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安抚,经历过灾难的人,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在他们眼里我们和暴徒没有区别,所以别说安抚了,我们现在凑过去就是刺激他们,所以还是安安静静的,想着办法打击有可能出现的犯罪吧。”
“...”
“好了,艾琳娜,不用太担心,我们的民众没有那么脆弱,我们需要保障的是伦敦的未来,也是为所有伦敦人民服务,而不是为了几个人的得失。”
“那市长大人,我们有必要控制下异种人的相关言论吗?”
“没有必要,仇杀队既然直属于kgb,那他们就有自保的能力,担心他们还不如考虑考虑如何让普通的市民转移点视线,避免事态恶化成打砸抢烧。现在伦敦大部分建筑都还是完好的,但我想这不足以让大部分人冷静下来。”
“被破坏的大部分都是住宅区,虽然整体影响很小,但对相当数量的一部分人来说,他们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自己的安身之所,而他们能够找到的犯人——恐怕就只剩下我们了,就算不是我们做的,他们也一定会强塞给我们。”
“艾琳娜,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让财政部的人拨款的,专门用于房屋修缮和补偿,但这个补偿也不会太多,都只是象征意义的,但我们不需要和他们说实话,等大部分人冷静下来,一切也就过去了。”
“能帮着修缮房屋,我想他们已经会懂的感恩了,更进一步的要求,他们想都不会想,伦敦的市民不全部都是巨婴。”
艾琳娜是接受了爱德华的说法,可是爱德华却清楚,大部分受害者是绝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的,这对他们而言,就是**,而这对官方而言,其实就是天灾。
**要追究人的责任,而天灾往往都只能自认倒霉。
两边看待事情问题上的不同,也导致了他们处理的方式完全不同,完全不同的观念和诉求撞在一起,那自然会引发冲突。什么设身处地的思考,阶级不同,设身处地就是梦话。
就像律师会思考为什么他们不用法律工具维护自己,官员会思考为什么他不向有关部门反映问题来保护自己,治安队会想为什么他们不来报案寻求帮助,而受害者——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谁能帮他。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非常大的,大到难以用一般的标准去衡量。
可好在爱德华并不是这个类型的人,他清楚受害者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也算是做出了点妥协,比如说他提出的全额负担修缮房屋的费用,但是他提出的对其他损失做出象征性的补偿,这其实就是表明一个立场,也就是这事情主体责任不在我们头上,但我们也有一定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妥协,不光是对民众妥协,也是对上层的妥协,虽然爱德华是一个强市长,但他并不是没有上级的,为此他能做到的,也就只局限于此了。
上下都要交代的情况下,那自然取一个折中,以及不危害双方利益的结果,才是有利于双方的。
冲突无论如何都要避免,因为这种事情,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注定是一个未知数,人这种生物,经常能够做出超出常理的事情,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社会安定,尽可能的去避免所有矛盾,是正常的做法。
至于有部分对爱德华提议不满的受害者,那也没办法,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注定了受害者是没办法讨价还价的,有本事就找个有勇气,并且廉价的好律师上诉吧,官司打到最后,谁胜谁负这还真的不好说呢。
万一赢了呢?上了审判庭,一切都是未知的,要是运气好赢了官司,那也就能拿到合适的价码了,风险和机缘并存,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必赢和必输的官司,要知道有法可依,依法行事,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这个法还不够全面上,为此有非常非常多的空子可以钻。
这也是他们的事情,也是他们自己的机缘,爱德华是清楚那群受害者多半是没这个本事,就算偶尔有一个两个冒头出来,那么他们都这么幸运了,给他们点也没有问题的,一两个人的钱,还是付得起的。
就在爱德华打算召见财政部人员的时候,去白金汉宫的罗伯特回来了。
“罗伯特,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那位大小姐还真没为难你?我要是只有十六岁,怕不是早就被吓得尿了裤子,然后还要装腔作势的责问你一大堆的事,哪能这么快就放你回来。”
“爱德华市长,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那位大小姐虽然没有责问我,虽然也没有明说,但我听得出,那位大小姐显然是在批评我们目前的做法,她多半是在担心,我们的行动有可能是放任种族仇恨和歧视的形成,从而进一步的加剧卡西尼亚内部的矛盾。市长大人,这可比无意义的问责,要麻烦的多。”
“她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吗?真的难以想象,那位大小姐真的只有十六岁吗?罗伯特,你十六岁的时候,能懂这么多?我十六岁的时候,学个威尔士语都学不会,还经常被我叔叔骂,要是让十六岁的我来伦敦,别说看清楚这些了,经历这么多下来,我估计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人不傻也废了。可看那位大小姐,她完全没被吓到,看来西菲尼还真的是放走了一个天才。”
“这个天才早晚会回去的,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的未来。爱德华市长,我们真的应该考虑下这个问题了,如果继续放任下去——”
“这不是我想要放任下去,而是现在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无力回天了,这是威廉用自己的死,换回来的特殊道路,我们能做的估计也就只有见证这条道路,最后会通向何方了。”
“爱德华市长,威廉已经死了,他的影响只是暂时性的,未来在我们手中,即便现在没办法改变,我想我们也能放眼于未来,从而制定对我们更有利的发展计划和纠正计划。”
“放眼于未来?放眼于未来吗?是啊,挺好的。计划——计划也肯定要有,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确定下来的,我们主要组织多方的会谈。”
爱德华知道自己回答的有点错位,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显然罗伯特还没有意识到威廉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毕竟现在伦敦还处在混乱期,人们还没有走出恐惧,而威廉留下的东西,至少要等安定下来之后,才会慢慢的显现出来,这一点爱德华是非常清楚的,因为那是借由他口,所高喊出的未来。
简单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