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醒、看上去确实是有些乱七八糟的转发删掉。
又把那些历史久远,以前在学生会部门人员聚会时,大家一起拍的,现在看来个人形象有些辣眼睛的照片隐藏之后,陆景和从头到尾重新粗略翻了一遍——
显示的最新一条朋友圈日期是半年前,这么一看,好像自己的确是很久没更新过东西了。
陆景和暗一沉吟,点进右上方的照相机小图案。
相册里自己的照片不多,大部分是一些病历或是资料,陆景和在一张图片上顿了顿往下滑动的大拇指。
那张照片是医院在官网做宣传用的。
照片里的男人在坐诊,跟自己面前的病人在说些什么,眉眼和嘴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阳光从身后涌进,洒了一整室的阳光。
……当初成果图出来的时候明明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啊,为什么现在看这么装逼啊?
陆景和继续往下翻着。
宣传照是一年多前的,只是因为自己保存得比较晚,所以在所有相册的较前面位置。
而有一张图……三个月前的。
陆景和想了几秒,选择。
九月份那会儿他回b大有些事,正好被路过的教过自己大二课程的教授逮住。
他下节有课,就让自己去旁听,顺便考考功力,上台说一下经验,或是手术经历之类的。
之后就有人拍下照片发给教授,教授又转发过来调侃自己。
这张倒是比较那张低调得多,至少没有p过图,没有太重的光影效果,很接地气。
陆景和点了原图,不添加文字,发送。
等了几分钟。
陆景和已经很多年没在朋友圈露过脸了,难得这么时隔多年高调一发,很快“发现”那栏就冒了红圈。
他点进去,评论里都是在发:
“你回b大了?”
“啧。再不发图片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小哥哥来勾搭吗?”
……
诸如此类正经或不正经的话。
陆景和有礼貌的一条条回复,底下的评论还在不断刷新,终于回完最后一条,正要返回,就看到底下蹦出一条新评论——
温戚:?你当我看不出你的用意?我没有你这么闷骚的儿子。
“……嗤。”
陆景和嗤笑一声,不理会,将手机扔到一边,关了台灯准备睡觉。
没过一会,他翻了个身,又拿起手机,扔了个陷阱,回道:儿子喊谁?但是这么一回完,瞬间后悔。
宁思有温戚微信,万一以后看到了……
陆景和将温戚的评论连带自己的回复一起删掉。
好了,朋友圈整理完毕,可以开始思考另一个大事情了。
所以他要怎样才能重新加回宁思的微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居然忘了申这个星期的榜……
这个假期真的,各种冒失。
☆、第十九束光
另一天,屋外依然是一片寒凉。
得知宁思早上没人照顾,陆景和特意比昨天提早了半个小时去医院。
从停车场搭电梯来到13楼,才七点过几分。
宁思大概是存了好在宁母醒来后照顾她的心思,有调震动闹钟,陆景和打算从门观窗观察一下他们醒没醒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揉着眼单手拄着拐杖,挪到床尾位置。
她身后,宁母跟39号病床的老奶奶都还在睡,轻微的鼻鼾声在屋子里飘荡着。
陆景和皱了皱眉,轻敲门提醒她。
宁思一抬眼就看到陆景和在门外,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下意识就想过去开门,但是一想起医嘱和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又僵在了原地。
像是害怕被他骂似的,宁思在他轻轻关好门走过来的时候,抢先以尽量不吵醒还在睡的两人的音量,小声开口:“我想去洗漱。”
她声音小小的,仰头看着自己,一头短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睡意。
陆景和一颗心软塌塌的,想去揉她的头发。
怪不得女生都这么喜欢摸头杀,摸头的那个人心情大抵也是十分愉悦的。
他“嗯”了一声,倒没如宁思所想的那样又要说教一番,只是像昨天早上那般,扶着她进卫生间。
洗漱用品都是按床位摆放的,不用宁思说,陆景和就伸手把她的洗漱工具拿下来。
牙刷跟牙膏都是竖放在洗漱杯里的,陆景和将牙刷头放在水龙头里打湿,挤上牙膏,递给她。
宁思从小学开始洗漱都是自力更生的,没想到隔了十几年,还能体会一把被人像小孩子一样对待的感觉。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也没说话,乖巧地接过他手上的牙刷,看他将洗漱杯装满了水,然后放到她手边。
再然后,男人没再有动作,等她结束。
很安静,刷牙的动静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偶尔传来病房外有人经过时的说话声,宁思从面前的镜子里偷偷抬眼看了看他,不料与他四目相对。
气氛有一瞬间的暧昧,她匆匆垂下眼睑收回视线,心脏一下子以加速度跳动,仿佛整个人都要手足无措起来。
陆景和倒是淡定,主要是也没发现到她的异样,以为她只是一时间觉得太安静就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见她将口中的泡沫吐出来,便从水池下方拿出一个脸盆,问过是她的,就打开热水器接热水,让她洗脸。
简单的洗漱不过才几分钟,宁思被扶着从卫生间的小空间里出来时,却不由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他在自己住院期间,早上都会过来——要真是这样,那她得赶紧好起来才行,不然每天早上一煎熬,心脏都快要出事了。
陆景和的气息就在身侧,宁思实在很难做到不分心,心不在焉地被扶坐到病床上了,才发现宁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宁思:“……”
原本还在哒哒哒一直往前开得飞快的车子像是突然踩了急刹车一样,宁思猛然有些心虚。
陆景和察觉出她动作的一僵,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循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后看,“余阿姨,醒了?”
“哎哎,刚醒。”宁母不好再明目张胆地观察他们,也自己坐起身来,随意问道,“陆医生什么时候来的?”
“几分钟前。”陆景和答完,将宁思这边处理好,才转身到宁母那边,“是要起来吗?”
“起的。”宁母说。
平时都是宁思上班前照顾好她才走,这两天她不方便,为了不麻烦女儿,都是等到护工来才去洗漱。
既然有人帮忙,她也不推辞,借着陆景和的力拄好拐杖,到了卫生间里头,才终于问:“今天思思洗漱也是陆医生帮忙的?”
“嗯。”陆景和重复刚才的动作,把挤了牙膏的牙刷递给宁母。
“陆医生有心了,”宁母道,“这么早过来照顾我们母女俩。”
她生物钟一般准时,醒来后听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