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1 / 1)

县夫人探案手札 幕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帮忙,本王不胜荣幸。”

“恒平王盘踞南部,弄得国不成国,家不成家,我等有志之士早就看他不顺。即便虎符不出,怕也是等不了多久,就要与恒平王争斗了。”当首那人解释道,“并且,我等查到消息,恒平王已经暗中在接触南蛮突厥,打算联合外族攻打中原,简直罪不可赦!”

穆贤王没想到恒平王既然如此糊涂!

他怒然道:“看来必须得将我这位皇弟给铲除了。”

“正是!”

恒平王失去的民心的结果,便是促进了宋朝旧部的集结。与此同时,民间以萧琸为首的游侠,也自发聚集在一起,准备加入对抗恒平王的阵营。

战争,一触即发。

八月初三,风狂雨骤,电闪雷鸣。

镇守白马关隘的霍鞅,率十二万大军,冒雨冲向恒平王的军营,打了个对方戳手不及。

在得到了宋朝宝藏的支撑下,穆贤王的军队士气大振,不管是物资还是人数,恒平王都处于劣势。暴雨中,蜂拥的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杀声震天,血雾漫天,哀号遍地。铁骑无情踏破山河,一路南下,攻城略池。倒下的人在没有站起,历史等待着胜者书写,而恒平王节节败退,曾经称帝时光辉也即将成为覆灭的灰烬。

这场暴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了大半月。

八月二十七,穆贤王的军队势如破竹,联合萧琸等游侠,将恒平王陈太师等人逼入了绝境。

恒平王陈太师等人靠着两万残兵,在风神山顶负隅顽抗,还不肯认输投降。

两万人马又坚持了一段日子,终是弹尽粮绝。

九月十六,叛党将领率先倒戈,割下恒平王、陈太师的头颅,领兵一万五向霍鞅义和投诚。

九月十七,宇文淮海和宇文老侯爷,于风神山自戕,最后五千兵卒,也尽数丢盔弃甲,束手就擒。

烟尘四起间,残留的烽火狼烟,未落的号角旗纛,终于在倾盆暴雨后归于熄灭。

暴雨停了。

云开雾散,满天朝霞。

千里江山图 142.遭贬

恒平王和穆贤王的江山博弈,总算以后者险胜,落下帷幕。

年后,穆贤王在泰山举办了封禅大典,自立为启正帝,改国号为太平,并封此次有功重臣。

不出蔺伯钦所料,启正帝重整官职后,将左右丞相并为一职。宋丞相拜了一等公爵,丞相这要职就落在蔺伯钦头上。蔺伯钦推辞不过,到底是接管下来。

新帝登基,百废俱兴,开始与朝中同僚一起,整饬朝纲。

蔺伯钦如今深受新帝宠信,乃朝中首屈一指的肱骨大臣,巴结的官员数不胜数,好端端的丞相府门口,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楚姮甚至连门都不敢出。

只要一出现,这人保管围上来问东问西,也是烦的够呛。

楚姮在京中并不高兴。蔺伯钦将最忙的一段时间忙过,也发现了楚姮的不高兴。

这日难得下朝早,他回到府中,却不见楚姮的身影。正奇怪间,就见得溪暮和洗星走了过来,两人朝他行礼:“大人,夫人在后花园的凉亭里。”

蔺伯钦点点头,也来不及换下官服,便过去找她。

转眼又要开春了,但后花园里草木枯黄,水塘中漂浮着落叶,仍是一片荒荒凉凉。

楚姮拢着一件暗绯色纹花的大袖衫,正靠在凉亭栏杆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水中撒鱼食。

“姮儿。”

蔺伯钦唤了她一声。

楚姮听到脚步声,就知道他来了,因此并未惊讶,而是道:“怎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蔺伯钦上前,与她并肩:“各州上的奏折都是好消息,陛下无甚烦心,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便可以早些下朝。”

他说着,从楚姮手里捻了一撮鱼食,也撒在水塘。

橙红白色的鲤鱼争先恐后的抢着鱼食,溅起水花无数。

楚姮叹了口气,托腮道:“夫君,我想父皇母后了。”

蔺伯钦微微一愣。

楚姮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你知我是个乐观性子,但在京城,一草一木,都会让我想起曾经在宫中的时光。不管是教习森严的嬷嬷,还是畏畏缩缩的太监,全都是我这么多年的回忆。走在长安街上,看着那斑驳的宫墙,到底是有几分触景伤情。”

如何能不伤情呢?

从小住到大的皇宫,如今易主,而且还是和她父皇有间隙的穆贤王。

即便改朝换代,也会让楚姮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让她时时刻刻回想起宫变的那一天,血流成河,亲人永逝。

新帝没有废她的封号,她还是华容公主。

可自己的父皇母后都已经死了,她这个公主又算什么呢?在京城,每每听到这些称谓,都难受的紧。

她知道蔺伯钦近来很忙,但忍不住将心底话说给他听,就像终于找到了一个树洞,可以畅快的呼出一口浊气。

蔺伯钦闻言,侧头看了眼楚姮。

美丽至极的女子,这些日子似乎日渐消瘦。

恰好一阵风吹过,遍体生寒。蔺伯钦顺势抬手,将楚姮拥入怀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看向池塘中攒动跳跃的锦鲤,眼神微深。

辗转了一夜,蔺伯钦也没有睡好。

他一大早便入宫,拜见启正帝。

御书房中。

蔺伯钦迟疑了片刻,到底是从袖中递上折子。

启正帝大喜,忙接过展开:“伯钦可是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他神色一僵,“什么?你要辞官?”

蔺伯钦垂下头,沉声道:“如今朝中局势稳定,微臣意不在此,便想回乡安定下来。”

启正帝看着他,厉声质问:“可是朝中有官员对你不敬?”

“未曾有。”蔺伯钦如实说,“同僚都是皇上旧部,完全是可以信得过的忠臣良将。”

“那你为何要辞官?”

启正帝将奏折往他怀中一塞,执拗起来,“朕不准!”

蔺伯钦上前两步,继续相劝,说自己不适合身居高位,又说朝中局势已经大好,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引经据典,将启正帝说的哑口无言。

最后启正帝实在无法,只好叹了口气,道:“你要回清远县继续当县令,朕也拦不住。既然你意已决,朕无话可说。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朕一个要求。”

“皇上请讲。”

“此后朝中有未决大事,朕书信与你,你必须立刻回信,不得躲避,不得视而不见。”

蔺伯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此话,忙答应的信誓旦旦,并且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多谢启正帝成全。

启正帝不成全也没办法。

他以仁德治国,若连身边的亲信大臣都要强行逼迫,那与恒平王那些叛党,又有何分别?

虽然不舍蔺伯钦,但想到他仍然望州清远县,便释然了。

没过两日,启正帝便下发一道圣旨,将蔺伯钦调任望州清远县,此事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有人说蔺伯钦惹怒了启正帝被贬,有人说蔺伯