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3 章(1 / 1)

又逢君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将我养大。我成亲后,没能好好孝敬她老人家,还连累得她从京城到边城来,整日为我操心忙碌。”

冯少君自己没察觉,怀了这一胎后,她变得格外多愁善感。许氏来的那一日,冯少君大哭一场。吉祥出嫁,冯少君又哭了一场。

沈祐笑着哄道:“等你生了肚中孩子,外祖母就能踏实安心了。以后,我们一起好好孝敬外祖母便是。”

冯少君这才转忧为喜:“嗯,我好好养胎,比什么都让外祖母高兴。”

沈祐伸手摸了摸冯少君尚且平坦的小腹:“今日感觉怎么样?孩子有没有闹腾你?”

话刚说完,冯少君就觉胃中翻腾难受,以手掩住嘴。

沈祐一惊,飞速地拿了痰盂来,一边为冯少君轻抚后背。眼睁睁地看着冯少君将吃了一天的食物都吐了个干净。

这等时候,就不说什么仪容姿态了,大概是冯少君此生最狼狈的时候。

吐完后,冯少君花容失色面色苍白。

沈祐拿了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嘴角,再端来温热的水,亲自伺候她喝了半杯。冯少君这才慢慢缓过劲来,苦笑道:“白日好好的,我还以为,今天不必遭这份罪了。没曾想,撑了大半日,还是没躲过。”

怀旭哥儿的时候,可真没遭这份罪啊!

沈祐听得心疼又愧疚,将冯少君抱起,轻轻地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被褥:“你别乱动了,躺在榻上好好歇着。”

冯少君确实有些疲累。今天热闹了大半日,她一直陪着众人说话,现在吐了一回,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头靠在松软的枕头上,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有了动静。

门被轻轻推开,不知是谁进来,在沈祐耳边低语数句。冯少君意识迷糊中,隐约听到了京城和邱家几个字。

蓦然就清醒了。

冯少君睁开眼,看向沈祐:“出什么事了?”

报信之人已经退了出去。沈祐手中多了一封信,他没有拆信,神色复杂。半晌,才低声道:“少君,邱家令人送了丧信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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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丧信(一)

江氏死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为她难堪伤心愤怒纠结。

这是早就意料中的事。一个月前,大冯氏就在信中提起江氏病症日重的事,委婉的暗示江氏命不久矣。他早有心里准备。

这一刻真的来了。他根本无法平静,心里竟然如针刺一般难受。

沈祐目中闪过水光。

冯少君心里暗暗叹息,起身下榻,抱住了他。

江氏有千般不是万般可恨,到底是他亲娘。那份来自血缘的牵绊,永远割舍不断。

人死如灯灭,所有恩怨纠葛,也如风远去。

沈祐沉默不语,默默将怀中的妻子搂紧。

许久过后,冯少君才张口道:“让人把院子里外的红灯笼和红对联窗花都撤了,换上白灯笼。我们从今日就换素服。”

亲娘死了,儿子媳妇总得服孝。

沈祐嗯了一声。

冯少君的肩膀处湿漉漉的。

当日晚上,沈宅内外都挂上了白灯笼。丫鬟侍卫们都换了素服。

沈嘉就在隔壁,眼见着动静不对,立刻过来了。

沈祐换了白色的素服,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沈嘉和他兄弟多年,对他的性情脾气了如指掌。怎能看不出沈祐此时心情沉重晦涩?

可丧母之痛,又有什么话语能安慰?

沈嘉长叹一声,走到沈祐身边,拍了拍沈祐的肩膀:“四弟,你心里难受,就和我说说话。别什么都闷在心里。”

沈祐眼睛发红,没有张口说话。

沈嘉也没再劝慰,默默陪在沈祐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沈祐才低低地说道:“三哥,我有些难受。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能撑得住。”

“她这一辈子,贪恋荣华,却求而不得。与其这样满心怨怼地苟活,倒不如就此撒手西去。来世,但愿她投一个好胎,嫁个如意夫婿,一世尊荣富贵。”

沈嘉叹道:“事到如今,也只得往好处想了。遇到这等事,你在家里安心守孝。假期过了,我代你去向孟将军告假。”

沈祐却道:“不必告假了。军中事务繁忙,还要建新军营,千头万绪,我哪能在家中待着。过了初五,我就去军营。”

……

新年初一,宫中举行了宫宴。

一直在东宫养伤的太子朱昀,今日终于在人前露了面。

当然了,宫宴上也没多少人。庆安帝只有袁皇后这一个发妻,太子身边也只有太子妃。东宫里的太子良娣今日告病未出,倒是榕姐儿,被奶娘抱了出来,安安静静地坐在梁哥儿身边,乖得令人心疼。

进宫赴宴的,还有赵王和赵王妃。赵王世子被罚禁足,兼之之前被痛揍一顿,只得老老实实在赵王府里待着。

还有福亲王父子,今日也进宫赴宴。朱旸和丁琅两人,和赵王世子一样悲催,至今还被关在院子里。

相比起前些年的人多热闹,如今宫中的宫宴总显得有几分冷清。

庆安帝又不喜丝竹歌舞,宫宴进行了一个时辰,很快就散了。

朱昀带着妻儿,回了东宫。袁敏立刻令人捧了热腾腾的姜汤来,亲自伺候丈夫喝下。

朱昀被寒风吹得脸孔泛白,直至温热的姜汤入口,脸上才多了几分血色。手脚也渐渐暖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样?”袁敏柔声问。

朱昀低笑一声,不怎么正经地握住袁敏的手:“这一碗热姜汤,暖心暖肺,我现在好得很。”

袁敏笑着嗔他一眼:“你身子还没痊愈,别逞强了,快些去榻上歇着去。”

朱昀身体伤了元气根本,养了将近半年,如今行走无碍。不过,不宜劳累。像今日这样,在椒房殿里待了大半日,一回来就额上冒虚汗了。

朱昀自嘲地笑了一笑:“我现在倒成了一朵娇花,时时需要人照顾。”

袁敏扶着他走到床榻边,为他解了衣衫,还要扶他上榻。朱昀失笑:“我是虚弱些,又不是断了手脚。不必你这般伺候。”

袁敏不乐意听这些,瞪了一眼过来。朱昀立刻就老实了,由着妻子伺候。他躺下闭上双目,袁敏还不得闲,又去看几个儿女是否洗漱睡下。

袁敏走了之后,朱昀才睁开眼,默默想着心事。

江氏在年前病逝,丧信应该已经送到边关了吧!

沈祐看到丧信,会是什么反应?

江氏的“病逝”,背后有没有庆安帝的授意?

江氏离世的消息,众人都瞒着袁皇后。想让袁皇后高高兴兴地过了新年再说。到那个时候,袁皇后不知会怎生伤心难过。

朱昀脑海中思绪如潮,纷乱晦涩。良久才长长叹了一声。

……

椒房殿的寝室里燃着几个炭盆,暖融融的。

袁皇后卸了妆,沐浴后穿着柔软的中衣,坐在梳妆镜前。庆安帝耐心地用柔软的棉布,为袁皇后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光华的铜镜里,倒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