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厚厚的保护膜,成为了她的朋友。
女医生眼里闪过一丝惊奇,没想到他竟能闻得到……她摇摇头,“我从来不擦香水的。”
“这样啊。”钟云想了一下,“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是身上发出来的。”
“哦?”女医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是吗?”,敢调戏她的人,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因为你是医生啊,我是病人。我一见到你,就感到非常安心,就像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里,很舒服。”钟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像是在回忆,声音变得很缥缈,“那是妈妈的味道。”
女医生脸上罕见地红了一红,任一个未婚的女人被比喻为妈妈,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军队里非常多胆大包天的人物,在军队里当医生,长得又漂亮,男人的语言调戏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女医生对于这样的话,一律当成了耳边风,但是后果嘛。得罪了女医生,除非你不受伤,不生病,否则就等着倒霉吧。
在军队里,她,可是比所有恶魔教官更恐怖的存在。
她拿不准钟云是真心话还是在装模作样,只为引起她的注意。盯着他年轻的脸,女医生想,他年纪这么小,又不是专业演员,不可能有这么逼真的演技。
这样想着,她就不打算计较了。
“既然你醒了。那边的床位也不能再空着,医务室病床位有限。”女医生说着,记录好钟云的身体情况,就离开了。
不一会,一个护士推着一张床走了进来。钟云一看那个挥手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的男孩,就感到无比的头痛。
“听说你一拳把那个光头教官打废了一条手臂。”费立明对着钟云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
两个女护士推着他到另外一张空着的床上,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他移到床上,然后推着那辆空车离开了。
“看来你伤的不轻啊。”钟云有点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费立明讪讪地说,“唉,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被人打得这样惨过。”
钟云呵呵一笑,没说话。对着那张脸,还真生不出什么话题来。他干脆闭上眼睛,开始修练起来,那一拳耗尽了他体内所有的元,虽然把那个光头打伤,同样被寒气入侵,差点挂掉。
现在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就是元耗尽的症状,只是这次消耗得比较彻底。
一直到吃饭时间,钟云才无到有,积聚起了一点点的元。他感到非常无奈,没有小零的帮助,他修练起来速度慢得像龟爬。得想个办法回宿舍才行。
不一会,有护士送吃的过来,放下东西正要离开,钟云叫住她,“护士姑娘。”护士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姐姐两字还真叫不出口。
“有事吗?”可能因为钟云长得很一般,护士的态度也挺一般。
“这里太闷,我要回宿舍去。”钟云说。
“不行。”护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通离开。”
“我只是跟你打声招呼而已。”钟云耸耸肩,没再说话。
女护士皱着眉头离开了,过了一会,早上那个女医生进来了,她一进门,整个房间都似乎亮堂了起来。
“听护士说,你想离开?”她看着钟云,那眼神像看着佻皮的小弟弟。
“是啊。”钟云撑着坐直了起来,“这里太气闷了。”
“我不是给你找了个伴吗?”女医生很有耐心。
钟云撇了撇嘴,小声地说,“他啊,就像个木头一样,闷死了。”
女医生回头看了费立明一眼,就见他低下头,本来有点苍白的脸上,迅速红了起来。是像个木头,她心想。
“那也不行,你身体还没好,观察一阵才能离开。”女医生想了一下,以只有钟云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样吧,我把我的随身电脑借给你解闷,再也不能提离开的事了,知道吗?”
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型电脑。看来她是早有准备。
钟云翻了个白眼,在这里,我好得更慢。不过形势比人强,现在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呆着了。
104 水连月
两天后,在回复了一成的元的钟云的坚持下,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米迦射线的帮助下,一天的时间就完全恢复了。
杨思晴批给了他十天的假期,钟云没有闲着,一直在“模拟训练”里拼命地练习,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此时的他更渴望强大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力量。
十天后,假期结束,钟云也回归了大部队,和他们一起进行训练,因为钟云和费立明的出色表现,两人被安排到了实力最强的那一组。
钟云还真是纳闷了,难道他和费家真是前世的冤家?怎么都摆不脱这个冤魂不散的家伙。
基地的训练非常刻苦,堪称地狱式的,不过对于钟云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的身体在元的改造下,素质比常人高许多。
而他的表现也让各位教官大吃一惊,如此高强度的体力训练,他居然马上就适应了下来。钟云受伤后,他们曾经检查过他的身体,没什么结实的肌肉,手上也没有老茧,根本就没有进行过体力训练的痕迹。
更夸张的是,无论当天操练得多么狠,哪怕累得整个人都虚脱了,第二天起来,他照样生龙活虎。恢复能力强大得让人瞠目结舌。
在基的生活单调而充实,眨眼间,两上月过去了。
本来颇为白净钟云整个人都晒得黝黑黝黑的,匀称的身体也隆起一块块鼓囊囊的肌肉。整个人看起来和以前大不相同。都说军队是个大熔炉,此话果然不假。
医务室内,钟云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悠闲地吹着口哨。他的胸口处包着白色的棉布,渗出了血迹。
在他对面,费立明面向下趴着,上衣已经脱掉了,一位女护士正红着脸给他背上的伤口消毒。
两个月来,钟云和费立明两人是这里的常客,在训练中他们都受到教官的特殊“青睐”,受伤就像家常便饭。
“又是你们!”从门外走进来的水医生看见他们两个,心里忍不住有点火光,“他们也太份了吧,三天两头就把你们打得满身是伤。你们还只是孩子,他们居然忍心下那么重的手。”
“月姐,不怪教官他们,他们这样做,是为我们好。”趴在床上的费立明为自己的教官辩护。
两个月来。费立明已经和水医生混得颇为熟悉,也得知了她的名字,水连月。面对她时,也不像开始时那么害羞,月姐叫起来颇为顺溜。
“切,你懂什么。”钟云撇撇嘴,“真男人是打出来的。这就伤算什么。”
水连月向钟云走过去,笑道,“我可是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拉开他伤口上的纱布看了一下,嗯,伤得并不厉害。
五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