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教育局内部华人的民族情绪高涨,普遍出现怠工,罢工,乃至抗议活动,教育改革陷入僵滞状态,而港岛教育界许多华人教师、教育家都已发报声援,许多学生表示支持,再发展下去恐怕形成学潮风波。”
“立即停止教育改革行动!”港督府说的很果断。
教育是思想的高地!
占领教育便能占领思想,占领思想便能引导社会。他们没抢下这块高地,却反给对手攻下。这时强硬推行“教育改革行动”不再是“行不行”的问题。
就算他们强行宣布通过,再调祖家的人马执行,接下来也只能把事情越搞越大,让华人的爱国主义飞速发展,最终引起更大混乱,造成更大损失!
再进行教育改革不是好事,也无法洗脑。只能是给人送弹药!陷港岛于混乱当中,港督府只能选择果断投降!
而这次投降以后,鬼佬对华人的思想侵犯,将会彻底破产。
相同社会背景下,思想的交手只有一次机会!
输者便输!赢者恒赢!
除非社会背景再发生改变,人群才会接受一次新的思想转变。
这就是“50年基业”的说法!庄世楷一赢就赢下五十年的“爱国青年”,港督一输就输掉五十年的思想战略!。
隔天。
早上。
庄世楷看着报纸轻声笑道:“港督听取教育局意见,停止教育改革行动。”
“说的很委婉啊?”
庄世楷笑着把报纸放在桌面。
虽然,他和港督在本次事件当中,根本没有互相碰过面。
但是,双方已经达到用报纸对话的境界。
他们根本不需要当面对峙,对方的态度从报纸上便能看出。
蔡元琪站在办公桌前笑道:“港督已经服输了。”
“是啊。”
“服输了。”
庄世楷叹出口气。
他对打赢这场战争自然是比较开心的,但是很难产生荣耀的感觉,因为让外族在自己的土地上作威作福,统治改革,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当然,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他不可能改变以前,只能改变现在!
“另外,港督没有插手对情报人员的控诉,改革事务处的几十名军情间谍都将面临驱逐出境,以及三到五年的刑罚。”
“这次起诉可是历史首次。”曾向荣在旁讲道。
李树堂、卓景全等人也站在办公室里,庄世楷却站起身,拾起椅背上黑色西装,表情平静的讲道:“我知道了。”
“要不要在审讯结束后”曾向荣目光谨慎,请示道。
庄世楷抬起手臂穿进衣袖,抖抖衣肩,摇头道:“收割止于行动人员,对行政机构的行政者,按照法律就好了。”
这算是一个“规则”。
曾向荣点点头道:“明白。”
庄sir则扣好扣子,昂首说道:“阿琪,开车带我去港督府。”
“嗯?”
卓景全、曾向荣等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丝意外。
蔡元琪则道:“yes,sir。”
随后,庄世楷拉开抽屉,掏出一把车钥匙,甩手丢向前方。
“啪。”
蔡元琪抬手稳稳接住钥匙。
旋即,蔡sir便亲自开车载庄爷去港督府。
港督府。
港督麦理斯收到秘书报告,话警务处有车到府邸,而且还是华人话事人亲自拜访。
这可比“一哥”拜访还要重大!
麦理斯站在办公室正翻阅着一本书。
他收到消息,目露疑惑:“我的件已经通过报纸发布。”
“庄世楷还来港督府干嘛?”
秘书端详到麦理斯的神情道:“sir,庄没有提前预约,您可以选择不见。”
虽然港督府的秘书不敢阻拦庄sir,但是港督还是有权、且能拒绝见面,无非就是面子上不好看些。
麦理斯则放下件,摇摇头道上:“不用,请他进来。”
两人都踩着港岛的土地,低头不见抬头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特别是庄世楷这家伙!
因此,麦理斯还是选择见面。
“yes,sir。”洋马秘书颔首点头,旋即去请警队的行动DCP进场。
麦理斯则整理好仪态,深吸口气:“老子一个港督输归输,可还不至于怕你一个行动副处长,怕到不敢见面!”
“港督府先生。”这时庄世楷在秘书的带领下进门,穿着黑色西装,站在书房中间的地毯处躬身问好。
洋马秘书向港督请示一眼,旋即便收到港督眼神,双手合上木门,退出书房。
港督“麦理斯”很热情的迎上前来,朗声大笑:“庄sir,好久不见啊”
庄世楷却满脸认真的看向他道:“不!”
“我每天都在新闻上见到您。”
和麦理斯虚伪的热情相比,庄爷说话就很真诚了。而且夹枪带棒,隐隐带着火药味。
麦理斯站在庄sir面前,一手刚刚才搭上庄爷的手臂呢,当即便缩回来,冷下脸,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说吧。”
“你来找我干嘛。”
麦理斯按着桌面,看向他:“如果是想法外处理改革事务组的成员,不好意思,我会告诉你违法的。”
“如果你敢做,你就要面对整个军情处的调查、以及反扑!”
这其实就是破坏“规则”的后果。
庄世楷却摇摇头道:“NO,sir,一切按照法律处理。”
“喔?”
麦理斯目光更加意外。
庄世楷却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以拳头捏在掌心,上前两步放到麦理斯桌面。
“叮铛。”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枚带着血迹的黄铜色弹头跌落桌面,并且来回跳动几下,滚至麦理斯的手边。
麦理斯直感到一片冰凉,以及浓浓的杀意。
这是枪杀法耶夫人的狙击枪弹头!
“送你一件礼物。”
庄世楷朝着港督冷冷讲道。
而这就是他专程赶来港督府的目的。
庄世楷当即转身离开。
麦理斯望着手边带血的弹头,眉毛微微跳动,神色憋着股怒气。
最终,他捡起这枚弹头,目光凝重,盯着它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港督府说的咬牙切齿,庄世楷却满脸轻松的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轿车,啪嗒关上车门道:“去山顶别院。”
“这么快?”蔡元琪坐在车里,叼着支香烟,望向后视镜的长官,显然对长官的速度有些意外。
“yes,sir。”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把香烟丢出窗外,驱车前往附近的别墅。
既然都来到太平山顶,港督府距离别院又不远,冯先生也要在下午登机回到加拿大,庄sir当然要再去见一面,送一送先生。
“呼。”蔡元琪双手把着方向盘,很快便驱车离开。
路上。
蔡元琪问道:“庄sir,你找港督什么事啊?”
“说两句就走了?”
“连五分钟都未到!”
庄世楷笑道:“没事。”
“找他”
“当纯示威!”
现在,他也是耍威风能甩到港督头上的人!丝毫不用顾虑港督的感受!让他知道什么叫作“压一压”!
658 地主家的傻儿子
“sir。”
港督秘书推开书房。
她望见港督捏着子弹,脸色青紫。
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又退出书房。
“他是来我示威来的!”
港督握紧子弹,面色狰狞,仿佛子弹已经打进他的脑袋。
至于会不会打已经不取决于他。
山顶别院。
花园。
一名护工正带“冯先生”游园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