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4 章(1 / 1)

又逢君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牵连其中。等太后的丧事操办结束,孤登基之后,就要严查此案。”

曹家一倒台,曹振自然逃不了。到时候重查旧案,顺理成章。

太子曾应过冯少君的事,从未忘过。

冯少君心头一热,再次磕头谢了恩典。

太子看一眼杨公公:“孤现在去灵堂。你送三儿出宫。”

这一眼里的丰富涵义,也只有杨公公能懂了。

杨公公目中闪过笑意,拱手领命。然后,不紧不慢地和冯少君回了东宫。踏进屋子,关上门,杨公公再难克制喜悦之情,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这等喜讯,怎么一直瞒着不说。要是早些告诉咱家,也不必一直留在宫里。”

冯少君抿唇一笑:“宫里出了这么多事,一片纷乱,我哪能走。现在就无妨了。大局已定,有我没我都行。”

杨公公想想有些后怕,看着冯少君尚且平坦的小腹:“你身子真的不要紧吗?”

女子怀孕,远比平日脆弱。偏偏冯少君一直在当差,劳心劳力,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肚中孩子。

冯少君伸手轻轻摸了摸肚子,低声笑道:“乖得很,没有闹腾过我。如果日日呕吐,我就是想留在宫里也不成。”

一个内侍,整日白着脸吐来吐去算怎么回事?

杨公公也为冯少君庆幸:“这样就好。你回去之后,好好养胎。宫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沈祐受了几处伤,伤势不算太重。估摸着再有个十天半月,就能回来了。”

冯少君点点头。

……

一个时辰后,杨公公送冯少君出宫。

守宫门的金公公,也是一身素服。太后丧事期间,不能说笑。金公公肃着一张脸,躬身的幅度更明显了:“杨公公要出宫吗?咱家这就开宫门。”

杨公公随口道:“三儿要离宫当差。”

宫门开了。

这一别,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

杨公公心里依依难舍,面上半点不露,冲冯少君挥挥手:“快些走吧!”

冯少君心里同样不舍,深深看了杨公公一眼,然后迈步离去。看着冯少君离去的身影,杨公公不知怎么地,忽然鼻子有些酸,不得不眨眨眼,才将眼里的水汽逼退。

金公公不知就里,还在拍着马屁:“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话半点不假!这个冯公公,机敏能干,以咱家看,比杨公公年轻的时候还要强一些。”

比他当年可强多啦!

杨公公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浓烈的骄傲之情,随口应对几句,转身进了宫门。然后去灵堂处继续当差。

太子重新跪在了灵堂里。

小半日后,杨公公才窥了个闲空,凑到太子身边低语道:“三儿已经出宫了。”

太子微不可见地略一点头。

冯公公是太子身边红人。半日不见踪影,还说得过去,时间一长,总会惹人疑心。所以,得有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这等事,就不必太子操心了。杨公公自有法子应对。

有人问起冯公公去了何处,杨公公就摆出一副“这等机密焉能轻易告诉你”的神情,淡淡道:“有一桩要紧差事,咱家打发三儿去办差了。”

识趣的,就不会再多问了。

过了两日,东宫上下就都知道冯公公去办“要紧差事”的事了。

太子妃不会留意一个内侍行踪。倒是袁敏,在丈夫面前唏嘘了几句:“那一夜,宫中陡生变故。亏得冯公公当机立断,令人封锁宫门,守住了东宫。”

“当时我动了胎气,心中惶惑难安。也是冯公公一直守在我身边。”

朱昀听在耳中,有些不是滋味,搂住消瘦的妻子:“对不起。都怪我,没能一直守在你身边。让你受苦了。”

这本来是他的责任。

袁敏不是不讲理的人,轻声道:“皇祖父要安葬,你这个太孙,还能不去送葬吗?谁也想不到,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朱昀想到那一夜的情形,后背凉飕飕的,忍不住搂得紧了些:“秦王汉王心思不正,我早就知道。可我实在没想到,他们连皇祖父的丧事等不得,在皇陵外设下埋伏。实在是丧心病狂。”

是啊!现在想来,还是阵阵冷汗,后怕不已。

只差一点,秦王汉王就能得手。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是秦王汉王胜了,现在东宫众人焉有命在?她这个太孙妃,会是什么下场?她的一双儿女,又会落到何等境地?

袁敏心里直冒寒气,紧紧依偎着夫婿。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曾经让她如鲠在喉的蔓儿,现在想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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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告假(二)

崔宅。

冯少君从宫中回来后,开始了足不出户埋头苦睡的日子。

郑妈妈心疼主子,也不多问,每天炖各种补汤,端到冯少君面前。冯少君胃口出奇的好,连着喝了几天燕窝鸡汤之类,竟也不觉得腻。

郑妈妈看在眼里,愈发心疼:“宫中接连出了这么多事,小姐忙着当差出力,实在辛苦,人瘦了一圈。可得好好补一补。”

吉祥顺嘴接了话茬:“小姐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冯少君抬头一笑:“我告了一年的长假,暂时不回宫了。”

长假?

一年?

吉祥有些懵。

郑妈妈迅疾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猛地握住冯少君的手:“小姐有孕了?”

冯少君笑着嗯一声:“月事一直没来,应该是有孕了。”

郑妈妈又喜又急:“这等大喜事,怎么一直都没说。不行,奴婢立刻就打发人去请大夫来。”

没等冯少君吭声,就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吉祥也十分欢喜,笑着说道:“郑妈妈一直盼着小姐早些有喜,现在可算如愿以偿了。小姐也是,回来几天,都没吭过声。”

冯少君唯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真实的情绪:“前两个月熬得太狠,太累了。回来之后,我就想吃和睡。哪里还想得起说这些。”

吉祥听得鼻子酸溜溜的,忍不住低声叹道:“别的女子嫁了人就待在内宅。怀着身孕,都如宝贝一般小心养着。小姐倒好,整日忙碌,脚不沾地的。亏得没出什么事,不然,现在可怎么是好。”

冯少君扬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可见我的孩子乖巧听话,知道自家亲娘不是个安分的主,半点都不闹腾。”

吉祥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小声道:“现在小姐有了身孕,可不能再去当差了。好好歇着,安心养胎才是。”

冯少君笑着嗯一声。

很快,郑妈妈就请了附近最有名的大夫来。

大夫诊脉的时候,郑妈妈不错眼地盯着,大气都不敢出。直至大夫收回手,笑着恭贺喜脉,郑妈妈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苍天保佑!

果然是有喜了!

郑妈妈忙问胎相如何。那大夫笑道:“老朽时常诊喜脉,像少奶奶这般脉相平稳的,实在不多见。”

冯少君得意地冲郑妈妈眨眼。

内宅女子多身子娇弱,没病都能闷出病来。怀了身孕大动干戈安胎的,比比皆是。她在宫中当差,整日忙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