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自然没这么快消失。
虽然他有开止痛片,但是也不主张一痛就吃,所以只说了觉得忍不了再服一片。
看到宁思点头,证实了自己猜测的她睡不着的原因,陆景和才接着问:“止痛片没用?”
宁思摇头:“我妈她说能忍住。”
她没经历过骨折,没法置身感受,但是母亲固执地不需要用止痛片,她也没办法。
两人就这么细声说着话,绕过病房区,经过一道两侧均是白壁的走廊,就到了水房。
接完水,原路返回,来回不过也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回来的路上倒是没再看到亮着灯的病房。
放眼望去,有房间是半开着门用于两头通风,只是窗边的风吹过刮到门外,把门带着抵到门框处,又不能完全被关上,便传出了啪嗒啪嗒的阵阵扰人清梦的噪音。
陆景和经过时顺便将门带紧,到了1318室的位置,两人停下脚步。
宁思从他手中接过热水瓶,道谢,一抬眼却跟他四目相对。
她抓着瓶子的手指微动,这才想到好像自己今天跟他走在一起,也没有之前那种无措感。
宁思无意识地紧了紧喉咙,迟疑问道:“那我……进去了?”
陆景和收回目光,“嗯”了声,手扶着门把替她将门拉开,轻声道:“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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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出乎意料的出了点阳光,虽说整体的气温其实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总比昨天那样,厚重的云层堆满了整片天空,密不透风来得要好。
宁思从医院食堂端了早餐回来,却意外在电梯口遇上认识的人。
是公司的一个同事。
看他身后还跟了两人拿着摄像和采访工具,宁思职业病瞬间犯了,“医院出事了?”
“啊?……嗯。”陈邵回过神来立马点头。
前阵子只听说了宁思突然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问了好几人都没人知道她请假的原因,又不敢去微信问她,没想到居然今天就让他碰上了。
从电梯一走出,看到门外的人是她时他还很不可置信,脑子压根还是空白一片,结果对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个问题。
陈邵连忙让其他两人同事先将采访材料带回去,替自己请一个上午的假,接着就迫不及待拉着宁思的手,问她:“思思,你怎么在这里?”
“我妈在住院。”宁思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个点上。
她回答完,连忙继续自己的疑惑:“医院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人打架,”陈邵一口气说完事情大概,忙不迭将她扯进电梯里,示意她摁楼层,然后便神色焦急地问,“阿姨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还行,现在在恢复了。”宁思自觉摁了“13”的按钮。
又想了想,忍不住问:“所以是出什么事了?”
陈邵一听到“还行”两个字,松了一口气,正要回答,“有人”两个字刚出口,一瞥见亮着的那个按钮,顿时瞪大了眼:“阿姨也在13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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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到病房的空档,陈邵完整给宁思叙述了他们来的原因。
早上大概是有病人家属之间起了冲突,医生和护士去劝架,不知怎么就被旁观者误认作是医患矛盾。
他们公司接到电话的时候,对方的语气简直就跟他们再不来就要死人似的,结果快马加鞭赶来,才发现是乌龙——闹剧也早已经结束了。
当然,乌龙总比真的又上演了医患纠纷强。
宁母对女儿出去打个早餐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事情表示震惊,听到宁思解释说是同事,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几声。
陈邵是个自来熟的人,而且很会讨长辈欢心,没几分钟就同宁母跟张姨聊起来。
宁思见此放心,去旁边的桌子上将粥倒到了碗里,又重新端过来。
陈邵见状立即主动将宁母扶起……
所以陆景和一来到门口,透过门观窗看到的就是这幅其乐融融的场面——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宁思对面。
而宁思……他发誓,这是他重遇她之后,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如此开朗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我想的吃瘪剧情没写到……但也算是吃瘪了。
那就,第四弹明儿见吧。
陆医生表示:)
推个文,很鸡儿肥的!!
涮脑花儿-《小祖宗乖一点》
任性戏精小影后×老实退伍特种兵。
【林谨知没想到自己年近三十还能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小姑娘穷追不舍。
“一把年纪了接吻都不会。”——还要承受她这样苛刻的评价。】
最后,感谢“离古”的营养液,抱着亲!!
以及,各位情人节愉快!没有男朋友的!就!小除夕愉快!!
咱们一起过小除夕吧!!毕竟!单身狗在这个日子里!一家亲!!
☆、第四束光
其实大四受邀接受学校记者站采访的那次,并不是陆景和跟宁思的首次交集。
第一次应该是在他大三下学期那会儿,血站来学校安排无偿献血活动,他去帮忙验血。
一同被分配来帮忙的还有两名同学,来献血的学生在边上填好资料,交给他们,然后开始取血初检做血液测试。陆景和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自己面前的人是宁思,接过她的表格后直接看的是体重、身高和过往病史等相关资料,确认没问题了,就拿起无痛采血针在她指尖上刺血。
之后验出血型,在表格左上角空白处记下来时顺眼一瞟,看到姓名后面的方框内跟着的两个秀气字体,才片刻惊讶,不露声色地抬起头来看她的样子。
小姑娘彼时眉眼弯弯,接过表格朝他说了谢谢,起身离开。
去往采血车的时候不知道在跟朋友说些什么,笑得明艳,煞是好看。
就像是现在这样。
陆景和要揿下门把的动作一顿。
昨天看着她明明许久未见却依然能很自然地跟温戚聊起来,就猜到了她其实不是那种被动的性格,至于为什么每次跟自己相处聊天都像是寡言文静,陆景和只能将原因归于他们俩还不太熟。
当时一想通,陆景和就觉得自己得主动热情一点。
结果今天就看到了这么受打击的一幕——
那种,突然觉得,她其实全世界就跟自己最不熟。
温戚一上来,恰好就看到了陆景和站在病房门口,扶着门把收回视线低下头的动作,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但细看又有稍许郁闷。
他走前去好奇往里一看,“哎哟”一声:“这是宁思的男朋友啊?”
“……”陆景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应该是普通朋友。”
宁母出事的几天下来,都是宁思亲力亲为在照顾,除她以外,他就没看到过其他人来。
虽然心生奇怪,但他也不会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去试探对方隐私,只是多多少少能大概猜测到一点她家里的情况。
而关于宁思男朋友这个问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