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1)

农门福妻医倾天下 酒心汤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天,就没米下锅了!

“笃笃笃。”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黄氏放下手中的菜篮子,疑惑的看天:“这时候谁会来?”

门一打开,骤然看到季婈。

黄氏怔了一下,马上惊喜的问:“季婈,你是来拉陶罐的?”

季婈闻言,刚要否认。

骤然,她看到黄氏身后,堆了满院的陶罐。

她当即愣了一下。

季婈没想到,邱家会这么实诚。

她还没给定金呢,就这么着急,烧出这么多陶罐了!

这段日子,一直忙得脚不沾地。

她哪有时间做番茄酱啊?

看着黄氏期盼惊喜到眼神,季婈倏然一笑,改口。

“我是来拉陶罐的,另外还有一个单子,想让大河叔帮忙。”

黄氏一听,来拉陶罐!!!

她瞬间精神了。

热情的迎季婈和谢显华进去后,高兴的朝院内喊。

“大河,大河,你看谁来啦!”

邱大河看到季婈,脸上的愁容去了大半。

他刚想问是来拉陶罐的吧?

骤然,他的目光落在大门外的车牛上。

板车后,放着一摞摞纸。

这哪里是来拉陶罐的?

装这么多纸,陶罐可没地方放。

“你是来?”邱大河迟疑的问。

“拉陶罐,外加请大河叔帮忙烧个东西。”

邱大河不接拉陶罐的事,直接问:“你要烧什么,有样品吗?”

季婈闻言,从袖兜中,拿出一本《鉴略》,递给邱大河。

“我想烧这里面的字。”

除了季婈,所有人皆一头雾水。

烧字?

字怎么烧?

季婈打开书页,指着其中的字,与邱大河道。

我要在陶泥上刻下页面上的字,然后刷上墨,印在纸张上。

这样可以省去人们撰抄到时间。

邱大河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他双手一拍:“妙啊!”

季婈可惜的叹息。

“若是时间充裕的话,我们弄个活字印刷出来,那才是赚钱。”

谢显华听到季婈的话。

他骤然心中一跳。

现在书肆中,卖的书,便宜的三五两,贵得几十两。

贫民家里,一年可能也花销不到五两。

这也就是穷人为什么,读不起书的原因!

可这种活字印刷术出现。

书册就可以大量的印册。

书籍肯定会降价。

到时候,会惠于多少寒门人?

谢显华惊叹的看着季婈,她这小脑袋瓜子,怎么想到这么绝妙的办法?

邱大河并没有谢显华想得那么远。

他只听到季婈说,这种印刷赚钱!

穷的铃铛响,连闺女嫁妆都没凑齐的邱大河,心中一动。

现在书肆里抄书的人,一本书最少能赚两吊钱。

两吊钱啊。

假如季婈的方法凑效,那得赚多少银子!!!

他想赚银子!

很多银子!

激动的邱大河,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可我不会写字。”

季婈沉吟。

“字我来写,我只有五天的时间,大河叔要是没事的话,咱们开始吧?”

邱大河知道印刷这事,做好得话,肯定会赚个金满钵满。

因此上心得很。

此刻一听季婈着急,当即毫不含糊的,甩膀子活泥摔泥起来。

泥摔好,季婈用一把削尖的竹片,开始在泥上刻字。

她的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笔走龙蛇、铁划银钩。

竟比原书上的字迹,还要好看许多倍。

季婈写了一板泥后,邱大河赶紧捧走,放进早已烧热的土窑炉中煅烧。

当第一版拓印的字泥出窑,季婈站在旁边仔细看过。

看到泥板上的字已成型,泥板坚硬。

她当即拿上纸张和墨汁,准备拓印。

在泥板上刷一层墨汁,在轻轻将纸按压在墨汁上。

待她揭开纸,她傻眼了。

纸张上全是晕染的墨汁。

不行!

季婈倏然想到。

若是不想字迹外,也沾染墨汁,让字体凸出来就行了啊!

她振奋的让邱大河再次摔泥。

第二版季婈刻字的速度就慢多了。

每个字体都需要凸出,就不能用比较软的泥。

刻字的时候,也要小心雕琢。

不然只有指甲盖,那么小的字,主要刻断了一笔,这一版就废了。

原本季婈半刻钟才能刻好一个字。

渐渐的,她速度越来越快。

等她收起刻刀时,已经能在一炷香内,刻好三百字。

这一炉,邱大河及其小心的伺候着。

他竟寸步都不愿离开,温度极高的土窑炉。

众人默默算着时间。

“开窑了。”

邱大河看到计时的香灰落尽,顿时提着心喊出声来。

一版版,带有凸字的拓印泥版,从土窑中拿出来。

谢显华等字版冷却,郑重在凸字上,刷上一层墨汁。

季婈轻轻将纸张覆上去。

小心揭下后,她看着手中,页面干净,字迹规整的纸。

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到实处。

……

一张又一张鉴略印好。

直到谢显华,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

“已经凑够一本。”

季婈脸露惊喜,她赶紧从谢显华手里,接过鉴略。

给黄氏用针线缝好后,季婈迫不及待的打开她,亲手印制的第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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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灾年预兆

从季婈说印书开始,邱大河和黄氏根本不相信,真能印得出来。

书多金贵啊!

可刚刚他们竟在季婈的指挥下,印出比原本,更胜一筹的新书!

夫妻俩恍恍惚惚得,连季婈留下五十两,拉走一部分陶罐的事,都没察觉。

季婈一趟一趟往谢家拉陶罐,沿路遇到常大娘。

热情的常大娘看到季婈在拉陶罐。

她顿时眼睛一亮,上前打招呼。

“季婈丫头啊,你又拉陶罐了,是有活了吗?”

季婈想着汾通县令官位虚悬,毕知府应该要有动作了。

想必很快就会见到毕五,再想空间里还有一部分的番茄没有处理。

她干脆点头,对询问的常大娘应道。

“是打算做一些番茄酱,过几日通知大家啊。”

常大娘一听,又要做酱了!

她笑得脸上堆起褶子。

“最近我们都闲得没有事做,就盼着活呢!”

季婈想起最近在村里,总看到大伙闲着,忍不住问。

“最近常大娘不下地吗?”

常大娘当即叹气。

“最近地里都干得慌,水稻田全都裂开了,正是灌浆的时候……”

季婈虽然不懂农事,但是也知道谷粒灌浆时,是需要水的。

没有水,灌浆不了,结出的水稻粒会瘪。

她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那大家不上望水河塘放水吗?”

“望水河塘哪里还有水哟,上回放水,本以后可以撑过旱季,哪里知道现在更热啊!”

她抬头看天。

将要滑进山谷的太阳,余热依旧能给人烤炙感。

路旁的大树叶子卷曲,整棵树蔫头耷脑无精打采。

她记得,上一次降雨,还是谢显华困在矿山的时候。

离现在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今年恐是个灾年啊!

季婈压下忧虑,她现在还背着一千两百册《鉴略》的债,已经自自顾不暇了。

她安慰常大娘。

“或许过几天就下雨了呢。”

常大娘眉宇间压着愁,叹息着:“哎,但愿吧。”

辞别常大娘后,季婈赶着牛车往家走。

可没走多远,又遇到了背着手,满脸愁容的白村长。

季婈想到她答应送给白村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