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5 章(1 / 1)

又逢君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们将我当成兄长便是。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只管来找我。”

何氏兄弟一边哭一边点头。

何夫人悲凉惨淡的心情,稍稍振作。沈祐是天子近臣,有他照拂着,以后两个儿子也算有了靠山。

沈祐告辞离去,何夫人忙吩咐两个儿子相送。何氏兄弟送沈祐出了何府,何大公子好歹娶妻成家了,打起精神道:“今日多谢沈统领……”

“叫我沈四哥吧!”沈祐张口打断了何大公子。

何大公子满面感激地改口,叫了一声沈四哥。

沈祐低声道:“何将军立下的功劳,皇上都记在心里。何将军去了,你是何家长子,要撑起何家门户。你爹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我相信你,不会堕了何家门风。”

何大公子红着眼应下。

沈祐又看向何二郎。何二郎身形单薄,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哭得利害,眼睛都肿了。

“以后,你要听兄长的话。”沈祐低声道:“兄弟如手足,要齐心协力。”

何二公子哽咽答道:“是。”

沈祐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今天说那么多已经十分难得。安抚过何氏兄弟后,沈祐才策马回宫。

骏马驰出老远了,仿佛还能听到何府传来的哭声。

沈祐目中闪过水光。

何府门外,何二公子用力抹着眼角:“大哥,我们没有爹了。”

何大公子哑着嗓子嗯一声:“二弟,别怕,一切都有大哥呢!”

何二公子红着眼,点点头。

兄弟两个目送沈祐的身影远去,转身进了何府。何大公子一边走一边嘱咐弟弟:“沈统领有情有义,咱们兄弟可不能做那等厚颜攀附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可别去找他。”

“爹在世的时候,就教导过我们。要自强自立,才能立足于世。”

何二公子一一低声应下。

……

半个时辰后,沈祐快步进了太和殿复命。

庆安帝心情沉重,无心多言,略一点头。

沈祐禀报后,没有退下。庆安帝抬头看了一眼:“还有什么事?”

沈祐拱手:“皇上,末将有一事相求。”

庆安帝目中闪过一丝晦涩,声音淡淡:“如果你是想随援军去边关,就不必张口了。”

沈祐:“……”

为什么?

之前他曾数次领兵出京打仗,立过不少战功。援军主将位置他不够格,做一个副将总是够的。

庆安帝一直对他器重信任,为何不肯遂他的心意,让他领兵去边关作战?

沈祐抬起头,和庆安帝对视:“何将军于我有师徒之情,他战死在边关,我心中无比愤慨悲痛。而且,边军经过这一场大败,战局难料。请皇上准我随援军一同去边关。我一定奋勇杀敌,绝不堕天子亲卫的威风士气。”

热血在胸膛里涌动,沈祐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

冯少君正好在此时进来,一字不漏地将沈祐的声音尽收耳中。

庆安帝看向冯少君,冷不丁地张口:“冯三儿,你过来。”

沈祐这才惊觉冯少君就在身后。忽然有些难言的心虚,竟没勇气看她。

边关战局难料,他若去边关打仗,就意味着抛下妻儿……

冯少君迈步走上前,在沈祐身边站定,恭声应道:“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庆安帝看着冯少君,淡淡道:“沈统领自请去边关,你觉得沈统领适不适合?”

冯少君抬起头,神色从容:“皇上不耻下问,奴才斗胆回话。奴才以为,沈统领去边军很合适。”

沈祐全身一颤,既惊又喜,猛然转头看向身侧。

冯公公气定神闲,侃侃而谈:“沈统领是天子近臣,骁勇善战,声名赫赫。他随军出征,可以扬天子之威。更可以振奋边军士气。而且,太子殿下在边关,令人忧心。沈统领去了,也可以更好的保护太子殿下安危。”

冯公公的声音在太和殿里回荡。

沈祐心情激动难耐。这一刻,几乎有冲过去拥抱冯公公的冲动。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庆安帝沉默不语,目光在沈祐的脸上转一圈,又掠过冯公公的脸,再看沈祐一眼。

良久,庆安帝才道:“朕要想一想再做决定,你们都退下吧!”

沈祐和冯公公一同告退。

此时,天色漆黑。一弯细细的月牙悬在半空,伴着几点稀疏的星光。太和殿内外灯火通明,灯光比月光要亮得多。

沈祐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冯公公一眼:“今晚多谢冯公公为我说话。”

冯公公挑眉一笑,还是那么趾高气昂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嘴脸:“沈统领若是如愿以偿,可别忘了咱家举荐之功。喝酒咱家不喜欢,玉器字画之类咱家一窍不通,勉勉强强送些金银也就是了。”

沈祐哭笑不得,只得应了一声好。

冯公公捉弄了他一番,就拂袖而去。几个小内侍殷勤地提着灯笼,一前一后地照明:“冯公公小心脚下。”

“冯公公慢些。”

“小的在前面,给冯公公照明。”

冯公公拉长声音,慢悠悠地嗯一声。

那排场,就别提了。

就连杨公公在声势上也得略逊一筹啊!

沈祐哑然失笑,目送冯公公走远,无尽的暖意涌上心头。

人生在世,能得一知己,足矣!

------------

第四百五十七章 浮动(一)

福亲王府里,福亲王父神色凝重,宁慧郡主用帕子擦着眼角,哭哭啼啼:“父王,边关那地方,实在太危险了。连何将军都战亡了。还是写封信,将旸儿和琅儿都叫回来吧!什么功劳我们都不要了。”

要是人有个闪失,要军功有什么用!

朱旸是福亲王府的长孙她的亲侄儿,丁琅更是她惟一的儿子。哪一个都不能有事。

福亲王世子长叹一声:“妹妹,你话说得轻巧。当日父王亲自去找太子,豁出脸面才将他们兄弟两个塞进随行名单。现在无端端地就要回来。父王哪里张得了这个口。”

福亲王还得要脸哪!

宁慧郡主红着眼道:“父王不便写这个信,我来写。我今晚回去就写信,连夜打发人送去边关,让他们接到信立刻启程回来。”

福亲王拧着眉头,沉声道:“不可!打仗岂是儿戏,去都去了,哪有擅自回京的道理。太子殿下也在边关,皇上难道就不忧心太子安危?还不是得撑住了。”

庆安帝也只有太子这一颗独苗。论矜贵,天底下谁能及得上太子殿下?

宁慧郡主语塞片刻,咬牙道:“太子是大齐储君,自然不能临阵脱逃。不然,日后有什么脸见众臣。我们不必和太子攀比。”

福亲王眉头拧得更紧:“混账!这等话要是传出去了,你还有何脸面进宫。这件事你听为父的,信不必写了,让他们两个安心在边关待着。”

“父王……”

福亲王目光锐利地看向宁慧郡主。

宁慧郡主很清楚福亲王的脾气,知道再哀求也没用。当年福亲王为她定下亲事让她嫁去丁家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由分说的神情。

福亲王是疼她这个女儿,却不是百依百顺。独裁独断起来,她根本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