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县夫人探案手札 幕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了?”

叶芳萱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但是她不明白楚姮的意思,只道:“表哥公务繁忙,每天都在衙门里,又怎会这般容易见到?”

楚姮冷笑:“是么?可我听蔺家下人说过,你经常来寻我夫君,可惜每次都扑了空。要么我夫君不在家中,要么就是已经睡下……表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我夫君对你不耐烦,故意找借口避而不见?”

叶芳萱握紧拳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表哥才不会这样!”

楚姮干脆编造道:“你和他经常待在一起,还是我跟他经常待在一起?实话给你说吧,你前下午来寻他,我正好和他在屋里……罢了,有些事儿表妹心知肚明就行。”她故意说的暧昧不清,将那叶芳萱气的双眼发红。

叶芳萱想歪了,满脸不可置信:“表哥从来通文达理,矩步方行,绝不会做出白日宣淫……”她到底是说不下去了。

天气炎热,楚姮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摆了摆手:“夫君还等着我去看他,表妹莫在这儿站着了,快回去吧。”

说完,再不看叶芳萱一眼,快步离去。

叶芳萱揪着手帕跺了跺脚,不甘心道:“我总会见到表哥的!”

楚姮这次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讨厌叶芳萱了。

明明蔺伯钦与她成了亲,却还贼心不死,挤破头的想要插足,这种行为,让她想到那些费尽心机只为爬上龙床的女人。

楚姮的母后乃当今仁孝皇后,不到四十,人却看起来格外沧桑。她对楚姮很严厉,在外人面前也总是做出泰山崩而不变色的模样。可楚姮分明记得,在许多年前,举止端方的母后时常躲起来默默哭泣,而哭泣的原因,就是因为父皇封了新妃。

后来逐渐长大,母后的泪水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楚姮想着往事,心情有些抑郁。

她来到后堂,蔺伯钦正在整理卷宗。

卷宗旁边一碟红枣,红枣旁边一盏茶,看起来当真和国子监的老太傅一个德行。

“这是存放卷宗柜子的钥匙,方双平忘了交给你,托我给你拿来。”楚姮开门见山,直接把钥匙掏给他。

蔺伯钦“嗯”了一声,道:“放桌上罢。”他专心致志的翻看宋志河案堂审,并未抬头。

楚姮离宫这么久,今日突然有些想念宫中的母后,心思百转,站着没动。

到底是有些记挂远在京城的亲朋了,宁阙郡主,宇文小侯爷,浣月,洗星,玉嬷嬷,霍鞅师父……

蔺伯钦回头一看,见楚姮还拿着钥匙出神,不禁出声:“李四娘?”

楚姮回过神来,将钥匙放在桌上,神情恍惚,转身便要离去。

蔺伯钦看她今日有些古怪,到底有些不放心,将手中卷宗放下,将她叫住。

“干什么?”

楚姮转头看他,有些疑惑。

蔺伯钦才是真的疑惑。

他问:“你今日怎么了?”既没有给他甩脸子,也没有对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莫不是换了魂儿?

楚姮怔然道:“可能是因为给兰心送灵吧……”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突然脑子抽抽,竟开口问他,“你想你娘吗?”

蔺伯钦闻言一愣,但看她表情不是在捉弄他,便认真说:“娘每逢年关都会来清远县小住一段时间,沣水也不远,皆可随时相见。”

“真好。”

楚姮由衷说道。

蔺老太太为人豁达开明,蔺伯钦根本不用她操心,母子相见,也绝不会争吵。

若她现在回宫,仁孝皇后可能会将她批斗的体无完肤,再打包送给陈俞安。纵然再想亲友,她也万万不敢踏入京城半步。

蔺伯钦深深地看楚姮一眼,语气有些试探:“我记得你娘前些年得病去世……可是想亲人了?”

楚姮抿着嘴唇,颔首:“离家太久,是有些想念。”

蔺伯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话。

自打他见到楚姮,这个女子就一直保持着强势的姿态,说话做事总是将他气得够呛。于是便忽略了她从云州远嫁而来,在清远县举目无亲。想必今日她去给温兰心送灵,触及心事,心底难过。

蔺伯钦不会安慰人。

他思索了片刻,才道:“若你当真想念,我便差人去云州,将你爹接来。”

楚姮本在想事,一听这话,差些吓得下巴掉地上,她忙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老爹身子骨弱,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蔺大人你事务繁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操心了。”

她一席话嘻嘻哈哈,蔺伯钦却是无言以为。

本还以为楚姮思亲心切,却不料她又开始说话颠三倒四。

他书桌上放着一碟干枣,平日里蔺伯钦会用来泡花茶。楚姮扫了一眼,蔺伯钦以为她要吃,便道:“想吃就吃罢。”

楚姮古怪的看他:“谁说我要吃了?我最讨厌吃这些带核的东西。”

蔺伯钦以为她什么都爱吃,闻言一怔:“为何?”

“因为难得吐核,麻烦。”

蔺伯钦一阵失语,什么麻烦,分明就是懒!

就在这时,门外的杨腊突然来报:“大人,不好了,你那位表妹……”他一眼看到楚姮,剩下的话愣是憋着没说。楚姮柳眉倒竖:“说啊,怎么了?”

杨腊看了眼蔺伯钦,见蔺伯钦颔首,才继续道:“她非要见大人,而且因为在烈日下站的太久,中暑晕倒了。”

他一席话说完,却发现没有动静。

抬头一看,楚姮和蔺伯钦都淡定的很。

蔺伯钦自然直到他这位表妹打的什么主意,所以长久以来,都故意疏远。叶芳萱中暑……想了想,蔺伯钦看向楚姮。

楚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交给我办?”

蔺伯钦颔首。

楚姮虽然行为鲁莽,但到底不是没分寸的人。

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

楚姮能怎么办?她哼了一声,对杨腊道:“愣着干嘛,中暑了当然送医馆,搁在县衙门口,难不成你家大人还会治病?”

蔺伯钦一张常年凝冰的脸,听到这话,竟是忍俊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杨腊抬头,就看到蔺伯钦在笑。

他为人聪明,立刻明白过来。

别看蔺大人平时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对这位云州嫁来的夫人也冷冷淡淡,可遇上关键的事儿,终究还是向着她。

思及此,杨腊又看了眼楚姮。

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这般好看的女子,他也愿意向着。

杨腊走后,楚姮没忍住,绕到蔺伯钦跟前,问:“实话实说,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喜欢叶芳萱?”

“不。”蔺伯钦回答的很干脆。

他拿起书案上的卷宗,用朱笔勾画了几个地方,皱着眉头。

楚姮凑上前,问:“怎么?”

蔺伯钦道:“关于宋志河的案子,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什么地方?”

“采花大盗的左腕齿印,乃秦安县的冷秋月所为。宋志河却说他在七月十日的红湖边,就已经看到了采花大盗,他在撒谎。”

楚姮点了点头:“正因为他撒谎,所以我们确定他是杀害杜娇娇的凶手,这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