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4 章(1 / 1)

愿你长生心不古 浅浅烟花渐迷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将我锁在怀中。

听到他在我耳边沉声道:“那里面你不能去,即便你有他的纯阳之气也是抵受不住煞气的冲击,更何况两名阴司就在黄泉眼下等着。”

“你说什么?两名阴司?可是古羲进去了。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动手了!”我已经完全管不住自己的理智了,假如何知许继续这样拦着我,我真的会不惜对他出手。

可何知许发狠了低吼:“你清醒一点,他进去是因为只有他有那个能力过阴司那关,然后重开法镜。否则我们没有第二条路能够出这面法镜!”

“但万一他过不了阴司呢?黄泉眼中下黄泉奈何桥下渡忘川的下一句是阎罗殿前见阎王!他会死,他会回不来啊。”

何知许一眯眼:“你怎么知道那句阎罗殿前见阎王?”

我怔住,刚......就是不经大脑思考地脱口而出了,可是明明古羲只说了前两句,这后面阎罗殿这句根本就没说,为什么从嘴里冒了出来?

还没有回思的时间,突然脚下一震,我和何知许同时踉跄了下。低头去看竟见地面龟裂出一道道缝隙,我想到什么抬头看那面法镜,果然见法镜里的影像在晃动震颤,甚至有浓郁的黑雾在翻涌,这是怎么了?

“他把黄泉眼给捅破了......”

何知许的喃语让我心沉到谷底,而这时他似乎忘了来锁住我,想也没想就往法镜飞扑而去。不管那里头是什么黄泉眼还是忘川河,我都必须去找古羲。

但,即便我有求死的心也难从所愿,身体在撞上法镜时就被反弹回来了,这股弹力很猛,将我直摔出去四五米远,感觉骨头都要摔断了的疼。

而何知许见状后瞳孔缩了缩,然后道:“别徒劳了,你进不去了。黄泉眼破,无数极阴怨气都将涌出,法镜已经成为了一道实质的屏障。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听出其中蹊跷,急声追问:“原本你们是怎么打算的?他是准备怎么破法镜?”

何知许道:“我跟他没有沟通过,但在得知他进了法镜后就知道是在暗示我把族长也带进去。这面法镜未进之前是现实,进之后是阴阳道,若退则是黄泉眼,分属三个空间。它们三者的联系就像是三角形的回路一般,原本我以为他入黄泉眼过阴司是为了回到现实到法镜的正面去,那样即可从外破解。可现在他却不惜将黄泉眼捅破,这般大的动静不但会惊动阴司,更甚至会引来阎罗,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也猜不透了。”

没有人能猜得透古羲的心思,可是我这时也不想猜透,只想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救他?”何知许摇了摇头,凝着法镜内越来越浓的黑雾轻声道:“我们进不去,除了等别无它途。”

等?在这种时而有感震颤的情形下,会将人逼疯。

我手撑地上站起来,一字一句道:“不,我们还有一个选择。锁魂石后就是黄泉眼,我们回去走那条路。”但何知许在侧旁道:“你回头看看,哪里还有路?”

惊回转身,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兜下,从外到内的透心凉。原本那条来回走过的阴阳道竟然无声消失了......在我们十米开外处变成了无底深渊,讷讷而问:“为什么会这样?”

“阴阳道之所以存在,是因为阳世的气流与阴界的气流相融汇而形成。即虽然法镜阻隔了阴阳两世,但却不能阻止两界气流相通。但现在黄泉眼被捅破,释放出如此巨大的阴气足以将这丁点阳气吞灭使阴阳道毁于无形。如今我们还能有脚下这片寸土而立,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有他的纯阳之气在支撑。”

所以,真的就是......走投无路了。

我再次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面法镜问:“我们会等到什么时候?”

何知许在我身边盘腿坐下,清冷的语调在道:“不会太久。”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从心底涌了上来,明明知道了结局却依然执拗地问:“我们三个人都能够出去吗?”这次何知许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好半响才听他淡了声线说:“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赢,我们同生;他输,我们同死。”

等于说三个人的命运都压在了古羲身上,而他直到进入前一刻都没有要给我一句安心的话。垂落了眸,眼角酸的不行,“为了权力之争,你们下的这个赌注会不会太大了些?”

何知许突然侧转过头沉沉盯着我:“你以为都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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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作声,默认了那疑问。却听他一声冷笑后以极其凉薄的语声对我说:“你觉得古羲会有这么好心吗?且不说他现在下了黄泉眼把那底下搅的天翻地覆目的为何,我只知以我当他影子那些年对他心理研究与揣摩可确认,与我联手制服族长必能利他所图!族中藏了一个关于他的秘密一直被掌握在族长与长老手中,即便是他早年脱离了家族这个秘密也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我抬起眼,“你知道是什么秘密吗?”

何知许嘴角牵扬讥讽的弧度:“族内隐秘我如何知晓?除非我真的当了族长,或许还能从邱长老口中套出一二来。”

所以古羲倾力帮何知许扳倒蓝影老头所图的就是这个目的,但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秘密让他费尽心思?这个疑问除了他自己没人有答案。从目前我所获知的讯息来看,何知许在这个家族中地位虽已不凡,但还没走到权利的最中心。古羲在离开家族前一直都被困在地下围城内,应该也不曾掌权,甚至他被这个家族利用来做某件事。以他这种性子,又怎可能永远受人摆布呢?潜伏是为了寻找绝佳机会反击,他十几年前可以反离家族,十几年后同样也可以设局致家族族长于死地。

这时的我对眼前困局完全无济于事,所以只能借着推演分析这些事来转移心神,不至于被这等同于煎熬的等待而折磨至疯。

目光凝在何知许淡漠的脸上,到这时我已经大抵明白他与古羲那残忍与工于心计的性格从何而来了。环境造就人,阴暗而神秘的家族拿捏着他们的命脉来胁迫他们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如果不够残忍不够心深,或许两人早就被淘汰于洪流之中。想要生存,隐忍的表面下必须有强大的内心,这个“强大”不单单指能顶住压力,还要有千转百回地心机谋算。

我沉吟之后,问了一个比较感性化的问题:“你有否某个时刻将我当成朋友过?”

何知许在被我一直盯视着时始终都没抬起眼与我目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