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城里的姑娘爱吃肉 将吉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解,白守川只好耐心解释,“你不知,这张凡与那陈公公关系非常。此次剿匪若是成功,功劳必不会记在我们身上;但若是失败……”说了一半,忽停了下来。

“那我便是替死鬼。”白惊蛰脸色肃然,说出了白守川未说完的话。

*

茔山,三面陡峭,唯南面坡缓,状如大坟,故名茔。

山南为阳,密林如织,常雾浓不见路,又多豺狼虎豹,多年来人迹罕至。几年前,从边境逃亡过来的一群流民,冒死上山,安营扎寨,自称大茔。偶在永州至启平关一带打劫来往商队。

因茔山难上,加上这群匪贼每次犯案所劫财物数额不大,也未闹出人命,官府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这次要不是动了皇家的东西,怕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剿匪。

茔山脚下。

因几日前大雨,山中雾气愈发浓重,且唯一上山的一条小道泥泞难走。这种情况下,贸然上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万一匪贼半路埋伏,官兵们不熟悉地形,怕是会折损不少,是以白惊蛰同意张凡的建议,先按兵不动,结果这一不动,就不动了三天。

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也干不了,还要天天跟张凡面对面,白惊蛰心里憋屈得不是一星半点。

吃了晚饭,白惊蛰借着溜食的幌子,拉着元朗跑到营地后面找个清净地喘气去了。

这山上,多的是野果子。这几日天天这么坐着,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白惊蛰挑了棵老树飞身而上,靠坐在树桠上,随手摘一个在衣服上擦擦就喂到嘴里。

又脆又甜。

白惊蛰又拽了两个扔下去给元朗,元朗稳稳接住,咬了一口后也上树了,坐在白惊蛰的右边。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安静的吃着果子。

白惊蛰觉得坐在费劲,干脆躺在树干上,一只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打破这里的宁静。

白惊蛰警惕地扒拉开树叶看了看,发现张凡手下的两个小兵,就又躺了回去。

“你说咱们还要在这儿等多久啊,这上也不能上回也不能回。”

“谁知道呢。我倒是觉得能等多久是多久,等到最后直接回去最好。我可听人说,这茔山上的这群土匪,个个都是练家子,咱们哪是他们的对手,上去说不定就是送死。”

“真的?”

“我骗你不成。”

“那就该让白家军来剿匪,反正他们的少将军不都来了吗?”

“嘁~什么少将军,就个黄毛丫头。”

“我倒觉得这个少将军有两下子,去年南越出兵犯亘州,她可是领五千兵马就打得南越的人落荒而逃。”

“那五千兵马可是白家军,要给我我还能把南越那群杂碎打得满地找牙呢!”

“你呀,就吹牛吧。”

脚步声停下,随即一阵衣服的窸窣声。

听他们在说白家军,白惊蛰便不由偏头看过去,两个人背对着她这边准备方便。天色又暗,她这看过去只能看见两人的背影,只想听两个人还要说些什么,便未回头。

突然,一个果子从右边扔过来,差点砸到她脸上,白惊蛰愤愤然转头等着元朗,后者竟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坦坦然。

果子落地。底下两个人吓了一跳,忙提起裤子,一人问:“谁?!”

静了一会儿,另一人道:“应该是树上落的野果子。诶?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打得别人满地找牙吗?怎么一个野果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我……我这叫警觉性高你懂不懂。不是我说,女人家就该在家生孩子洗衣服,出来瞎凑什么热闹。就她那点功夫,我要是在白家军,第一个不服她。”

“这白将军就这一个独女,不给她难不成把白家军给你啊?少做你青天白日梦了!”

“所以我说这个大将军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信了那些江湖术士的骗,天下女人这么多,死了一个再娶一个便是,我就不信还生不出儿子来。”“你别说,这事真挺邪乎的。这将军夫人第二胎难产死了之后没多久,这个唯一的小姐也出事了。我听说啊,是祁王府的那位,当时还是世子,拿了半条命才救回来的,不然这两家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说到这儿,两人已走到树底下。

树上白惊蛰默默坐了起来,眼神放空,突然往后一倒,整个人长条条的倒挂在树上,恰像是个吊死鬼。

“啊——”

底下两人吓得抱成一团。

不等她说话,两人连滚带爬,拜天拜地拜祖宗地跑了。

白惊蛰蓦然冷笑,脚上一松,翻身稳稳落地。元朗也跟着下来了。

“你没事吧?”他问。

“我能有什么事?这些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白惊蛰看着前面的营地,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走吧,不然待会儿张凡又要找茬了。”说完便往前走,元朗默默跟上。

☆、chapter 18

又待了一日,见山中的雾气散了许多,一队人马才正式上山。

上到一半,路渐渐变陡,马上不去了,白惊蛰翻身下马,元朗也跟着下来。

她回头去找张凡,却见他被贴身随从搀下马车,像是缠绵病榻许久,口鼻处捂了厚厚的手帕,身后跟着一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清瘦得很,据说是张凡请来的高人。

白惊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娇弱的男人,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张大人,没事吧?”白惊蛰问。

张凡只摆摆手,不答话。

白惊蛰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上来。

“那是什么?”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白惊蛰面色一凛,察觉到风向的细微变化,转头看向山上。

只见滚滚浓烟自山上倾泻而下,不等他们做出反应,箭如密雨从浓烟后面射了出来。白惊蛰和元朗齐齐方巾蒙面,拔剑抵挡,可箭太密,他们的人就像被割的白菜一样,接二连三的中箭倒地。

见势不妙,白惊蛰想找张凡,却只见他被几个人搀扶着往山下跑。这出临阵脱逃看得白惊蛰差点气血攻心,大喊一声,“撤!”

一听说撤退,一个个的都争先恐后往山下跑,留白惊蛰和元朗在最前面抗箭。

发现自己成了挡箭牌,白惊蛰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骂归骂,还是等人撤得差不多了才拉着元朗边打边后退。

这一退,差不多又退到了山脚下。

白惊蛰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张凡算账。

见她气势汹汹,一个个的都自动把路让出来。

人一让开,白惊蛰就看到张凡跟那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那八字胡正附在张凡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张大人。”语气甚是不好。

张凡一见她,立马迎了上来,“白副将,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幸亏有你在,不然我怕是性命难保。白家的破云剑法真是天下无双。”

说得那叫一个感激涕零、情真意切,可是白惊蛰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