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的?”只见他轻哼了一声,用傲慢的语调道:“邮局之所以不会燃着是因为它的外墙被刷了防燃层油漆,一个小小的邮局做这种防备必然是另有用途。楼层之上是新建的二楼,楼层之下只消一探查就能找出破绽,这又有何难?”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去查的啊?”直到他失踪前全程都与我一起,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他有去查过?可当我问出这问题时,他用看白痴的眼光在看我。
我的嘴角抽搐了下,转念间就想出是怎么回事了。
第一次我与他走进旅馆,在谢小琴那只是登记并索要了两个房间的钥匙,这时他应该已经看出旅馆一层的外墙特别之处。不过当时他不动声色地带着我出了门,往学校那边走了一趟来丈量两地之间的距离。回来时遇到粮油店大叔拿着五桶油守在旅馆门外等我们,古羲就直接把事丢给我径自“上楼”去了。其实这时候他上楼只是作势给吧台里的谢小琴看,在我把小琴招手到旅馆外帮忙拿油时,他就乘机从楼道下来进了吧台后的门。
当我与小琴协商好把油送给她又聊了一会天后,他已然从别处回到了楼上,就变成是我上楼看到他穷极无聊在等待状。
捋清楚了这些,我再问谢父:“那后来你们利用私权将邮局纳为己有后,肯定下去过那间密室吧?”觉得密室里面是什么,古羲应当是没有时间去探个究竟的。可哪料他又在耳边说:“是一扇他们开不起来的石门。”
“啊?你怎么又知道?”我再度惊异。
古羲一脸平静地说:“我进去过。”
“你说什么?”原本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一听古羲这话,突然瞪大了眼问:“你怎么可能进得去?”
古羲用讽凉的眼神睥睨地看着他:“你当我是你们?一座石门能奈我何?”
“那...那...里面有什么?”老人变得激动无比。
其实到这处我大概能猜出一些谢家父子的心思,当发现镇外放风林下中空时他们或许还只是惊异,可当发现邮局底下有一个密室,密室里面是一扇很难打开的石门时,人心贪婪总会促使想象力往金银财富上想。恐怕他们觉得那扇石门之后是个宝藏吧,所以才让谢小琴开旅馆终日守着。
我看到古羲眼中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然后挑起眉道:“里面有什么?一块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谢父茫然的看过来,“下去?现在这样回小琴那吗?”
古羲淡淡地回了句:“又何必舍近求远呢。”他拉了我起身,往倾倒的杂物堆处走,只走过几步,我就惊愕地睁大了眼。
刚刚视觉盲区看不到,就在粮油店大叔的身侧位置,有一个足能容人钻入的地洞。看其洞口形状,并不像是事先打磨好的口子,反而像是临时被锯开的。没错,我用了个锯字。
因为切面很平整,可碎屑却仍在。问题是假如那个口子是被古羲锯开的,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还是这洞口他早在我被关进来之前就挖好了?可是那粮油店大叔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谢家父子敲昏在这里,并用桌椅等杂物给压在下面?
一系列的问题纷纷冒入脑中都得不到正解,忍不住去抓古羲的衣袖,他顿了步回眸看我,立即洞察我的心思,笑了笑道:“还没想透?这粮油店的老板就是当年带走那两具便警尸体的人。”
“啊?”我错愕不已,下意识就回头去看谢父神色,那惊骇的表情告诉了我古羲说得是事实。可是......“怎么会是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古羲冷笑,横了眼地上躺着的大叔,“表面的忠厚老实不过是伪装的外衣,他一个小小的邮递员却能在大火之后开一家粮油店,本身就是一件蹊跷事。而邮递员是灵动性的苦差,天黑后回来刚巧撞见了两个偷偷摸摸的镇官,是人都会有好奇心。”
说到这时,谢父在后颤声问:“你为什么都知道?这些事老谢头不可能会讲出来的。”
古羲寒凉回瞥了一眼,“事关藏尸要挟,他当然是不会讲了。可是一个人心里藏了秘密连老婆都不能说,这种滋味相信你们感同身受。当有人只要稍微一提点,就如惊弓之鸟,在我们坐在饭馆里吃饭那会,相信他就跑来和你们商议了吧。”
我暗暗心惊,记得很清楚当时邀请大叔去饭馆,聊了一些打着擦边球的话题,后面他家婆娘就来叫他回去说有生意上门。我甚至还疑惑为何那天古羲这么保守,听这意思他是有意如此,而大叔就在这时候去给谢到源父子通风报信了?
113.心思狡诈
古羲有意抛出了鱼饵,鱼要上钩需要等待,并且他还要在河里加上一些足以让鱼能上钩的料。所以去谢小琴旅馆开好房间拿了钥匙后与我散步到学校,根本就不是他说得什么丈量两地之间距离,而是有意做给这些人看!假如谢父那时就在学校里暗处中的一角,在刚听完大叔的报信后又见我们真走到学校门口,必定方寸大乱。
古羲要的就是他的方寸大乱!
于是就有了后面谢父的“神出鬼没”与“引君入瓮”,他和谢到源等人以为古羲不过尔尔,还是上了他们的勾。可殊不知,古羲等得就是进他们的瓮,如此才能将之翻个底朝天。
念头急转间我心惊不已,此时似乎想想不过寥寥片刻,可其中惊险只有身在当时能体会。
谢家父子是杀人不眨眼的流窜犯,粮油店大叔即便没杀过人也是帮凶,其心且恶。而古羲深入虎穴,一招行差踏错就可能受他们迫害。
他现在能够站在这里,靠的不是侥幸,而是,不可估量的实力。
那方谢父与老人都脸色惨然,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若到这时他们还以为输在天意,那也真是妄自尊大,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我看气氛僵窒,就主动指了地上的大叔打破了沉寂:“那后来他又怎会被敲昏了藏在这堆杂物下面的?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纠纷吗?”
古羲凉凉一笑,拉着我的手往一张桌子上随意一坐后问:“窝里反的事你也有兴趣听?”
我耸耸肩,“听听也无妨。”他划转眸冷声斥:“我的女人想听,你们还不快说!”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这时候耍什么帅啊。
谢父凝了眼地上的大叔,眼中露出怨毒:“他太贪心不足!当年我和父亲以为毁了半条镇可高枕无忧,没料过了半年他找上了我,开口就要十万。”
十万于十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