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1)

城里的姑娘爱吃肉 将吉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有些吃力的接住一人凌空劈下的一剑,一心二用,全然没有发现一支冷箭直冲他后心而来。

“元朗,小心!”白惊蛰大惊,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一如那年在将军府,她替他挡下爹爹的剑一般。

元朗挡开上面那人的剑,一回头便见到长箭从她手臂拉过,鲜血汩汩而出。

“蓁蓁!”

本不是大伤,可是白惊蛰突然动不了了,手脚僵直,“毒……”挣扎着说出一个字,而后剑落人倒。

元朗一把揽住她,又一支冷箭飞出,直冲他面门而来,脸稍微一侧,箭将他脸上的面具带落。

元朗将白惊蛰放下,起身,一抬头,头发凌乱,眼睛是嗜血的红,看着周围的人,“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手挽剑花,没等众人看清他的招式身法,人突然消失,然后陆续有黑衣人陆续倒下。

白惊蛰看着那元朗使出来的诡异剑法,在彻底昏迷过去的前一瞬,脑子里冒出来三个字。

天一诀。

☆、chapter 56

白惊蛰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想要醒来,却发现睁不开眼睛,手脚又麻又僵,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自己和元朗在林子里遇袭的事情。

元朗!

奋力想要睁眼,好不容易睁开一点点,隐隐约约看到身旁有人,视线有些模糊,只觉得身影很熟悉,“元朗……”

发出声音之后,她的意识又清醒点,只听到有人轻声叹气,然后一个极好听的声音响起,“醒了?”

“修颐哥哥。”白惊蛰用力眨着眼睛,想要看清他。

温热的手落在额头上,“感觉怎么样?”他声音很温柔,停留一会儿手往下,捂住她的眼睛,热热的,很舒服。

“再睡一会儿吧。”

知道他在身边,白惊蛰忽然觉得很安心,偏过头,往他那边靠了靠,问了一句,“修颐哥哥,元朗呢?他怎么样?”

“先睡吧。”

白惊蛰觉得实在难受得厉害,轻轻应了声,又沉沉睡去。

*

等白惊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白惊蛰醒来之后发现身上那种又僵又麻的感觉已经消失,环视一圈,是在她和云桑住的营帐里,只有云桑和吟冬在,两人背对着她这边在小声说话。

“吟冬……”白惊蛰叫了一声,坐起来。

“蓁蓁小姐。”吟冬惊喜。

吟冬忙快步走过去,付云桑也跟上。

“手伸出来我看看。”付云桑还是那副冷冷的语调。白惊蛰叹气,抬手,“我现在可是又受伤又中毒的,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吗?”

付云桑号上她的脉,“态度好能解毒治病吗?”

还真是一点不饶人,白惊蛰撇撇嘴,“我中的是什么毒?”

那支箭没有射中她,箭伤并不严重,只是那箭上毒实在厉害,几乎就是在她受伤的瞬间,她便觉得手脚动不了了。

确认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付云桑松开她的手腕,“化石散。南越那边的一种毒,是由一种树的汁熬制而成,中毒者几乎是顷刻之间便身僵如石,若是三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便会僵化而死。”

昏迷之后的事情白惊蛰一概不知,全然感受不到这化石散的凶险,所有心思落在了“南越”二字上,不禁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看到最后一幕,那个已经冒头的猜测,即使她有千百个不愿承认,越发清晰。

白惊蛰忽然低垂着头,沉默。

“皇后娘娘到——”营帐外响起通传声,随后便进来一行人,皇后为首。

付云桑和吟冬皆忙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

白惊蛰掀开身上的薄毯,准备下床,却被皇后拦住,“你才刚醒,这些虚礼就免了,好好躺着吧。”

“谢皇后娘娘。”

两人说话间,一宫女已搬了椅子放在床边,皇后坐下。

“我刚刚听宫女们说你醒了,便想过来看看你。身子可好些了?”

白惊蛰与皇后只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忽而对她的如此关心,除了因为谢启和贤妃的缘故,她想不到其他可能,“已经好多了,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在这京中也没个亲人,白将军护卫大晋南境多年,关心你是应该的。”说完,皇后轻轻一招手,两个宫女便捧着几个木匣上前来。

“这荒郊野外的,比不上在宫里,这些都是些养身子的东西,记得让人熬了每日喝。你年纪还小,别落下病根。”

“惊蛰谢过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点点头,“你就安心养伤,皇上已经下令了,这几天谁也不会来打扰你。”说到这儿,神情忽又凝重起来,又带着满满的歉意,皇后伸手将白惊蛰的手握在手心里,“至于元朗……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你也别太担心,养好身子才最是要紧。”

一说起元朗,白惊蛰只觉得心口像破了个洞,空落落的叫人手脚发软,又像是压了快大石头,沉得难喘气都觉得困难。她才刚醒,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听到元朗的消息,该震惊难过的,可是连演一演得力气都没了,只低低应了句,“让皇上还有皇后娘娘操心了。”

看她这样子,皇后只当是已经有人跟她说过了,也没多想,叹气,拍拍她的手背,“心放宽些。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娘娘慢走。”

皇后走后,白惊蛰还是没有忍住问:“元朗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吟冬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好一番斟酌字句才答:“看到信号弹之后,殿下和彦青立即赶了过去,却没有见到朗少爷,后来有人在悬崖边找到一块从他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料……”

闻言,白惊蛰便知道吟冬还不知道元朗的事情,也没点破,只是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吟冬给她准备的信号弹被人动过手脚,后面还有人放信号弹的话引修颐哥哥他们过去的话,应该就只有元朗了。

坠崖吗?

白惊蛰暗自想,这样也好,也许尸骨无存,或者面目全非,但是这样便可以完全摆脱他现在这个身份。

这下,他应该可以不用再戴着面具活着了吧,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底下。

她该高兴的。

可是心里却说不上来的难过,想到进京路过容州时,在客栈里听了那出“崇元宫变”,想到第一次看到他,胸口中箭,浑身是血被爹爹抱回来,想到……身边这个空出来的位置。

吟冬和云桑还在这儿,白惊蛰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情绪平复。

营帐帘被人撩起,有人进来。

里面三人纷纷看过去。

“殿下。”

“殿下。”

长孙兰夜微微点头,而后径直朝白惊蛰走去,坐在床边,“皇后娘娘来过了?”

“嗯。”白惊蛰点头,“送了些东西过来,让我好好休息。”

那边吟冬和付云桑默默退了出去。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白惊蛰垂眼,默然片刻,“还说了元朗的事。”

“嗯。”

白惊蛰抬头,定定地看着长孙兰夜,“修颐哥哥也知道了吧。”

元朗的身份。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