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还要大上几岁哩!”
陆小郎满面迷惑,瞠目道:“大夫的贵庚……?”
古山笑道:“明年七十,今年六十九。”
陆小郎更是大惊失色道:“大夫肤色光润,神采奕奕。俨然翩翩少年,那里象是年近古稀的长者?实令在下……”
古山正色道:“相公以为是在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么?”
陆小郎连连摇头道:“不,不!在下只是觉得……?”
古山正色道:“相公以为是在下信口胡诌么?”
陆小郎连连摇头道:“不,不!在下只是觉得……?”
古山道:“在下既然有活人之术,当然也有养颜之术。”
陆小郎不解笑道:“啊,原来大夫有如此高明神奇的药物!”
古山颇有些自得地道:“在下钻研大半生尚炼就一种神奇的药丸,可使丑陋变美貌,也可使美貌变丑陋,可以使慈心变残忍,也可以化暴戾为和祥,在下还可以使任何一个人成为武林中之英雄,也可以使任何一个成为武林中之煞星。”
陆小郎闻言大惊,暗忖:“如此说来,这位大夫如果心存一丝邪念,武林中岂不是将陷于腥风血雨之中吗?
一念及此,慨然道:“前辈一席话,真乃千古罕闻,使在下为之开窍不少,前辈神力广大,一念之间,可使武林翻腾,也要使乾坤倒置,幸而前辈慈心为怀,以行医济世为本,造福武林,不然的话……?
古山朗声笑道:相公真是独具慧眼,将在看得一穿二透,在下律己甚严,对变人心性之药物从未敢轻易动用,善恶祸福俱在一念之间铸成,这瞬息一念,在下却最能控制。”
陆小郎不禁肃然起敬。恭声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前辈可说是人外之人,所行所为更是奇中之奇,在下能够相遇,则是幸中之幸了!”
古山笑道:“缘份注定,一丝儿也不容强求,今晚相公将就着在破庙内暂宿一育,待在下熬剪汤药,为相公疗治内力浮烫之伤,明早就可上路了!”
陆小郎道:“有劳前辈了。”
这时,天色转向晚,陆小郎将卷饼取出,就近取得一些山泉,两人对坐分食。
食罢,陆小郎静坐调息,古山忙着煎熬药草,天色已渐黑了。
古山将药汁熬妥后,放在一旁待凉,走至庙外,抱回一些干草,在神龛后面辅下,准备陆小郎服药后躺下休息。
一切准备停当,古山伸手一探鼎沸的药汁业已温凉,于是,将药汁倒在一个胡芦瓢中,端到陆小郎面前,笑道:“准备服药吧!”
陆小郎恭声道:“前辈,你辛苦啦!”
古山屈指算道:“日下是酉末,戌,亥……亥后入睡,子,丑,……丑末可以醒来,不过初醒时周身乏力,要到寅卯交际.气血才能恢复正常,总而言之,天亮后上路时耽误不了的。
陆小郎接过药汁,突觉芳香扑鼻,神智一新,知道药草均是珍品,于是是讲道,“萍水相逢,竟然如此劳驾费神,于心难安,来日再说吧!”
古山笑道:“看相公举止超脱,竟也难免俗套,既然投缘对症,又何必说什么劳驾费神的话。明早相公上路之时,在下也许不能相送,江山虽辽阔,后会却有期,相公赶快趁热喝吧!”
陆小郎问道:“前辈莫非要在今夜离去?”
古山道:“在下今夜要入山彩药,快则明日午间方回,慢则十天半月也不一定,相公只管自行,不必等候。”
陆小郎不得不提须霞的事了,因道:“在下实不相瞒,此次北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访前辈,想向前辈讨一味改变心性之药?”
古山惊道:“相公要那药物何用?”
陆小郎道:“在下有一至友。想是中了那术魔法,本性迷失,想……。”
不等陆小郎说完,古山却朗声笑道:“使人弃魔归正,原本是件好事,有何不可?”说着,自药箱中取出一些药瓶,又问道:“贵好友属阴属阳?”
陆小郎面上一热腼腼地道:“属阴。”
古山轻“唔”了一声,迅速的拿出一只药瓶,递给陆小郎道:瓶内有药丸一粒,合酒冲服!”
陆小郎接过药瓶,贴身放好,道:“多谢前辈了!”
说着,去喝手中的药汁……。
古山伸手一按,笑道:“请相公勿忘所诺。”
陆小郎一怔,连忙说道:“在下有生之年,皆为前辈所赐,怎能自食其言。”
古山笑道:“快喝吧!在下也要入山了!”
陆小郎这才一口气将药汁喝下,然后到神龛后面的草堆躺下。
古山见陆小郎睡下,遂将药箱放在神龛旁边,只背了一个行囊,将神龛上油灯吹熄,带上庙门,迳自离去。
陆小郎知道“赛华佗”古山业已去远,顿时一股孤独之感袭上心头。
此时,万籁俱寂,陆小郎想想在外走动二月,竟然经历奇人奇事如许之多,且又历经险阻,看来这江湖之道;还难走得很哩!
陆小郎正在思念,腹中药性业已发作,只觉一股热力在腹内翻腾流动,比那千年老桃之花的力量还要令人难受。
这股热力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陆小郎早已汗湿淋漓,浑身乏力了!此时,热力渐渐消失,而陆小郎眼皮上却似千钧重压,不觉昏睡过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陆小郎清醒过来了,顿沉浑身舒泰,只是举手乏力,仿佛一丝儿力气也没有了,也就懒得走动,索性闭目养神。
良久,陆小郎才又睁开眼睛,眼睛这一睁开,不由使他大感惊异!“神龛的油灯,古山吹熄了才离去的,怎么现在又点燃了呢?难道古山突又半道折回?”
陆小郎侧首自板壁缝中望去?不由一骇!
此时,庙堂内坐着两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一老一少。那老者约莫五十余岁,穿着一套玄色衫裤,虽是鸡皮鹤发,头上却折满鲜花,总有八九十来朵!
那少女全身一袭红衫,粉颈白嫩。两手相绞于膝间,算得上臂如莲枝指如葱,由于那少女王首垂胸,很难看清她的面目,但从她那云发,俏肩,粉颈,藕臂看来,不难想象出她是一个正当豆冠年华的绝代佳人。
陆小郎正在细看,那少女忽然抬起了头。
这样一来,陆小郎可看清那少女的真面目,谁知不看犹可,这一看,差一点没使陆小郎魂飞天外。
“怎么!有够丑!”
原来那少女奇丑无比,只见她,眼似银铃,鼻似鹰嘴,阔口爆牙,双颊耸如山峰,两腮陷似沟,面上麻斑点点,犹如虾蟆之皮。可说集天下奇丑之大成。
只听那丑女道:“娘!咱们在这儿干等个什么劲,他药箱就放在这里,人一定没远离;咱们去找找他!”
陆小郎暗忖:“原来这两个女子是找“赛华佗”古山的。”
玄衣老妇道:你也太急性了!咱们去找他时。他又回来了,岂不错过?咱们干脆就在这里等,还靠得住些。”
丑女不耐地道:都快等了二个时辰了!真是急死人!
玄衣妇人笑道:这么多年你也等了,偏偏这一点时间也等不了?”
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