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才有直接治愈的功效。
可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灵泉?
当寸刀提及刷锅水……
她才意识到,究竟忽略了什么?
季婈想起山上丢弃的石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快拆!这墙简直是望水村的耻辱!今儿谁也阻挡不了咱们拆墙!”
胡庆嘶声大吼。
季婈的耳边,全是胡庆鞭策,望水村民的声音。
今天青芦村民们,都上山挖渠去了。
任谁也想不到胡庆,会在这时候醒来。
一时疏忽。
差点让胡庆,动员望水村民拆了墙。
这道墙,望水村民们修得极好。
墙体高达二米多,环抱青芦村。
既挡风,还挡得住别有用心的人。
要是拆掉太可惜了。
“我看今天谁敢拆。”
季婈突然出声。
她的声音不响亮,却独有特色。
热血沸腾的望水村民们,听到季婈的声音。
骤然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
这段时日,他们已经习惯了,被奴役的日子。
并从骨子里,有点怵季婈。
今日在昔日村长的带领下,又突然激进起来,好像……
有些不习惯???
空气突然安静。
众人齐齐看向,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朝他们冷笑的季婈。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庆顺着众人的视线,瞪向季婈。
刹那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他恶狠狠的走到季婈面前,不怀好意的阴笑。
“臭丫头,老子今天让你学学,怎么做个人!”
“怎么做个人?”季婈呵的一笑。
她淡淡扫了一眼,正准备砸墙的望水村民,笑着问。
“你们难道不想活命了?”
望水村民一愣,这话怎么说?
“哎——”
季婈抬眸看看太色,叹息一声。
“你们以为胡村长对你们好?他现在不过公报私仇而已。”
望水村民们面面相觑。
胡村长对季婈的恨意,他们用脚指头都能看出来。
可公报私仇……这话又怎么说?
季婈不紧不慢的解释。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
季婈每句话都能,引得望水村民,顺着她的思路走。
节奏带得贼溜!
终于有个人小声的问:“是不是水?”
季婈倏然一笑。
她赞赏的看向,那个说话的村民。
“不错,现在正在大旱之际,胡村长不想着带领大家去开渠,多救回一些庄稼。”
她冷哼。
“反倒让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想没想过,砸墙的后果?”
望水村民们顺着季婈的话,想到最近,越来越硬气的青芦村民。
面色顿时开始变幻不定。
若是砸了墙……
青芦村民们回来,肯定要闹上一闹。
到时候他们还能,途经青芦村上山,去挖渠引水吗?
只要青芦村的人阻上一阻,他们的庄稼,得死多少?
望水村民们越想,心情越沉重。
“村长,我们……我们。”
有人吞吞吐吐。
胡庆的脸,拉得老长。
即使村民们,没说出口。
他也知道,村民们要说什么!!!
可正因为知道,心理上才接受不了。
他这样死乞白赖,不就是为大家好么?
现在村民们,竟怨他?
胡庆只觉得一口老血,直冲嗓子眼,差点没喷出来。
“村长,对不住了,我们要去挖渠了。”
有人歉意的说完,丢下手中的锤子。
望水村民们,看到有人开头。
当即毫无心理负担的,有样学样。
他们只知道,若是不开渠,明年不仅他们,就是家里老小……
也要跟着饿肚子!
“叮叮当当……”
一阵丢弃手中工具的声响,犹如鼓点,敲在胡庆心头。
胡庆背在身后的手指,不断颤着。
他咬紧牙关,眼睛刺红地瞪向季婈。
季婈感受到胡庆的弑人目光,
她莞尔一笑,挑衅地,回看了胡庆一眼。
虽然胡庆对望水村,掏心掏肺。
奈何嘴笨啊!
季婈一点都没有,欺负老人家的羞愧感。
她看望水村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当即哼着歌,朝停在一旁的牛车走去。
那模样,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寸刀对季婈,竖起了大拇指。
还以为望水村民们,要强拆呢!
他都已经做好了,一会要出手的准备了。
哪里想到……
季婈三言两语,竟将望水村们煽动得……
当场气胡庆一顿后,又老老实实上山开渠去了。
不过片刻,变成孤家寡人的胡庆,看着走远的季婈。
他狠狠磨了磨牙。
声音从齿间,咬牙切齿的迸出。
“死丫头!我胡庆,和你势不两立!”
走远的季婈,并没有听见,胡庆的誓言。
不过即使她听见了,也只会淡然一笑。
她连源源不断,跑上门想要她命的,百鬼门徒都不怕。
何必怕一个,垂垂老矣,性格固执、暴躁,又不讲道理的胡庆?
牛车骤然被一辆马车,挡住去路。
马车上的青帷门帘从里,被人用折扇掀起。
年约二十,一双桃花眼。
身着深兰色锦袍,长袍上绣着,点点梅花的风流公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季婈看到对面的公子,意外的挑了挑眉。
“毕五公子。”
她嘴角噙着浅笑。
毕五看到季婈,眼睛骤然一亮!
他急急跳下马车厢。
“你们都去哪里了?真是让我好找。”
季婈纳闷的问:“你找我?”
毕五没好气地,白了季婈一眼。
“本公子不找你,来这山旮旯里做甚?”
“咳。”季婈眨眨眼问:“那请问毕五公子,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毕五桃花眼发亮。
他也不嫌脏,直接跻上牛车。
“我想跟你借小白。”
季婈微讶!
“小白?”
毕五神色凝重:“听说狼很擅长气味追踪。”
季婈:……小白还是个宝宝。
“你要是答应,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送两匹马给你。”
毕五顿了顿,强调道。
“番邦的汗血宝马!”
季婈刚要拒绝的话,生生顿住。
马?
还是番邦的汗血宝马???
毕五玩这么大,他爹知道么?
现在的牛车,相当于现代的大众。
那么马车,就是现代的大奔!
番邦的汗血宝马,可不相当于,世界顶级超跑???
布加迪般的那种?!!
季婈心动了。
现在的环境,马不是谁想养,就能养的。
需要官府开具证明。
据说手续无比繁琐。
再说汗血宝马啊!
可遇不可求!
“咳咳。”
季婈干咳两声,稳住激动的心。
“能说说借走小白做什么吗?小白是它爹寄养在我这的,要是太危险……”
毕五看季婈虽然激动,但还是能保持冷静。
他不由有些佩服。
加上这事也不是不可说,一人计短,俩人计长。
大家都说季婈聪明,没准她有办法呢?
他压低声音道。
“最近有很多人,突然失踪了,这事被捅到了上面,要是不处理好……”
他叹息一声:“恐怕我爹要有麻烦。”
又是失踪人口?
季婈看了眼,脏兮兮的便宜徒弟,半开玩笑的问毕五。
“失踪的人岁数都不小?”
毕五眼睛里,徒然透出惊讶,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季婈:……她不知道,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她朝谷义平招手。
谷义平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连日来担惊受怕,长途跋涉的日子,让他身心俱疲。
现在到了熟悉到地方,见到熟悉的人。
困意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看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