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1)

城里的姑娘爱吃肉 将吉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快,险险将她接住。

没有摔倒地上,白惊蛰也暗自松了口气,眼睛先是眯了条缝,再睁开,见元朗脸都僵住,嘴巴抿得紧紧的,没想到他也被骗住,白惊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冲他眨了眨眼。

元朗一愣,随即眼里隐有怒意。不过因为那张银面,并未有人察觉。

“白副将没事吧?”那边张凡下了马,很是关切,直往白惊蛰他们这边走过来。

元朗将白惊蛰打横抱起,答了一声,“无事。”说完不等张凡走近,就把她抱上了马车。

元朗将她放下之后,自己在车门边坐下,离她远远的。

看出他生气了,白惊蛰厚着脸皮一点一点的往他那边挪了过去,正要说话,马车轻轻一颤,门外车夫坐了上来。担心他们说话会被听到,白惊蛰伸手去拉元朗的手,但对方硬梗着,她拽都拽不动。

此路不通,白惊蛰只好另寻他法。眼珠一转,满脸堆笑地凑到元朗面前,一手握拳砸在自己的头顶,闷响一声,算是道歉。

元朗不由抬眼看她,见她一脸讨好的笑,过了片刻面无表情将脸别向另一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见他似乎还没消气,白惊蛰心下沮丧,又不敢再去招惹他怕让他更不高兴,垂头丧气的乖乖坐着。

很快,一队人马便过了城门,径直往州府方向去。

不多时,白家大小姐上茔山剿匪身负重伤坠马的消息便传遍了永州城。

*

祁王府。

春来日暖,湖边杨柳新绿,绿芽就像少女耳上的碧珠一颗一颗坠在细枝上。暖风阵阵,时不时几只春燕自后山飞来,掠过湖心亭又往远处去了。

湖心亭三面竹帘垂放,偶一阵清风拂过,将竹帘扬起半分,隐约看到亭中一人慵懒的倚坐在鹅颈椅上,紫檀木簪簪发,银白锦服松松穿着,衣摆随风而动,风停时便飘飘然落在地上。

吟冬端着泡好的茶候在竹帘外。她刚才来的时候见亭子里的人看书正看得入神,便未出声打扰。等了一会儿,竹帘里有轻微的书页翻动声,而后一个极好听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是。”吟冬走上前。一直守在亭子里的彦青将竹帘撩起,让她进去。

吟冬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玉石桌上,斟了一杯茶,递给长孙兰夜,面带笑意,“刚刚传来消息,蓁蓁小姐已经回城了。”

长孙兰夜接过茶盏,静默片刻后,温言,“可安然无恙?”

被这么一问,吟冬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

“听闻好像受了伤。”吟冬只含糊的说了个大概,没敢把坠马的事情说出来。

一杯茶长孙兰夜一口未喝便放在了一旁,脸上笑意不在。

看看那茶杯,吟冬低声问:“殿下,要不要让付先生去将军府等着?”

“蓁蓁现在在哪儿?”

“自城门口换乘了马车,现在和张凡一起去复命去了。”

长孙兰夜稍微一顿,“在城门口换的马车?”

“是。”

“那见到她受伤的人不少?”

吟冬不知殿下为何问起这个,只答:“应该不少。”

闻言,长孙兰夜轻舒一口气,“我知道了。”“那付先生?”

“不必了。”

吟冬心下疑惑退出来,还未走完九曲桥,忽听到后面一阵脚步声,回过头见是彦青,便停下来等他。

看出她在等自己,彦青快走两步到她面前,“怎么了?”

“蓁蓁小姐受伤,殿下竟如此平静,我心里倒有些不安。”

彦青浅笑,不以为意,“方才殿下笑了,你可有看见?”

“自然。自从小姐上了茔山,殿下这些天便没再笑过。只是你同我说这个干什么?”吟冬一时更迷惑。

“我是想说,如果蓁蓁是真的受了伤,殿下怕早出门了。”

“你的意思是……消息是假的?”

“消息可能不是假的。不过你还不知道蓁蓁的脾性吗?越是大张旗鼓越代表,没事。”

吟冬一细想,不禁笑出来。她光顾着担心了,竟忘了这一茬,随即转身就要走。

“这就走了?”

“还有事?”说完吟冬像是自言自语道:“蓁蓁小姐若是没有受伤,一会儿怕是会过来,我得去让厨房备些她爱吃的东西。”

说完一抬头,见彦青盯着她笑,微恼,“笑什么?还有,你不陪着殿下怎么出来了?”

“殿下吩咐我出来跟你说几句话。”

“什么话?”

“你刚刚说的话。”

吟冬想了想,遂反应过来是说让厨房准备吃的,眉尾一扬洋洋得意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颐哥哥都来了,同框还会远吗?

☆、chapter 22

进城之后,张凡骑马走到最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她“受伤”,马车走得很是缓慢。等白惊蛰到府衙的时候,门前已聚了一群围观的百姓。张凡站在石阶上吩咐人将那些箱子抬进去,神气十足。而那跟了他一路的八字胡已经不见踪影。

见东西都抬走之后,张凡一拂袖,转身进门。走了几步见一人迎面而来,停了下来,抬手一揖,“白将军。”

白守川刚刚听说白惊蛰受了伤,还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心想着女儿,根本没心思应付张凡,径直出了门。

被全然无视,张凡不由轻哧一声,看这样子,应该是听说白惊蛰受伤的消息了。一个姑娘家不学如何相夫教子,非要舞刀弄枪,还被当成个宝贝似的,难不成一辈子不嫁人?心里嘀咕着准备继续往里走,结果不期然想起在山寨里白惊蛰厉声质问他那句——“你就不怕我白家军铁骑踏平你张府?”

张凡陡然打了个冷颤,想了想,忙又折身回去。

这人来人往的,戏得演足。白惊蛰让元朗半抱半搀地下了马车,脚刚落地,就听到有人叫她。

“蓁蓁!”

一见是爹爹,白惊蛰眉开眼笑,差点就撒欢朝着白守川跑过去了,还好元朗及时拉住了她,猛地反应过来之后,为掩饰过去,白惊蛰就势软了膝盖,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依到了元朗身上。

见她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白守川加快了脚步,走到她面前,也不知她究竟是伤到哪儿,闻到一丝血腥味,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衣服上有大片干了的暗红血迹,“伤哪儿了?”白守川眉头紧锁。

白惊蛰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恍然明白。她都忘了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为了弄得逼真一点趁机逮了只野兔,弄了点血蹭在衣服上。现在看来是挺真的,连英明一世的爹爹都被骗住了。

白惊蛰稍微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兔血。”

“吐血?是受了内伤?”白守川一时更是担心。

白惊蛰是哭笑不得,正在解释,却见张凡捧着一张笑脸凑了过来,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压了回去。

真是阴魂不散。

“到底是伤到哪儿了?”白守川追问。

张凡在边上,白惊蛰不好明说,但又不想爹爹担心,就眼泪汪汪地看着爹爹,撇着嘴好不可怜,“爹爹,是兔子,蓁蓁想吃兔肉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