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内容。省略数十字。)”
“哎呀你讨厌死了!”接着几个女生又笑吟吟乐出声音。
此时教室的人并不多,她们讲话的音量又不小,这些都被罗宾听在耳里。她心里紧绷着,手指习惯性地掐紧手掌。她就知道,娜美和薇薇一定会被她牵连,所以最近罗宾在尽量控制与伙伴们的接触。本来今天娜美和薇薇叫了罗宾一起去小花园吃饭的,她就是怕连累她们,才婉言拒绝。但从实际效果看,这一切都太晚了。这两天,娜美和薇薇什么也没和自己说。但她知道,她们的生活,一定和自己一样遭受了许多异样的目光吧。
她有些忍耐不了女性那种细腻的无孔不入的蔑视。固然,女性的温柔很缠绵,可一旦拿那种细腻伤起人来,那种威力是难以想象的。她们的静攻击无处不在,生往骨头里钻。每一个细小的行为举止——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一声轻蔑的笑都深具杀伤力——她们通常喜欢三两个人围成一圈,一面拿冷冰冰的目光不时偷看你两眼,一面讲着你的闲言碎语。经常讲着讲着就突兀地一起大笑起来,每当遇到这种场面,罗宾就觉得她们肯定在说自己,然后陷入一种恶性猜想,使自己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
【四处都是嘲笑她的声音。自从男生a离开的那刻起,这种声音就无处不在了。】
“那你说,那两个女孩就甘愿陪她上床么?还捅她那里……多恶心啊。”一个脸上长雀斑,两腿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女生说道。
“是啊,不是说你们班长和山治关系挺好的么?”
“人家双性恋呗!要不就是色妞儿花了钱了,我给你一万贝利,你陪我睡一宿有什么不行的。那色妞儿不是在二环开了个咖啡馆么,好像挺有钱的,还他妈开保时捷上学,天天穿个低胸装……你瞅丫那德行,那副清高样儿!谁都不爱理,老觉得自己特漂亮!”
“其实她也不好看,没准她就是整容整出来的。我要是有钱我也整容去,天天用最好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天天用那种东西养着,谁不漂亮呀?!”
“你以为她那咖啡馆是什么正经地方啊?!”胖女人轻蔑地笑笑,咧着白牙说,“她那表面上是咖啡馆,实际上就他妈一大妓院!”
“啊?!这么说你们班长还有高一那女生不就都成妓女了么?!”
“哈哈——谁说不是啊,没准那色妞儿就是一男的,脱了裤衩还有那玩意呢!”
“哎呀你真讨厌——哈哈哈——”
她们侮辱了她的伙伴。她用心忍耐着,像个大汉赌气时用力攥着一支玻璃杯,手背绷着快要迸裂的青筋,手掌不断发抖,最后乓一声——悲伤到了极限,杯子碎开了。掌心里血肉模糊,浑是半插在肉层里亮闪闪的玻璃渣。眼泪不知不觉涂花了眼层。她想着:哪能被这么几个黄毛丫头气流了泪。她用自己的成熟把心里的痛感强行压下去,把拳头松开,看到手掌里已被指甲顶出深刻的红印来。她们辱骂自己或许她可以视而不见,但侮辱娜美和薇薇的愤怒是绝不会无故平息的。她站起身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花瓣从皮肤上散溢出来。
花花果实的手臂还未长出来,罗宾听到有人在叫她。转过视线看到是发作文本那男生。男生的作文本已发了大半,手法已愈发纯熟。发给罗宾的时候还隔着半个班就把本子丢过来。黑色镶红边儿的硬皮本还算准确地朝自己飞过来,但高度不够理想,中途打到一女生的肩膀,本子啪啦落到地上。
女生捂着肩,朝那男生喊了句“你扔什么扔啊!不会好好递啊!”罗宾为女生这句话心里还有些感激,接着那女生下意识拾起本子,一看名字是罗宾的,赶忙“哇——”地尖叫一声把本子丢开。就像不小心抓起一个沾到屎的布偶一样。被丢飞的本子又落到旁边一金发女生膝盖上,金发女生同样“咿呀——”大叫一声,一抡手臂,啪一下把本子打到地上,然后像害怕毛毛虫那样又把本子一脚踢开。本子擦着地面,哗啦啦滑了好远。看“病毒”远去了,金发女生又赶忙弹了弹大腿的裙子。
罗宾的眼睛库嗵地空白下来。瞳眸忽然看不到东西了,好像有人拿捕虫网嗖一下把灵魂兜出来。架在胸前准备发动果实能力的双手羸软下来。
【你们……要把人排斥到什么地步才开心呢……】
腐烂的沼泽缓缓扩大了。
酸涩覆盖上一层切实的疼痛。她的心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嗅觉,而触觉和味觉却被无限放大了。心里对应的画面是一个下着雨的泥巷子:两旁是破旧大楼的高墙,高墙上爬满了墨绿的藤类植物。叶片间不时有灰溜溜的壁虎钻出来。几个肮脏的铁皮垃圾桶翻倒在地上,湿臭的生活垃圾溢散出来。尽管是白天,但外面暗得像深夜,巷子里更暗。不断向尽头延伸的狭长深巷和两端的高墙给她带来巨大的逼仄感。
她靠着蓝灰的高墙,坐在水洼里一动不动。她患上了一种绝症,身上发着高烧,全身瘫软无力。世界上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也即将逝去。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她怔在潮湿黑暗的绝望里一分一秒地接近死亡。
雨水淅淅沥沥。世上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静极了。世界显得如此巨大。
很难再笑起来。此时,她的心情就像一场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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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五)
道场里的人比昨天更多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拳击台上,路飞戴了一个爆炸头的假头套,比赛钟刚一敲他就冲过去给对手打趴下。他拳击部的对手——克比,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打完后马上摘掉头套,奋力朝球场跑去。离拳击台不远的跆拳道场地,山治对战着跆拳道部第二强的冯克雷。比赛进行得有些胶着。
道场边缘地带,还是昨天进行剑道比赛的那块狭长场地。师傅就像他所承诺的,每天都在训练达斯琪。师傅不知从哪搞来了几颗旧铅球,摆在一类似于板凳的小木台上。达斯琪左手握着自己的“时雨”,缓缓转动剑鞘,接着身体“呼”地一闪,整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女孩再出现的时候,已蹿到木台后方。半露在外面的刀锋缓缓收回鞘里。剑与鞘严丝合缝,“咔”地响了一声。与此同时,木台的铅球由中线缓缓断开,分成两块平滑的半球体。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师傅在旁边拍拍手,“你天分真不错,才这个年纪就能把‘狮子挽歌’用得这么纯熟了。”
达斯琪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