觉。
他慢慢踱到柴明月面前,伸出手覆在柴明月惨白到毫无人色的脸上,嗓音阴沉。
“记得你说过的话,要得头采,否则……”
柴明月只觉得,覆在她面颊上的手,犹如吐着信子的冰冷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