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1 / 1)

又逢君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子衣裙,便去珍宝斋里给你买了一支发钗。”

其实,那一日去珍宝斋,他也很是尴尬。

珍宝斋里大多都是女客,偶尔有男子出入,多是衣衫华丽的公子哥儿,陪着自家亲娘妹妹或是媳妇前去闲逛。他当时穿着亲卫服就去了,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地看他。

沈祐不说,冯少君也能想象到那样的画面,既好笑,又有些心疼。

“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冯少君依偎在沈祐怀中,轻声笑道:“送不送生辰礼,倒是无妨。”

那怎么行。

别的姑娘及笄,都举行盛大的及笄礼,一堆亲眷好友前来观礼。

到了她这儿,连个及笄礼都没有,已经够委屈了。他怎么能让她连个生辰礼都没有?便是再尴尬羞涩,他也得去。

沈祐默默用力,将她搂得紧了一些。

那份无言的温存,令冯少君心里暖融融的。她摸索着打开锦盒,一眼看去,顿时心生欢喜。

这锦盒缀满宝石,十分华丽。锦盒里放着的,却是一支极简洁的玉钗。

玉钗通体莹白,散发着朦胧的柔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比起那些镶着宝石缀着流苏的华丽发钗美得多。

“那日我去珍宝斋,掌柜的拿了十几支发钗过来,我一眼便相中了这一支。”沈祐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紧张:“你喜不喜欢?”

冯少君嘴角扬起,满目灿然:“我喜欢的很。祐表哥,你替我簪在发间。”

沈祐嗯了一声,伸手在她发间摸索,将她的双丫髻解开。然后略显笨拙地拿过梳子,轻轻为她梳发。

双丫髻是丫鬟常梳的发式,实在不太适合她。还是重梳一个发式吧!

只是,他这双握惯了长刀的手,一拿起梳子,手劲要么重要么轻,颇有些不得其法的意味。

冯少君原本还想着忍一忍,头皮实在被扯得痛:“祐表哥,你松手,我自己来吧!”

沈祐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

冯少君坐在梳妆镜前,双手灵活地动作,不知怎么一转一拧,长发便半挽起来,另有一半发丝垂在胸前。

“祐表哥,”冯少君声音娇软:“你为我簪上发钗好不好?”

沈祐嗯一声,小心翼翼地将玉钗簪在发髻上。

少女面如白玉,唇色嫣红,乌发如云。莹白的玉钗簪在乌黑的发间,犹如一点繁星缀在夜幕,相得益彰,美丽极了。

“祐表哥,”少君表妹的目光飘来了过来:“这玉钗我戴着好不好看?”

“好看。”沈祐幽暗的目光里,似有两簇火苗跳动。

少君表妹轻笑一声,目光如水:“玉钗好看,还是我好看?”

沈祐呼吸急促了些,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模糊不清的呓语吞没在唇齿间:“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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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玉钗

美好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

大半日的时间,似乎眨眨眼便过去了。

“祐表哥,我该回去了。”冯少君轻声道。

沈祐目中满是不舍:“我也该回了。”

说是要走,却谁也没动。目光胶着,个中的依依不舍,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又过了片刻,沈祐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少君表妹,我真的要走了。”

冯少君嗯了一声:“你先走吧!我得收拾过后再走。”

沈祐深深凝望她一眼,终于推门离去。

冯少君心里陡然有些空荡荡的,旋即回过神来,先取下玉钗,放进锦盒里。

这玉钗是放在闺房里,还是带走?

冯少君略一犹豫,到底舍不得沈祐这一番心意,将锦盒收在暗袋中。然后迅速装扮妥当,出了崔宅。之后,再去杨公公私宅,换成小喜的模样,回了秦王府。

此时,天色已晚。

书房里外的亲卫正逢换班。

冯少君垂着头,不惹人瞩目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直至关了门,才暗暗松了口气。

前世,冯家为她操办了盛大的及笄礼。来观礼的亲眷好友众多,身为康郡王府的小冯氏做了正宾,为她簪发。

再热闹的及笄礼,也比不上两心相伴厮守。

冯少君坐在床榻边,打开锦盒,细细地赏玩玉钗,唇间漾满笑意。

咚咚咚!

略显粗鲁的敲门声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来的人必是小禄无疑。

小喜这个内侍,本来就沉默寡言不怎么合群。这大半年间,她更是有意无意地和众人疏远。免得被人察觉出不对劲来。

不过,完全不和人来往,也不合适,容易惹人疑心。小禄聒噪些,权当是听个热闹。

冯少君将玉钗收好,放到枕下,然后才去开门。

门外的果然是小禄。

“你忙什么啊,我敲了半天门你都不应。”小禄一边嘀咕着,一边不见外地进了屋子。他自说自话惯了,不等回应,又随口道:“你今日告假,去哪儿待了一天?”

他们都是自小净身进府,在京城举目无亲。

冯少君在细节处从来都很小心,看似随意实则谨慎答道:“我去青楼长长见识。”

小禄一听双目发光,猛然靠了过来,一把抓住冯少君的胳膊:“你真去了啊!怎么样?那里的姑娘美不美?有没有风情?”

冯少君不动声色地甩开小禄的手,随口编几句敷衍了过去。

前世她潜入过青楼,还收罗过一些青楼花魁到麾下,对青楼颇为熟悉。此时张口道来,听不出半点不妥。

小禄听得不胜向往:“下一回休沐,我和你一起去。”

每个月的休沐日,她要和未婚夫婿相聚。才不想和一个内侍逛青楼。

冯少君没有应。

小禄自发地躺在床榻上,遥想着青楼歌姬醉人的风姿,伸手摸索自己的胸膛,一脸陶醉。

真是辣眼睛。

冯少君抽了抽嘴角,移开目光。然后,就听“咦”的一声:“你这枕下哪来的锦盒?”

糟了!

冯少君脑海中的弦陡然绷紧,不动声色地看了过去。就见小禄手欠地摸出了锦盒,打开之后,哇地一声:“你还买玉钗,是不是要送给相好的?”

金银有价玉石无价。小禄不懂首饰,只觉得玉钗好看,浑然不知这一根玉钗价格高昂,绝非一个小内侍能买得起。

冯少君故作生气地上前,将玉钗夺了过来,放进锦盒:“别乱碰我东西!”

小禄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自动自发地出去了。

冯少君此时颇有些后悔。真不该一时冲动,将玉钗带在身边。亏得小禄不识货,不然,她要如何解释玉钗的来历?

下一次出府,一定得悄悄带出去。

……

接下来数日,风平浪静。

秦王被禁足,不能出府。身边内侍和亲卫却是能出府的。也因此,秦王的消息仍然灵通。

“嘭!”

秦王猛地一拍茶几,盛满了茶水的茶碗骤然晃动,茶水洒了出来:“这个汉王!为了逢迎拍马讨父皇欢心,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隆安帝去了行宫后,汉王一直伴在隆安帝身边,一日三顿伺候碗筷。连内侍试毒的活,都被汉王抢了过去。

汉王这般孝顺,隆安帝大为动容,屡次在人前夸赞“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