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好像用卫星俯拍的角度,镜头慢慢拉远:先是清晰的特写:娜美和山治——每个人此时此刻的神情;被大海半包围的昏暗的小海岬;偏远的乡村可可雅西;夜色下的整个岛屿;点缀着几座黑芝麻大小岛屿的昏暗东海;漂浮着几朵棉絮般浮云的蓝蓝地球。
【对你来说,我在这颗星球上,实在太渺小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内容删节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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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e-1(七)梦精灵入侵现实、山雨
星期日。北京开始下雨了。路飞饿了,在冰箱里搜罗食物,从里面找了一包袋装牛奶,3块巧克力夹心的长形面包。剩下都是香蕉和西瓜之类的水果。汉库克还在熟睡。她的房门没有关,从外面可以直接看到宫廷蚊帐里娇美的女体。红色睡裙她昨天拿给小时工洗了,昨晚睡觉时她穿着一件很大很大的白t恤作睡衣。t恤胸前写着红色的阿拉伯数字“10”。t恤很长,像裙子一样一直裹到大腿。t恤里面没有任何衣服。下身照样光光如也。
屋子里的雨腥气很浓,雨水好像淋湿了大片大片的灌木,四处是潮湿的植物清鲜气息。这水泥为主的都市明明没那么多植物,却能发出这种味道。看来是平时呼吸了太多夹杂尾气的污浊空气。
路飞得知了汉库克的经济现状,他不想饿肚子,也不想让她破产,更不愿丢失学分。他趴在窗前看了一会雨,然后到洗手间刷牙,学着昨天老师的样子给她的牙刷挤好牙膏,往漱口杯里续好水,然后坐在她的“王座”上噼里啪啦地打游戏机。红白花纹的大蛇趴在他肩上观看着电视里的游戏情况。
10点左右,汉库克又是哭着醒来,昨天又梦到不好的东西了:她梦见教师宿舍起了大火,因为他们是在顶层,燃烧的木质房梁掉下来,压住了路飞和汉库克。两个人都是被压住背部,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火向厨房蔓延,厨房里还有煤气罐,因为她把妹妹们赶出去,所以近来很少做饭,那煤气罐几乎还是满的。路飞的身体是橡胶质的,腿脚和胯部已经被烧成黑胶团,下身基本已经不能用了。路飞动不了,由于之前房梁坠落下来的冲击,汉库克被砸昏了。路飞拼命叫她,把汉库克叫醒。室内充斥着浓密的刺鼻的烟雾,呼吸相当困难,整间屋子残破不堪,那条红白花纹的大蛇盘在写字台下面俨然一盘刚刚烤好的蛇肉。汉库克看到路飞烧焦的下半身,一面捂口咳嗽一面哭着叫着他的名字,看到这样惨烈的路飞,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像崩溃一样拼命喊叫着他的名字。路飞还是像往常那样,清爽地朝她笑着,说:“汉库克,你快逃走吧。”汉库克的背部已经被倒下的房梁烫烂掉了,路飞用唯一可以动用的上半身咬紧牙关两手撑起身子,用最后的力气,用背部把那巨木顶起来。巨木的重力暂且全部压到路飞一人背上,巨木上灼烧的烈火他也全部承受下来。汉库克赶忙顺路飞顶出来的空隙爬出巨木的压制,绕到路飞身旁,用两手抱着燃烧的巨木打算把东西移开,但那东西太重了,是整个楼顶的主梁,路飞的力气走到了尽头,瘫软趴到地上。“你走吧汉库克,我已经不行了。火烧到厨房就完了,我们谁也逃不出去。至少要活一个。”汉库克抱着巨木不肯放手,手臂上美丽的皮肤被烧烂了,女子用了浑身气力,巨木却一动不动,女子无能为力地哭喊着,一面被烟熏得难以喘息一面断断续续哭喊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眼泪涟涟落到巨木上,泪水被蒸发了。“快走啊!”厨房的门已经烧着了。路飞用含混不清的嗓音急切地喊着她。汉库克还是不行动,她从火的废墟里翻出一支晾衣杆,她把身上已经烧破烂的t恤脱下来,缠在滚热的金属晾衣杆上,她试图用杆子把巨木撬开,然而刚刚一用力,那杆子便弯得不成样子了。屋子里再也没有能够利用的东西,她咬着嘴唇,像个孩子一样擦着眼泪对路飞说“别着急,我这就救你出来,别着急……别着急……”说罢,一丝不挂的女子骤然把娇长的女腿伸到巨木下面,她打算用这条腿把巨木撬开。“别这样!没用的!你会骨折的!”汉库克依然不理会他。路飞流了眼泪,开始大肆辱骂她。骂她是个混账,是个不懂心意的杂碎。现在放弃,结果就是“1”,如果留在这里救一个不可能活下去的人,那结果就是“0”。“1”和“0”究竟选择哪个。厨房的门垮塌下来,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已经明显被点燃了。煤气罐在里侧靠墙的橱柜里。“不要那么幼稚,不想当杂碎就赶紧走!马上逃出这里!”路飞喊道。汉库克还是一个劲哭咽,她的头发烧着了,路飞伸过头,连同她烧着的发丝一起咬住她的脖颈。“快走……”路飞说完,嘴巴顿然失去咬合力,下巴硬邦邦落到地板上。他死了。汉库克擦着眼睛,像个顿然失去双亲的少女般大声嘶喊着。
汉库克哭得很厉害,路飞骑着那条大蛇从门外爬行进来。
“哎呀呀……你怎么又这样了。”
女子缓缓打开眼睛水蒙蒙地望着他,又看了看大蛇,长久说不出话来。
“哎,起来吧,我都给你挤好牙膏了。”路飞说道。和昨天汉库克相似的话语,汉库克的睡意顿然散去了,好像用最大档的风扇把香烟留下的烟雾簌簌吹去一样。女子脑里闪过一道激光一般的蓝色长线,旋即起身趿拉着粉色拖鞋像小女生一样擦着地跑去洗手间。洗手池上的置物阁里,她的半透明的塑料牙刷上果然被他挤好了亮晶晶的膏状物。汉库克抱着脸颊,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