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1)

城里的姑娘爱吃肉 将吉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啊,像大多数的人一样长大,再寻得一良人,成亲,相夫教子是挺好的。可是谁叫我是威风八面的白家军主帅白守川的女儿呢。”

“祁王呢?你去找过他,怎么说?”

白惊蛰笑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琦叔。只不过我想做的事,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拽不回来的。”

话音落下,两人默然。

是大罗神仙都卸不下的担子。

片刻之后,白惊蛰忽然轻笑出声。

“笑什么呢?”

“琦叔,你还记不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说要跟修颐哥哥私奔的事。”

闻言,白琦也是忍俊不禁,“能不记得嘛。你是不知道,因你闹这一出,一到私下里,我们这些人就拿这个狠狠气你爹。你爹那个脸啊,都沉得能滴出水来了。”一想起当时的场景,乐不可支。

可是笑过之后,却又是无尽的落寞。

白惊蛰心下黯然,不过转瞬即逝,勾起嘴角,“是嘛。我就记得当时爹爹让我在祠堂罚跪,爹爹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我就问蓉姨,说爹爹是不是跟娘亲一样不要我了。蓉姨跟我说,我以后会是白家军的主帅,肩上是扛着无数人的性命,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就抛弃一切不管不顾。小时候不懂,不过长大了就懂了。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爹爹不常说,‘吃多少肉,流多少血’嘛。”

见她乐观如斯,白琦心里却愈发不是滋味,感慨,“是我们这一辈人不中用,社稷不稳,内忧外患,逼得你们这些小辈非得舍命上战场。”

“爹爹和琦叔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说完,白惊蛰举目看向远方,“希望再下一辈能平顺安稳地过完一生。”

话音未落,鱼线一沉,白惊蛰忙提竿,一条沉甸甸的鲤鱼。

“还真有你的。”白琦看着那鱼道。

“今晚的下酒菜有了。”白惊蛰拎着鱼兴冲冲道。

“那今晚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

白惊蛰昨夜跟琦叔喝酒喝到深夜。其实多是在说话聊天,并未喝醉,不过现在一醒来,还是觉得头有些昏昏涨涨的。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白惊蛰便让阿春去端完醒酒汤来。

白惊蛰一边等阿春回来一边开始洗漱。

洗了个脸,感觉要清醒许多,随手扯下架子上的面巾把脸上的水擦干,突然,一股箭气破空袭来,白惊蛰陡然一惊,撤身避让。

“噔”一声闷响,一支长箭射进一旁的柱子里。白惊蛰倏尔看向窗外,只看到一个人影在对面屋顶上一闪而过。

这功夫好厉害。

白惊蛰暗自感叹。

因为没有察觉到杀气,白惊蛰并未叫人追捕,折身将那支长箭拔了出来,抽出箭上挂着的一小卷信纸,展开,只有寥寥几个字。

“今夜戊时,蓬莱阁。”

视线往下一移,瞳孔微微一缩。

信纸的右下角,一个似花似兽的花纹。

*

夜晚的蓬莱阁,依旧是灯火辉煌。

白惊蛰刚进门,就被一小厮直接往三楼引。

“客官请。”小厮推开一间雅间的门。

白惊蛰稍一迟疑,还是走了进去,身后小厮又将门轻轻关上。

进去之后,白惊蛰才看到一人面窗负手而立,纵头发花白,仍身形挺拔,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物。环视一周,并未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不过她并不着急,既然这人知道用那花纹引她前来,必与元朗有些瓜葛。

“敢问阁下今天请我来这蓬莱阁所为何事?”白惊蛰出声。

那人徐徐转身。

而后两人便开始相互打量对方。

白惊蛰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年过花甲,不苟言笑,看起来比琦叔还要凶上一分。一看便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当家之人。

“白将军。”

那人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在下元杭。”

一听这名,白惊蛰心里一紧。

元杭,元后之父,南越一代名相。崇元之变后便退隐山林,再无人知晓其踪迹。

也就是说……

他是元朗的外祖父。

元杭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代表着元朗也回来了?

思及此,白惊蛰暗自欣喜。

“元先生。”白惊蛰浅笑着道,并未多问及元朗。她与元杭这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谨慎为好。

金水一战,元杭早有耳闻,都说这个白惊蛰比起白守川不遑多让,今日一见,看起来倒有那么点意思。

“白将军,坐。”元杭请她。

白惊蛰便走到桌边坐下。

元杭拎起茶壶斟茶,茶水倒入杯中的声音将这无人说话的房间衬得格外寂静,空气都像是被这茶水拽着进了水杯里,紧得叫人难受。白惊蛰摸不清对方深浅,心中虽然不免有些忐忑,不过面上却丝毫未显露出来,暂时以不变应万变。

等他斟茶、品茶,白惊蛰坐着没动。

“怕有毒?”见她不喝,元杭问。

“出门之前刚喝药,与茶水相冲。还望元先生不要介意。”白惊蛰微笑着道,叫人辨不出真假。

元杭“嗯”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白惊蛰也不着急再问,坐定如山。

半晌之后,对方果然先开了口。

元杭放下茶杯,“那我便开门见山了。元某今天来,是想跟白将军做个交易。”

“哦?什么交易?”不太激动,也不掩兴趣。

“镇北军正准备举兵大晋,元某可助白将军一臂之力,一举歼灭镇北军。”

“先生为何帮我?”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白惊蛰勾唇浅笑,伸手转转面前的茶杯,沉吟未语。

合力歼灭镇北军?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元先生真当我是朋友吗?还是元先生觉得我是一把好刀。”白惊蛰说得直接。

元杭目光一凛,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元某当白将军是朋友。白将军若非要说元某是在利用白将军元某也无话可说,确是我有求于白将军。只是为了能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而且元某亦可为白将军的刀。”

白惊蛰唇边蘸着笑意,沉吟半晌道:“只是元先生这把刀太过名贵,我整个白家军恐怕都扛不起。”

元杭的目光骤然变冷,“这么说,白将军是不肯帮元某这个忙了?”

“不不不。”白惊蛰连连摆手,“先生误会。并非是我不肯,而是我不敢。元先生一看便是智慧过人,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我一介女流之辈,肩部扛手不能提的,如何背得起?元先生何苦为难我。”

“如果这个忙白将军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呢?”

白惊蛰冷笑,“元先生这是强买强卖了?”

屋里的空气倏尔凝结,内里波涛汹涌。

“主子!主子!您不能进去!”房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下一刻便有人推门而入。

一见来人,白惊蛰眼前一亮。

而对方只是扫了她一眼,而后走向元杭面前,径直跪下,低头恳求,“请您让她离开。”

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白惊蛰登时愣住。

☆、chapter 67

面对元朗下跪恳求,元杭却丝毫不为所动,安然坐着,顾自喝着茶。

见元朗如此低声下气,却全然忽视,即使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