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他抬头环视柴管事等人,匪气十足。
“在望水村,老子最大,惹急眼,老子让你们一个都走不出村!”
红霞怔怔看着胡成功,年轻的脸上,眼神阴厉,神似胡庆附体。
她身子哆嗦一下,想起老一辈人说过的事。
山匪出身的望水村民,杀人不眨眼,村里的规矩依旧沿用,当初匪窝的规矩。
柴管事等人看到红霞,身子抖如筛糠,脸色白如纸,心底对胡成功怵了几分。
穷山恶水出刁民,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周围村子那么多,又不是非得在这两个邪门的村子里买粮!
“我们走,希望你不要后悔!”柴管事冷声放狠话,艰难维持脸面。
胡成功向来混,听到有人在他底盘,敢威胁他,当即举起椅子,要往柴管事脑袋上砸。
骇得柴管事面色大变,面子有命重要?
他脚下抹油,连跑带跳,往院外蹿得比猴快。
等人都走后,胡成功吧嗒一声,将手中椅子丢地上,捧着右手,满脸痛苦。
“哎呀,刚才拍得太用力,疼死老子了!”
一号小弟看胡成功,五官疼得拧在一块,想笑不敢笑,突然聪明了一回。
“我去找季婈买药!”
……
夜色深沉,一抹黑影快速闪进谢家院子。
“谁?!”
今夜负责守夜的艳子,压着嗓音喝问。
“是我。”寸刀从屋檐下的暗影中行出。
艳子看到寸刀,脸上带出笑来:“姑娘一直等你的消息,我这就去喊姑娘。”
季婈在艳子喝问寸刀时,已经醒来。
自从她知道一个馒头卖二十五文后,一直心慌慌,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睡眠极浅。
艳子进屋季婈已经穿好衣裳,唤了寸刀进屋。
寸刀进屋后跟季婈行了礼,直接道。
“姑娘,查到大量囤粮的人是谁了!”
“姓柴?”
季婈问。
寸刀惊住!
他想不明白,季婈怎么会知道?
他可是不眠不休,查了好几天才确定的啊!
季婈无语的笑笑,解释。
“前几天村里来了个购粮的管事,听他们的人叫他柴管事,看来是一伙人。”
寸刀闻言心里方宽慰一些,原来是碰巧了!
要是季婈能掐会算,那他们留在季婈身边,混吃等死吗?
“安徐州,柴知州府出的手。”随即,寸刀将一张字条,递给季婈。
字条上写着一个地址。
凤仙镇,安平巷,二十五号。
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姑娘猜猜,这是什么地方?”
季婈看着地址,眉眼溢出笑意。
“我要猜得不错,这是放粮的地址?”
寸刀脸上神秘的笑龟裂,看向季婈的眼神,充满怀疑……
怀疑季婈不是跟踪他,就是真的会掐算!!!
季婈收好字条,给寸刀解惑。
“一,他们的囤积的粮食数量大,运走的动静肯定大,你却一去好几天才回来,说明他们并没运走粮食。”
“二,他们想获利的话,最好的办法是,待粮价高到一定程度后,再抛售,若搬运出去再回来,成本太高。”
“三。”
季婈勾唇一笑:“他们出门囤粮竟不知隐藏身份,好像不怎么聪明,所以好猜。”
寸刀见季婈纤细的手指,点在桌面一张地图上。
位置正是凤仙镇。
凤仙镇的交通,可以通往治化各处城镇。
寸刀恍然,粮食囤在那里,方便运输呢!
“辛苦了,你去歇息吧。”季婈看着寸刀难掩疲倦的脸,温声道。
寸刀点点头,这几日确实累得慌。
季婈等寸刀走后,从空间里拿出一片药,放在蜡烛上。
药片灼热后,逸出几缕青烟,一股淡淡的药香,从药片中袅袅升起。
送走寸刀的艳子进屋后,只觉得眼皮子变得厚重,一股倦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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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独自出行
季婈看了眼,抵不住困意,坐在床沿靠着床头,昏睡过去的艳子。
她起身将艳子,挪到床上躺好,盖上薄毯。
安置好艳子,季婈抽出一张白纸,研磨写下:有急事外出,两日便会,勿寻!
吹干墨迹,用镇纸压住,匆匆收拾两件衣裳,悄悄出门,轻手轻脚来牛棚处。
牛棚里住着一公一亩两头大牛,两头小牛,以及一匹枣红骏马。
它们听到动静,以为是小贼,顿时全瞪大眼,准备嘶叫示警。
季婈手指压在唇上,轻嘘。
母牛听出季婈的声音,用头顶了顶一旁的大公牛,嫌弃的挤开大公牛,领着两个孩子,来到季婈跟前温柔的蹭蹭。
季婈摸了摸它身上,变得油光水滑的皮毛,拔出空间果园中的杂草,递给它。
空间果园浇灌灵泉水,连带长在果园的杂草,也变得味甘脆嫩。
别说以草为食的牛,就连尝过的粉面毛猴,有时馋了,也忍不住伸手向季婈讨要几根,解解馋。
哄好几头牛,季婈摸出一个苹果,塞给眼巴巴看着的红枣骏马。
红枣骏马迫不及待的舌头一卷,将苹果卷进嘴里,享受地眯起眼。
她摸摸红枣骏马的鼻梁,悄声在耳边道:“别弄出声响,咱们去一个地方。”
红枣骏马本就聪明,喝过灵泉后,智商已经像十岁孩子。
它虽然来谢家最晚,可性子最稳重,闻言安静的点点头。
季婈用布将马蹄包裹起来,牵着马,走出牛棚。
两头小牛看到季婈走了,顿时焦急的跟上来,被牛妈妈用头顶了回去,并娴熟的用牛角栓好门。
顺利出村后,季婈赶紧骑上马,一骑绝尘的朝治化府奔去。
她这次去办一件大事,不能让艳子等人跟着。
出了汾通县,上了官道,季婈勒住缰绳,倏然转头看向一侧的灌木丛。
昏黄的夜色中,茂密的灌木丛,颜色显得格外暗沉。
灌木丛微微晃动,在季婈的注视下,迅速变得安静,好像刚才抖动的灌木,只是季婈的错觉。
季婈捏紧缰绳,抿了抿唇,沉声道:“出来,我看见你了!”
安静的灌木抖动两下,枯掉的叶子,簌簌往下落,两个小身影,蔫耷耷的从灌木影子里走出来。
季婈意外的怔了一下。
她还以为是白面书生等人,或者小贼。
没想到竟是小白狼和粉面毛猴!
季婈头疼的揉揉脑袋,问:“你们怎么跟来啦?”
怪不得出发时,没见到这两小只!
还以为它们学乖了,原来打着跟出来的主意……
为难两个毛孩子一路隐藏,若不是体力跟不上,闹出些动静,她还没发现呢!
季婈既气又哭笑不得。
她看了看一路追来,变得脏兮兮的两个毛孩子,再回头看看来路。
要是把两个毛孩子送回去,她等于自投罗网,再想独自出来,就难了!
季婈想了想,叹息一声,下马板起脸,一手一只揪着训斥。
“你们胆肥了啊?要是我没察觉,骑马跑远了,你们被人抓走吃肉怎么办?”
抓走?
吃肉?
小白狼和粉面毛猴,还是宝宝呢!
一个刚会蹒跚走路起,狼王就将它送到季婈跟前养着。
一个从小生活在崖底,因为太聪明,成为猴群的异类,被排斥和驱赶,随后死皮赖脸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