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现在了这里,谁都希望知道这玩意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吧?他们隐瞒的够多了,没人想要被继续骗下去了,那么自然,该问的都会问。苍红血瞳红女巫那算是说了点,那么也就只剩下公主手上凯罗斯的时钟了。
被问了的公主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之前发光的怀表。
此时的怀表可没有了之前的光亮,看起来也只能算是一个比较老旧,并且还在转动的古董而已,这也算是凯罗斯的时钟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公主晃了一下手中的怀表,随后挂到了身上。
“这个大概就是凯罗斯的时钟,这也不是我带来的,是协会长让莉亚带给我的,我在此之前可完全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所以我也应该算不上隐瞒了什么吧。莉亚我说的没错吧。”
“你还是别打扰布置魔法的莉亚了,我姑且相信你说的,那么作为哈梅尔家的直系,优米·哈梅尔,你该告诉我们这三神器真正的功能吧?”
“大小姐,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对这三样东西的了解,绝对不比在场的人更了解多少,这三样东西在这里汇集,在我看来,只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巧合而已,我可不是什么主谋,我也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我想我应该是无辜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本就是巧合推动的,但你要说凯罗斯的时钟完全没有任何效果,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你可是哈梅尔家的直系,这里唯独你,是没办法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撇清关系的。”
“大小姐,我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哈梅尔家已经彻底的没落了,早就不是以前那样的大家族了。”
安妮听着公主说不知道,看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
显然,在场的没有人会相信她所说的,一般情况下,智力正常的人,的确不会相信她,即便她表现的自己非常无辜,可就算是比较相信公主的安妮,她也没有相信公主所说的。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是不可能有办法撇清关系的,伦敦的一切如果说都是哈梅尔家主导的,那么她现在肯定是掌控了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谁都会这么想,也必须这么想,除非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不会怀疑他人的超级好人。
就算这种人存在,他们也未必会相信魔法使。谁都知道魔法使是天生的骗子,他们的谎言遍布世界各地,他们的谎言互相矛盾,也依旧能够自圆其说,这一点算是一种社会共识。
面对这样的困境,公主那看起来也只能无奈的把挂在身上的怀表交给了塞莉,她打算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小姐,我说也没用,各位都看一下这怀表吧,我是真没办法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我找不到触发的机关,也看不到这东西的构架,更别提使用这个东西了。”
“我也看不到这东西的元素构架,所以我才想问问公主你到底知道多少,我们现在这情况,搞不好还是要一起死在这的,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我想公主你也不想带着这么多秘密去死吧?人总要想着怎么活的有价值和有意义的,带着一大堆问题死了,那岂不是会懊悔到变成怨灵作怪。”
“大小姐——”
无意义的争辩,无意义的争论,无意义的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安妮非常理解他们,对这些大人物来说,做这些自己都清楚是无意义的事,也许只是为了消磨一点时间,为了不让枯燥的等待,不那么的无聊而已。
第五百零五章 苏格兰的英雄
安妮看到了不断往莉亚布置魔法所在地区涌动的光芒,以及——所有暗色调正在不断汇聚着的市政厅方向
光与暗的分界线,也许该说是光与暗的对抗,又或者神明与恶魔的宣战书。
只是光明未必代表的是正义,而黑暗也未必就是邪恶。
安妮的视线转向了皇家学院内的所有人,彼此都是为了利益互相争斗,他们都不是在乎平民生死的人,而现在伦敦所有的一切,伦敦未来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
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公平的,她也不觉得这是错误的,更不觉得市民会反抗,会抱怨,这个世界永远都只是在少部分人的掌控中,而大部分人,都是愚蠢的,会盲目的追随着,一些并不把他们当人的家伙看着。
人是一个团体,也是群居的生物,可未必人人都把对方当人看。
——
“哪方能够让他们过得更好,哪方能够让人们活下去,他们就会去信任。说道底人们真正信仰的,真正贯彻到底的只有利己,什么真相、正义、真理,这些只不过是用来粉饰纯粹利益的名词而已,只要对他们自身有好处,他们颠倒所有的逻辑,放弃一些思维。”
——
为此没有人值得同情,也没有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应该去承受这个代价。
这是威廉看到以市政厅为核心扩散出去的混乱时,唯一的感触。
想必治安官们一定是非常绝望的,无论控制、击倒多少暴徒,那些人会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并且四处攻击他们可以攻击的,然后把那些被攻击的人,变成和他们一样只会散播恐惧的人。
“可怜的红脖子们,你们到死也不会明白,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死,你们也不会明白,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愚昧是你们的信条,无知是你们的动力,而你们的力量来源于你们的盲目。”
“卡西尼亚的英雄!威廉·华莱士!”
“威廉·华莱士!”
“威廉·华莱士!”
下面的人只会欢呼和嘶吼,他们已经完全不在乎威廉说什么了。
他们只会高声的呼喊着威廉的名字,去破坏,去伤害,去履行自己身为蠢货的价值,然后把责任推卸给其他人。他们自己恐怕都没有明白,他们正在传播着无意识的恶,即便没有头顶上的圆环,伦敦也一定会在他们传播的恶中步入毁灭,真正杀死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
威廉看着最中央依旧指挥控制局势的艾琳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过去一直有人和我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一直认为,只要我们去做了,那就一定会产生什么结果,而这个结果绝对不可能是无意义的,只要朝着某个方向努力,那就一定能够改变什么,我现在看着那位总队长,总算我明白了什么叫徒劳无功。”
“护国公,接下来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