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城里的姑娘爱吃肉 将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成圆将白惊蛰围在中间。

白惊蛰眼睛血红,一眨不眨地看着四周手持长剑的人,双手握着那块长木,她一动便拽出一条的火蛇。

突然,右侧有人朝她扑过来,她迎了上去,却没发现后面也出现了一柄长剑,直指她后心。

“叮!”一声清响,那剑掉落在地。不等几个官兵反应,自己手里的剑也都通通掉了地,还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回事,膝弯倏尔一软,全跪了下去,惊而回头。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人,看样子不太好惹。方才走在最前面的官兵站出来对着为首的那人道:“你们是何人?胆敢阻拦官府办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只听那人缓缓道:“永州,长孙兰夜。”

一众官兵大骇,跪地叩拜,战战兢兢,“参、参见见祁王殿下。”

白惊蛰缓缓回头。

看清白惊蛰的模样,吟冬和彦青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元朗不由瞪大的双眼。而长孙兰夜,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那双桃花眼静静映出她样子。

夜深,雾浓。她站在人群中间,身后火光跳动,像一只被抛弃后拼死挣扎的小兽,双眼血红,胸口剧烈起伏着。见到他,却只是隔着雾远远地、远远地看着。

不哭,不闹。

长孙兰夜翻身下马,在白惊蛰注视的目光中朝她走了过去,最后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想将她手上那块火已经快要熄灭的木块拿过来,却发现她突然拽得很紧,浑身紧绷,眼里充满了戒备。

心里一刺,长孙兰夜缓下动作,柔声道:“蓁蓁,别怕,是修颐哥哥。”说完蹲下,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切实摸到之后,白惊蛰定定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嘴巴抿得紧紧的,眼泪却齐刷刷地直往下淌。可就算委屈伤心成这般,她也就是这么站着,没有要他抱,甚至都没有去攥他的衣角。

确认之后,白惊蛰下意识松了手,那木块就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长孙兰夜一惊,一把揽住了她,继而将她抱了起来。但不知为何,抱起来之后突然顿住。保持着抱着她的这个姿势,背对彦青他们,久久未动。

“殿下。”身后众人觉得不对劲,吟冬便唤了一声。

因这声音,长孙兰夜才回过神,抱着白惊蛰折了回来。还差几步走近,却被突然下马的元朗伸手拦住去路。

长孙兰夜停下,转头看他。

元朗不说话,只不过抢夺的意思明显。长孙兰夜半步不让,两个人默默对峙着,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见状,吟冬上前,眉间微蹙,“殿下,还是先让我看看蓁蓁小姐吧。”

她额头、腿上都有伤,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伤,越快处理一下越好。

知道吟冬的医术,这次元朗并未阻拦,默默收回了手。

长孙兰夜将白惊蛰放到吟冬怀里。

吟冬刚一接过,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不禁猛然抬头看向长孙兰夜。

此刻吟冬才明白为什么刚刚殿下抱着蓁蓁小姐久久没动,因为怀里的人实在是太轻太轻了,轻到真的就像一张纸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

“去马车里吧。”长孙兰夜道。

“是。”吟冬抱着白惊蛰上了马车。

于是那辆跟了一路的空马车现在终于有人坐了进去。

长孙兰夜从元朗身边走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徐徐道:“一时兴起的亲近,带给对方的常常是磨难。若是并未想清楚,请离她远点。”

闻言,元朗浑身一震,嘴巴微张。片刻之后,别过脸,垂下眼睑,掩住了眼里满满的歉疚与后悔。

如果,如果那天他没有负气甩开她,将她一个人留在身后的话……

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彦青。”

“殿下。”彦青上前。长孙兰夜看了眼地上那被一张草席裹起来的女人,道:“厚葬了吧。”

*

在找到白惊蛰之后,长孙兰夜便让人放出信号通知白守川。是以他们一行人刚到将军府,白守川紧接着就到了。

白清在大门口等着。白守川翻身下马,快步上了台阶,看到白清就问:“蓁蓁呢?”

“小姐已经送回桃夭院了。”

闻言,白守川就直奔桃夭院,白清紧随其后。

“她情况怎么样?”

“祁王殿下提前通知了付先生,现在还在诊脉。”

白守川不再多问,只加快了脚步。

*

桃夭院。

虽白惊蛰年纪尚小,但为周全起见,长孙兰夜和元朗都等在外室,内室除了付先生都是女眷。

白守川匆匆进屋。

“将军。”屋里的下人见到白守川齐齐行了礼。

白守川抬手示意不必,见长孙兰夜站在一旁,止步,走到他面前,深深一揖。

长孙兰夜回礼,“将军先去看看蓁蓁吧。”

白守川点头,往内室走去,进去之后见付先生正在施针,不由敛了敛呼吸,走过去站到床边,目光深深的看着床上的孩子。

十来天不见,原本圆圆的小脸瘦了一大圈,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有伤。一想到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其他伤,白守川不由双手握拳,察觉到之后默默将双手背在背后。

良久,付先生才收针起身。

白守川压低声音忙问:“付先生,怎么样?”

付传慈抬头看了他一眼,宽慰道:“放心,没什么大碍。”

一听说没有大碍,白守川悬了这么久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来,我们出去说。”付传慈先往外走。白守川看了眼白惊蛰后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室。到了外室,付传慈将白惊蛰的情况细细道来。

“她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多修养几日便会好转。一直昏迷不醒,乃饥寒所致。待她醒来,慢慢喂她些吃的就好。不过记得最开始要清淡,忌油腥。另外,她被人喂了哑药,虽毒性虽烈,不过她体质特殊,我刚刚也已经施针为她解毒,应该苏醒之后便能渐渐开口说话。”

听完,白守川沉默了好一阵,而后朝付传慈深深一揖,“多谢付先生。”

付传慈连忙扶住他,“白将军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该做的。”

得知白惊蛰没有大碍之后,长孙兰夜跟着付传慈一起离开。

想到元朗身上的伤还没好,加上这一路奔波,白守川便让他先回屋洗漱休息,自己留了下来。

白守川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儿,良久,长长叹了口气。

*

白惊蛰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在梦里感觉自己因为太饿轻得都要飞起来了,慢悠悠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脸,只不过有些模糊看不清,只隐隐觉得是熟悉的人。迟缓地眨了眨眼,好半天视线才清明,一见是爹爹,眼蓦地就红了,“爹爹……”声音极其沙哑。

意外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白惊蛰一激动,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