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4 章(1 / 1)

又逢君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快了一些:“殿下知道末将的性情脾气。末将从来不会虚言,更不会吹捧,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相视一笑。

在众人眼中看来,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孟将军是主将,袁江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也没错。而沈祐,是锦衣卫出身,十五岁就进了燕王府当差,和太子殿下年少相识,彼此相熟。见了面亲热些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一番寒暄后,孟将军一行人将太子殿下迎进了中军大帐。

太子朱昀亲自宣读圣旨,褒奖打了大胜仗的一众边军将士,宣读对孟将军袁江沈祐三人的封赏。

其余武将的封赏,没有列在圣旨里。兵部下了一列厚厚的公文。就不必一一宣读了。

当日,孟将军下令伙头军杀猪宰羊准备水酒,犒赏边军所有将士。军中武将们,齐聚中军大帐,和太子殿下共饮美酒。

到底是在军营里,不宜过于恣意,更不能醉酒。

沈祐喝了几杯,就停了下来。顺便瞥了邻桌的沈嘉一眼。

沈嘉这回也立了大功,官升一级,以后也是将军了。可谓春风得意,美酒一杯接着一杯。沈祐的眼神示意,沈嘉压根就没留意,兀自兴致勃勃地和同僚喝酒。

沈祐怕他醉酒发疯当众出丑,索性向太子殿下告罪一声,以方便为借口,伸手拖了沈嘉一同出军帐。

外面寒风凛凛,迎面一吹,沈嘉的酒意顿时清醒了三分。

“三哥,我知道你心里高兴。”沈祐低声嘱咐:“不过,太子殿下当前,你也别随意了。”

沈嘉摸了摸后脑勺,随口道:“我们兄弟十几岁就进燕王府当差,认识殿下十几年了。有必要这么小心嘛!”

沈祐心情复杂难言,淡淡说道:“一别数年没见,你我都变了不少。太子殿下的脾气,或许也和往日大不相同了。我们还是多加小心为是。”

沈嘉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也最听人劝。沈祐这么一提醒,他立刻点点头。接下来再进军帐里,果然老实多了。

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有些好笑,又有些唏嘘。

对沈祐来说,他是太子,沈嘉才是手足兄弟。

……

这一晚,太子殿下理所当然地睡在中军的军营里。

隔日,太子殿下没去巡视军营,而是去了伤兵营。大战刚过去没多久,受了重伤的士兵,有的已经命归黄泉,有的还在勉力挣扎续命。不管能不能活下来,他们日后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朱昀心中黯然,对孟将军说道:“孟将军,这些伤兵,都要好好医治,妥善安置。”

孟将军是出了名的爱惜士兵,闻言低声应道:“殿下放心吧!末将早就下过军令,一定要尽力为他们诊治。能救回来的,让他们解甲归田,带着赏银回乡。伤重不治的士兵,便将他们的骨灰送回家乡,抚恤银子如数送到他们的亲人手中,一钱银子都不会少。”

短短几句话背后,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和人力。

孟将军不肯表功,朱昀心中又岂会不知,心中顿时欣慰不已。

父皇慧眼如炬,有识人之明。这个孟将军,擅长领兵,性情圆融,对士兵的爱惜也绝不是装出来的。

确实比大舅父袁清强多了。

接下来几日,太子殿下去了各处军营。第一个去的,就是袁江率领的左军步兵营。看了一圈过后,朱昀心里暗暗点头。

袁江脾气不大好,有些倨傲,治军倒是颇有些能耐。

袁江难得见一回外甥,少不得要在私下里告沈祐的状,外加发一通牢骚废话:“这个沈祐,眼高于顶,压根不将袁家放在眼底,对着我也没什么恭敬。论官职,我和他差不多。论年龄,我总比他大了二十岁吧!”

朱昀收敛笑容,看了袁江一眼:“我怎么听说,五舅父经常倚老卖老,仗势压人?”

袁江:“……”

袁江万万没料到,会被太子当面噎这么一句,一张老脸都快搁不住了。

朱昀没有客气,板着脸孔说道:“我知道五舅父心中愤然不平。当年大舅父打了败仗,被夺了主将一职。五舅父以为,这空出来的主将之位,理所当然应该是你的。父皇却派了孟将军来做主将,又令沈祐来领骑兵营。”

“五舅父一直心存怨怼,觉得父皇亏待了袁家。所以,这几年,五舅父在军中联结袁家儿郎和家将下属,暗中和孟将军较劲,一力排挤沈祐。”

“这些,我没说错吧!”

袁江哑口无言,对着嫡亲的外甥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因为,这些事他确实都干了。

他只有一件事没想到。

他一直以为,削弱袁家势力是庆安帝一力为之。没曾想,太子殿下也是赞成的。

朱昀目光明亮锐利,定定地落在袁江僵硬难看的脸孔上:“今日,我不妨将话说明白了。边军如今一分为三,三个派系互相制约,势力均衡,这是父皇乐意看到的,我也一样。”

“有我在,有栋儿在,袁家可保数十年的富贵。”

“做人不能太贪婪。袁家身为外戚,依然保有兵权,在军中势力庞大。父皇仁至义尽,我这个太子,更是问心无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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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敲打(二)

这一席话,听得袁江汗流浃背,再也站不住,立刻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袁家对皇上对太子忠心不二,从未有过攒越的念头。还请殿下明鉴!”

朱昀没急着去扶袁江,声音愈发沉了几分:“我早就看明白想明白了。现在,想不明白或者说不愿想明白的人是你。”

“外祖父已经故去,大舅父致仕数年,二舅父三舅父也都年迈归京。现在边军里的袁家儿郎,皆以你为首。你在军中跋扈,袁家儿郎便自以为有主心骨,在边军里结为派系,和孟将军沈将军争斗不休。”

“万幸五舅父没有因私忘公,也没耽搁战事。否则,因派系之争影响战局,或是打败仗,别说父皇,便是我也饶不得袁家。”

袁江的额上也开始流冷汗了,低着头不敢和太子对视:“殿下英明,我……我平日里和沈祐确实不太对付,偶尔和孟将军较劲,也是有的。不过,我绝没有怨怼皇上和殿下的意思。”

朱昀沉声道:“今日我将话说明白,你总该知道了。你和孟将军较劲,就是在和父皇较劲,和沈祐不对付,就是在和我不对付。”

话说到这份上,袁江就是一块木头,也要被点出窟窿来了。

袁江磕了三个头:“末将知错了。”

过了片刻,朱昀才伸手去扶袁江:“五舅父起身吧!”

袁江站起来的时候,才惊觉刚才短短片刻里,他竟全身都是冷汗,连双腿都有些发软。

在庆安帝的光芒四射下,太子朱昀不免有些光芒暗淡。事实证明,朱昀不愧是庆安帝的儿子,哪怕容貌不像,骨子里的冷凝犀利却如出一辙。

朱昀看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