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愿你长生心不古 浅浅烟花渐迷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楼下暗袭我们?还有,这场夜袭是针对我还是......他?勿怪我要有此疑问,住在那小区近一年半都与邻里相安无事,怎么他来了就遇到流氓了?而且那群人并不像普通的混混,倒像是专业打手。

“叫你进来是让你发呆的吗?”秦辅的严声质问打断了我的寻思,“消毒液洗手,先清洗伤口。”话落间就有人塞了一瓶消毒液给我,待我洗过手后见古羲的衬衣已被割开,伤口呈露于空气中。由于血的凝固使得原来伤口形状被覆盖了,酒精棉花又被塞到了我手中,当低头去擦拭那伤处时脑中在想:为什么明明有更专业的助理在,非要我来做这些?

45.斗心(1)

等把凝固的血给擦拭干净后,刀口就出现了,大约两公分长,没有多余的划伤,应该是一刀直入腰腹,然后割到了动脉导致出血较多。

后续有秦辅在处理,外敷到包扎不过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最后还在古羲手臂上注射了一针剂,又扎上针挂起点滴。我在旁看得叹为观止,不光是他娴熟的手法,还有这儿医用药竟是如此的齐全。

秦辅丢下一句:“你在这守着。”就与其余两人先后走出了门,并将门带上。

室内顿变得安静,见古羲呼吸均匀我也暗松了口气,虽然看那伤口不大但之前他突然垂倒于我身上时还是有将我吓到。

视线不禁凝于那张脸上,百感交集。

几天前我与他还素不相识,哪里会想就这几天的功夫发生了这许多事。心思不免又绕到之前的夜袭上,对方显然知道我的地址才会故意藏在公寓楼道里,虽然刚刚有对眼前这人抱有怀疑,但更偏向于是冲了我而来。毕竟古羲搬到我那是这一两天的事,不至于如此巧到他仇家立即就找上门来。

假如范围缩小到自己身上,那就目标比较明确了。我不说与人为善,但性格本就沉闷不善与人打交道,所以在校朋友不多,当然也不会与谁生罅隙。更何况即便同学之间有谁对我不满,还不至于用这阵仗来对付我。

所以......答案已经有了。

突觉空间气氛有异,从思绪里回神过来凝定眸光,发现幽暗黑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愣了愣,他醒了?

莫名的脸就红了,说不出来的尴尬。只得干巴巴地问:“你觉得怎样?”

他没有说话,只收了目光环视扫过周遭,转而就又闭上了。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自处,目光飘离着瞥到某处,心头一惊,点滴挂完了而且在回血,整条输液管都变成了红色。

“你等一等,我去叫人来拔针。”惊急地跑出门,可外面我找了一圈,整个屋子一片静谧,哪里有秦辅等人,这真的是......无语了。

再心急寥寥地赶回房间时,却见古羲已然坐起,而那针头被拔下丢在了桌上,手背上还冒着血珠。见我进门似有若无地飘来一眼,明明没什么,但我却慑缩了下。

自觉理亏,明明秦辅让我守着的,可我兀自在那想心事都把这事给忘了,也不知道点滴是什么时候滴完的。悄悄看了眼被丢掷在旁的输液管和针头,血都流到了桌面上,好大一滩,挺触目惊心的。

总算古羲打破沉寂:“秦辅人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微蹙了下眉,拍了床沿低唤:“坐过来说话。”

见我没动,失笑了问:“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如此说了我再犹豫就显矫情了,之前进来时就已观察过了,这房间里除了沙发红木长椅在一侧,就没再多一张椅子了。只得走上前,就着床沿坐在了他的下首边。

“对今晚这事你如何想的?”

我没料到古羲一开口就直入主题,略一迟疑还是把刚才推断地讲述给了他听。却没想等我一说完,他就道:“谁问你这来着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林声那女人,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仇家上门来寻仇?”

呃,我还真有过这想法......

46.斗心(2)

他一看我窘状就看破了我心思,勾唇讥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觉得如果是我仇家会拿得出手?不过林声这女人倒也令我刮目相看,为个男人,还真够敢的呢。”

他的语声很轻,却在话落的瞬间眸中一闪而过狠意。

我有种强烈的直觉,他不会善了这件事。即便刚刚坑了一把林父,但转身就被林声派人堵在我公寓楼下,恐怕坑的那点钱难消他怒意。而他说林声是为了......鹿野,也就是说鹿野被他一拳打晕在树丛中的这事早被林声发觉了,然后一面在拍卖会上对我暗使手段,又与古羲百般作对,一面则暗派了人候在我公寓楼道内。

先是以祝可引我入局欲图强侮于我,再有这深夜数十人提棍行凶,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往死里毁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两年未见,林声对我的恨意竟会这般深?而若前后两次不是有古羲从中插进一脚,恐怕我都逃不过。

因为即使拼图那次我赢了鹿野,也不敢保证林声会遵守承诺放了祝可并放了我。至于这次,都没法去想假若古羲不在我的下场。

“喂,你还没回我话呢。”古羲冷不丁地开口,拉回我游离的心神,但却有些发懵:“回你什么?”他凝定我两秒,一字一句重复:“对今晚这事你如何想的?”

我更懵了:“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怎么还来问?哦对,刚才他说不是问这,那他在问什么?拍卖会?之前已经有过讨论了呀。

眼看着那双黑眸半眯起,射掠出危险的眸光,心跳不由加剧,整个人都绷紧了。但半响后他却道:“算了,你在屋里随便找一间房休息吧。”

“哦。”我口中应着起身,朝门处走,还没迈出门就听身后浅悠低唤:“常愿。”僵硬着身回转,只见那人半靠在床背,冲我勾起一个可称之为邪魅的笑:“愿你今晚好梦!”

将门阖上后终于隔绝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我长舒一口气,浑身虚脱了般随意推开一扇门。也没太多心思去研究什么中式西式装潢了,几步走到床前躺下,神经终于不再绷紧,慢慢开始松弛下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与古羲斗心机,好难。

第一次他问那问题,我是真没往别的意思上想,可第二次他重复了问,目光幽然,萦萦深意藏其中,说不懂那是傻子。可当着他的面,我没法回答,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原本素昧平生的两人,因为自己与林声的私人恩怨而相识,之后事情就不在我掌控之内也令我无从选择。但至少,将两人关系设定为主雇关系,并带了极浓的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