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1)

愿你长生心不古 浅浅烟花渐迷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油店大叔!

今天早上我从饭馆吃完面特意从他门前经过,还看到他在店里忙得热火朝天,居然这时他双目紧闭昏迷地躺在这里。在他额头一角有着血印,看样子也是被棍棒所击。

可是我被困在此处还说得过去,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先敲击昏迷,再用这许多东西压在他身上,恐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难怪气息如此弱。

门外脚步声传来时,我来不及将杂物恢复到原状,而且让我把那些东西全都压在一个只剩了一口气的人身上也做不到。所以只得快速将书本往旁一堆,又把桌椅给随意架在上面。刚好门锁在响,门被打开时我跑回原地坐下,假意躺靠在那没有动。

这次进来的不止谢父一人,还有那老校长。相比之下,我对这个老人更感到寒惧,不光是因为受他诱骗被困此处,更因为在那回转头的瞬间对上他站在窗玻璃后的眼神,让我有种毛骨悚然感。就如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冰凉得没有半丝温度。

老校长在盯了我片刻后冷声问:“常小姐,你在找什么?”

心漏跳了一拍,几乎以为被他们看穿了。可仔细辨认那眼神与表情,以及进门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分析可能此问并非我所想。余光处杂物堆放仍然杂乱无章,但只要走近就能发现中间被掏挖了个坑,粮油店大叔赫然呈于空间里。

就目前而看,老校长问得不是这。

我想了想后道:“如果说,我在找的并不是你们所想,不知道能不能让二位稍微放下点戒心?”这时候还若一口咬定是来“旅游”,恐怕一会我的下场就和那大叔一般了。

看到谢父的眼神闪了闪却站在后面没有开口,反而老校长微眯起眼睛缓缓道:“哦?你不说出来我又怎知道是不是我所想呢?”

“好吧,就跟你们实话说了吧。”我浅笑了下,假意妥协:“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这次谢父没忍住开口而询,而且脸上神色也是一愣。

我道:“笔友。”

这个答案就连老校长都感到意外了,黑框眼镜背后的眼露出疑惑,但转瞬就沉喝:“还不说实话吗?我们镇上连邮局都没了,你这是找哪门子的笔友?”

“我有说是现在通信吗?”

老校长一怔,“不是现在?”

“具体时间我也不太记得了,就初中那会联系的,当时笔友说这里很美,有漫山遍野的花海。后来虽然失联了,但还是一直很向往,所以就找来了。”

“更加离谱了,我们这里哪有什么漫山遍野的花?而且你找笔友找到学校来了?”

早有准备会被这般质问,我轻松而对:“刚不是说已经失联了嘛,所以我才会想着从学校找起。一般学校都会有学生档案留存之类的,要不然我会跑到这办公区来?”

到此处我已经将“前因”引到自己行为上了,完全解释得通。令质问的两人将信将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怕的不是他们不信,而是不给我机会来陈述。有了这疑,就意味着有转机,但当老校长沉脸问“你那笔友叫什么名字”时,我迟疑了。

顿时射在我身上的目光一凛,谢父阴冷开口:“说不出来了?什么笔友之类的都是你编的吧,快说,你们来镇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飘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只回转眸落定在老人脸上,缓缓报出名字:“他叫谢到源。”

有考虑过杜撰一个假名来代替,但脑中快速翻转过后还是选择道出了一直隐忍不提的名字。由于我目光紧凝着老校长,所以他镜片背后的眼神闪烁看得十分清楚,而相比他,谢父要更沉不住气地一个箭步就要往前冲来,被老校长给伸手拦住,也遮掩不去脸上失控的表情。

我想我已经达到了直言道出笔友信中名字的目的,从这两人的反应一些事实已经昭然。

只不过时机不对,人也不对,我不能开口去探问。等过片刻,谢父也冷静了下来,又面无表情地退回老校长身后。我忽然心就沉了,若说之前能隐隐看出老人眼中的杀机,但谢父却还表现得只想追根问底,而就在刚才他瞥我的一眼与老人如出一辙了。

脑中衡量分析,除非是我报出的笔友名与他们极力隐藏的秘密相关,否则不会在顷刻之间对我起了杀心。

正所谓一步错全盘皆错,在我得到答案的同时,也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不过谁又知道我选择沉默或者抵赖的下场又会好呢?这时候再多说也一定于事无补,索性摊开了问:“你们是不是知道他?”

老校长露了进门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依旧如第一面看到时的文儒,“不管你是从哪听来这个名字的,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是不会给你写信的,所以你编的这个谎不攻自破了。”

我不懂,为什么他会如此肯定地觉得谢到源不会给我写信?还有他的话意让人费解,他觉得我是通过某种手段“听”来的这个名字。明明之前两人都还对我坦白出笔友这事将信将疑,而此刻两人却已全然不信了。

沉吟了片刻,我也笑,只有到这种时候才领略古羲为什么常常会露出这种半带讽凉半含亲蔑的笑,因为它具有威慑力。看着老校长明显敛去的笑容,我说:“居然被你们看穿了,不过我自问整个故事编的毫无破绽,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校长用手扶了下镜框,玻璃镜片背后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既然如此了也不怕告诉你,但凡你用任何一个谢姓名字或许还能糊弄一下,可是你偏偏用了谢到源这三字。”

我蹙起眉故意问:“难道这个名字真有其人?”

谢父冷哼了声,在后道:“岂止是真有其人,而且还就站在你面前。”

110.不省心

我不由僵住,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些不敢置信的:“你是谢到源?”

“太久没人喊过我这名字了,要不是你提起,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听着老校长如是说,我仍然无法相信,坚持追问:“那平常别人唤你什么?”

“退休前唤谢书记,退休后就是谢校长了。”

没有半点的虚张声势,甚至眼神都变得沉着平静,这是曾经在位当权、即使只是这么一个小镇,也都会修炼出来的素养。我无法再质疑,可是,这怎么可能?无论从信件文字还是那十幅画透露的讯息,谢到源都不该是这么老啊。

而且很显然他以己来反驳论证我说谎,恰恰证明了他从未写过信。

“那有可能是谁冒充了你的名字呢?我是初中交的笔友,对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