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
酒桌上。
五百万港币一褡一褡,层层叠得,铺满整张圆桌。
仿佛堆出一座钱山!
六名和联胜的堂主坐在桌子旁,看都没看一眼钱,反而是盯着东莞仔:“黎先生,我们荃湾、北角、屯门六个大堂口都支持你!”
“你人多钱多、名气大、又为社团立过功,还有那么多老板支持你!”
“你一定能选上!”
六名大堂口的几名堂主。
他们七嘴八舌的讲道。
东莞仔抬头喝下口水,非常满意的点点头,拿着酒杯大手一挥,自信洋溢的讲道:“我不是一定要当坐馆,我只是想带兄弟们多赚钱点…”
“东莞哥,喝酒。”这时大头拿着红酒瓶从桌边站起身,主动给东莞仔倒酒,嘴里还说道:“大家也想赚钱,所以大家都会撑你……”
“嗯。”东莞仔单手叉腰,望着大头给他倒酒,以及酒桌旁目光尊重的六位堂主,表情享受非常。
……
深夜。
中区,一栋别墅。
吉米仔把皮箱交给老婆,低头脱鞋,抬头问道:“孩子睡没?”
“睡了。”吉米嫂轻声说道。
只见吉米仔的老婆长相秀丽,性格温和,是个家教很好,体贴聪慧的大家闺秀。
吉米仔点点头。
“师爷苏到了?”
他又问道。
“到了。”
吉米嫂把皮箱放在柜子上。
吉米仔赶忙讲道:“把皮箱锁进保险柜,不要打开看,我去找师爷苏聊点事。”
吉米嫂立即拿回皮箱,乖巧的点点头:“好,师爷苏在二楼阳台。”
……
“你要选坐馆?”
二楼阳台。
师爷苏惊讶的问道。
吉米仔扶着栏杆,重重点头:“选!”
师爷苏收起惊讶,深吸口气:“选坐馆可不简单,东莞仔有人有地盘,飞机够狠又够凶,历来参选坐馆只有两条路,成功选上,或者死!”
别看师爷苏看上去傻呆呆,而说话有点口吃,可实际上他看得非常通透,是个很聪明的人。
聪明人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所以他和吉米仔的关系一直不错,选择跟吉米仔。
吉米仔不是说好不选的吗?
师爷苏看向吉米仔。
他在来别墅前也没想到,吉米仔会出来选坐馆。
吉米仔却讲道:“我知,不过当你变成我就知道,有时候你不想选也得选,否则别说赚钱养家,你连爱国的资格都无!”
“那那那…那我准备点钱拉拉票。”师爷苏穿着棕色衬衫,结结巴巴的讲道。
虽然他不知道吉米仔受什么刺激了,连“只想照顾好老婆孩子”都抛到耳后,但是他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啥”。
听吉米仔的口气是一定要选了。
那他只能帮忙!
吉米仔却摇摇头道:“不!”
“别准备钱了!”
“这次乐哥会出来选,你靠钱是选不上的。”吉米仔的语气肯定。
师爷苏马上惊道:“呀!乐哥想要连庄!”
他立即拍着栏杆叫道:“那完蛋了!乐哥的性格太精明,他敢连庄一定很有底气,叔父辈起码有大半的票会支持他!”
“东莞仔这几年又混的很好,很多堂主都会帮他选,给他票。”
“这两边一人一个铁票仓,我们去哪里买票?”师爷苏语气有些急迫。
两人的谈话间,却不约而同都把飞机省略了。
一个打仔而已。
最先死的就是他!
这时吉米仔眯起眼睛,轻声笑道:“买票?”
“太低级了!”
“你买票,我买票,大家互相竞价还选个屁?”
“直接让最有钱的当坐馆好了!”
虽然有钱是个很大优势,但是有名望、有地盘、有人马…个个都是优势!
要是谁钱多谁就当坐馆,和联胜每次换届也不用打打杀杀,搞出那么多流血事件,上次连“新和联胜”都差点搞出来了。
何况,叔父们也不喜欢互相竞价!
收钱归收钱。
竞价是另一码事。
他们心里有杆称。
只见吉米仔语气发寒,用手划过脖子:“有什么能比干掉竞争对手更有力的办法?”
“其他竞选者死光。”
“不就是我当坐馆了?”
师爷苏表情一愣,瞪着吉米仔道:“李李李,李家源…你你你…你竟然这样想?”
这和他认识的吉米仔完全不同。
吉米仔却说道:“不是我这样想,是乐哥会这样想…虽然我们有钱有生意,但是手下人少,敢打的一个都没有。”
“你先花钱请个够凶的救兵帮手我,再拿钱去汪叔、江伯几个人探探口风,问他们想不想做北上的生意。”
“这几叔父辈和堂主欠一屁股债,你都不用说支持我选话事,就问想不想跟我做生意,那几块烂泥肯定懂。”
“至于东莞仔、飞机两个人?”
吉米仔话茬一收,掏出根烟,低头点上:“交给乐哥处理先!”
“呼。”
晚风迎面吹来。
他吐出口香烟,白烟拂回脸颊,遮蔽他的表情。
师爷苏一听就懂:“吉米仔找到靠山了!”
接着他点点头,拍着胸脯,大声讲道:“我有一个好朋友是号码帮的,虽然收钱贵,但是非常讲道义,而且很凶!”
“嘀嘀嗒嗒。”他马上掏出手机,按下号码,拨出电话道:“我立即帮你联系。”
“嗯。”
吉米仔抽着烟。
“我们以和为贵!”
……
旺角。
一间出租屋。
林怀乐穿着西装,把一封牛皮纸袋递出去。
“谁不知我手下飞机最能打?外面有人笑你呆,我却觉得你够胆!”
“这次我全力支持你做话事人。”
飞机坐在一张板凳上,打开牛皮袋,取出里面的一把黑色手枪。
“谁?”
他抬起头道。
昏暗的阴影打下,盖住林怀乐的半张面孔,他的面孔一明一暗,手上扭着矿泉水瓶,脸上狞起冷笑道:“吉米!”
能当上大佬的人果然不一样!做事不止惊人!够速度!
还够恶!
当晚,各方势力便展开角逐。
两天后。
黑暗角逐告一段落。
一份报告送至警务副处长办公桌,庄世楷穿着白色的行动副处长制服,翻阅着报告,最终笑道:“飞机真是个单纯,活到现在不容易。”
李树堂站办公桌前,啧声道:“这不?挂了!”
“呵呵。”庄世楷轻松的把文件夹丢在桌面上,徘徊着说道:“飞机挂了,东莞仔给人打死,现在不是吉米仔上,就是阿乐连庄。”
“是不是该让伙计们戒严,防止和联胜大火拼?”此刻,李树堂语气谨慎的讲道,庄世楷却摇摇头:“不用!和联胜的体制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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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联胜以叔父辈坐庄,话事人带头、九区扎职人为骨干,一干头目与十几万会员为根基!”
“杜绝一家独大,话事人轮流坐馆,叔父辈手上的选票,比堂主们还多……”
“这让钱和势仅成为衬托!让每届话事人比的是谁更能办社团话事,更想为社团办事!”
“而不是比谁的人多、钱多,势力强!”
某种意义上讲,和联胜的体制比西方民主还优异。
没有采取一个会员一张票的全民选票方式,而是把选票握在叔父辈和堂主们手中。
这令和联胜形成一个“精英制度”下的民主。
以免让一根筋的古惑仔们掌握选票,拿住大局的机会。
更不会给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